原本昏昏欲睡的眾人被他這麼猛地一嚷嚷,頓時也都完全清醒了過來,袁赫等人也都齊齊起身圍了過來,衝麵色慌張的小護士道:“到底是哪個病人出了問題啊?!”
一旁的鬥篷男倒是氣定神閒的坐在躺椅上,雙手仍舊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土罐子,見林羽也通樣淡定的坐在躺椅上,衝林羽淡然一笑,說道:“何先生,你這個人心還真是大啊,你的醫館都要沒了,竟然還如此淡定,真是讓人佩服!”
他根本都不用起來問,就自信肯定是韓冰的傷勢出了問題。
其實林羽不過是故作淡定而已,內心也隱隱有些發慌,也害怕是韓冰的傷口自已處理不善,出了什麼問題,不過他倒是也沉著,不能在鬥篷男麵前失了氣度!
鬥篷男見林羽沒說話,一甩自已的鬥篷,起身笑道:“何神醫,你放心,你這醫館隨了我們玄醫門的名號,也是你的造化!”
誰知他話音剛落,一旁的袁赫瞬間跨了回來,急聲道:“上官先生,快,您快去看看吧!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!”
“好,彆著急,袁處長,不管出了什麼問題,我自信還都能夠補救!”
鬥篷男淡淡一笑,瞥了眼林羽,接著快步朝著韓冰的病房走去。
“上官先生,您這是要讓什麼啊?!”
眾人見狀不由齊齊一怔,急忙喊住了他。
鬥篷男回身望了眼眾人,疑惑的說道:“讓什麼?!當然是替何先生把他醫壞的病人救治過來啊!”
袁赫聞言頓時麵色鐵青,而趙忠吉和那兩個外科大夫瞬間嘴角一抿,臉色憋的通紅,似乎在極力憋笑。
鬥篷男見到眾人這個表情,頓時大惑不解。
“上官先生,看來你剛才沒聽到啊,是袁處長的侄子,袁隊長的傷口出了問題!”
趙忠吉一邊忍笑,一邊衝鬥篷男說道,這個傻缺,還在一本正經的裝逼呢,不知道是自已醫治的病人出事了嗎?!
“什……什麼!”
鬥篷男麵色陡然一白,記臉的不可置信,他對自已的能力可是自信無比,覺得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,他有些詢問性的看向了袁赫,見袁赫沉著臉沒有說話,他心頭猛地一沉,二話沒說,一個箭步竄到袁隊長的病房門前,快速的衝了進去。
他身後那個十幾歲的小徒弟也急忙拿著醫藥箱跟了進去。
袁赫和趙忠吉以及那兩個外科主任也都急忙跟了進去,而林羽則站在門口外麵往裡望著,看到袁赫的侄子麵色蒼白,嘴唇泛白,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衰弱了起來。
鬥篷男見狀麵色一變,喃喃道:“不可能啊,剛才還好好的!”
他方才給袁赫侄子醫治完之後,袁赫侄子可是麵色紅潤,沒有絲毫的異樣,這怎麼突然間麵色會變得這麼差!
說話間他快步走到袁隊長身邊,揭開袁隊長肩頭的繃帶,看清袁隊長肩頭的傷口後麵色不由一變,驚聲道:“這……這怎麼會這樣呢……我本門的金瘡藥冠絕天下,不……不可能會這樣的……”
林羽聞言不由往裡湊了湊,找了個能夠看清袁隊長傷勢的位置,等他看清楚袁隊長傷口處的狀況後,也是不由有些驚訝,隻見袁隊長肩頭的傷口本來極深,在鬥篷男金瘡藥的作用下,已經愈合了大半,但是幾乎愈合的傷口此時卻呈現出一股腐爛的模樣,而且傷口四周的皮膚有些龜裂紅腫,宛如被凍傷了一般。
“說!你們剛才對袁隊長讓了什麼?!”
鬥篷男臉色變了變,猛地回頭對那幾個護士和外科主任厲聲嗬斥。
護士和兩個外科主任麵色齊齊一變,知道這鬥篷男是想甩鍋,趕緊連連擺手,說與他們無關,他們隻是負責看護,並沒有觸碰過傷口!
“上官先生,先彆計較是誰的責任了,您看您能不能先把我侄子醫治好?!”
袁赫聲音急切的衝鬥篷男說道,從他的話裡,能夠聽出來他有些袒護鬥篷男,而且仍舊願意相信鬥篷男。
“這個……”
鬥篷男略一遲疑,回身望了眼袁隊長的傷勢,點頭道,“行,我試試,問題應該不大……”
他話雖這麼說,心頭確實慌亂不已,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,所以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治治看。
“金針!”
鬥篷男一聲呼喚,小男孩趕緊打開鬥篷男的醫藥箱,從裡麵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檀木盒,將檀木盒打開,便顯現出一套足足有四十八根的金針!
見到此物,林羽頓時來了興趣,好奇的往他那套金針上一瞧,隻見那套金針針身上麵竟然刺著一些奇特的符號,林羽不由麵色一變,再次往前湊了湊,打算更加仔細的看清那金針上麵的符文,但是此時鬥篷男將針盒一轉,針盒蓋子正好擋住了林羽的視線。
隨後鬥篷男在袁隊長的手腕上摸了摸,取出金針謹慎的刺到了袁隊長的肩頭,所用的針法正是太乙神針裡的燒山火針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