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台球桌旁(1 / 2)







栓子和三旺子在鎮上的那條主街上行走時,主街道兩旁各個商店門市都有著燈光,燈光顯得紅紅綠綠,電燈有的在商店的門口,還有的在商店的招牌下。睛朗的夜空中並沒有月亮隻有繁星,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,街道上還是有著小孩在跑動著笑鬨,還有的商店裡飄出流行歌曲。栓子感到今晚上並沒有喝醉,他在街道上向前邁步覺得有些飄飄然,他們走到那棵大楊樹的周圍時,大楊樹底下還是有著幾位鄉親們在說話,還有著孩子在楊樹周圍玩耍。</P>

三旺子正想往大楊樹底下邁步時,栓子就借著酒勁說:“兄弟,咱們今晚就不去往大楊樹底下,他們都是些老大爺老大娘,他們總說些過去的事情,咱哥倆和他們搭不上話。達美商店前邊的台球桌旁圍攏的是年輕人,咱哥倆看到有空杆時就拿起台球杆捅幾個球。”</P>

三旺子說:“大哥,我還是聽你的話,咱們就去往達美商店前湊熱鬨。”</P>

栓子說:“兄弟,咱們在酒桌上誰都沒有喝高,小寶他們的酒量不太大。咱倆要是喝到量能把他們給灌趴下,他們今晚上沒喝多少酒,小寶他們就喝的紅彤漲臉,他們去往東頭的麻將館時都不敢騎摩托車,他們向東頭邁步時象是鴨子在邁步,他們還是要借著酒勁去往麻將桌上伸伸手。”</P>

三旺子說:“大哥,他們今天下午來鎮上就是玩牌,我今晚要是不在胖子酒館中安排他們喝酒,他們倆也是要湊合著喝壺酒,他們吃過晚飯還是要往東頭的麻將館湊和。小寶和老七比咱們哥倆走的近便,他們是酒友還是牌友,他們隻要是坐在麻將桌旁,十賭九贏。老七的爺爺在過去時走江湖變戲法,老七就知道變戲法的道道,他玩撲克牌和玩麻將都是手疾眼快,他的手上有花活。”</P>

栓子說:“兄弟,我今晚在酒桌上看出小寶他們可交可為,這小哥倆還是很講義氣。你們說話時我在旁從不搭茬,我聽出這小哥倆說話狂氣。你今晚做東請我喝酒,我往後就要做東請你們喝酒,農閒時咱們要是再遇到小寶他們,我就要做東請他們喝酒,你要替我想著這件事。”</P>

三旺子說:“大哥,咱們往後趕到哪步算哪步,咱們和他們有交情後,往後去往那兩個村子中好辦事,我還有幾個哥們,今天他們沒在家,他們今天就沒有來到酒場上。”</P>

栓子和三旺子在說話的工夫,他們已經來到達美商店的門口,達美商店是處在主街北邊的兩間門臉房,達美商店的兩旁還是有著商鋪店麵,東邊靠著的是新潮美發館,西邊靠著的是豐豐早點部。栓子還是知道達美家的情況,羅達美高中畢業後,她複習兩年都沒有考上大學,她家在主街上有老房院,這些年在臨街道旁蓋上門臉房,幾問門臉房設置出商店。達美平時就在商店中賣貨。栓子總是前來達美商店中購買日用品,他就知道商店裡的布局,達美商店算是主街上普普通通的小商店,這家小商店沒有鎮上那幾家大商店有名望。達美的父母年齡在四十歲左右,他們在楊樹鎮的後街上居住,她的父親在農閒時總是下鄉做小生意,他要收購各種牲畜的毛皮,春季中還要收購羊毛羊絨。達美還有個小弟弟,她的弟弟正在讀初中。達美的奶奶早已經去世,她的爺爺羅老先生八十歲左右還健在,羅老先生年輕時還是學堂中的先生,土改後他並沒有在學校中教書,他就在生產隊中放過牛放過羊,還在大集體中乾刨糞耪地的活計,羅老先生讀的古書多,他還會寫毛筆字。每到過年前,他總是給左鄰右舍的鄉親書寫對聯,栓子前些年還求過老先生給自家寫過對聯。栓子雖說是不通文墨,他認為羅老先生書寫對聯的詞句講究,對聯上的毛筆字還書寫的規整順溜。栓子還聽過羅老先生所講出的故事,他認為老先生講出的故事很特殊,鎮上很少有人講出老先生所能講出的故事。達美的父母經常幫助達美在商店中賣貨,她的爺爺羅老先生已經失去勞動能力,老先生就在歪脖榆樹下擺放把椅子,他晚上有時坐在椅子上乘涼和養神,他總是和幾位老年人在歪脖榆樹下說話。達美的父母還是會想辦法,他們購買了幾個二手台球桌案,台球桌案就吸引了很多愛玩台球的年輕人,當然還有中小學生,他們就收取玩台球人的費用,他們在台球桌上每玩一局收費兩元。幾張台球桌能招引年輕人玩台球,達美的小商店就顯得紅火熱鬨。</P>

達美商店其實離那棵大楊樹並不太遠,達美商店門前不遠處卻長著棵歪脖榆樹,歪脖榆樹不能和那棵古楊樹相比較,這棵榆樹的樹齡並沒有超過百年,栓子就能獨自抱過來這棵榆樹的樹乾,栓子就是和三旺子聯起手來,他們都圍攏不過來那棵古楊樹的樹乾。栓子在夜晚中看出這棵歪脖榆樹還是很有氣勢,歪斜的樹頭上枝條還是很密集。歪脖榆樹下還懸掛著幾盞燈泡,象是百度燈泡發出明亮光茫,幾盞燈泡的下邊還擺放著三個台球桌案,台球桌旁還圍攏著看熱的人員,桌球碰撞的聲響清翠悅耳,台球桌周圍不時傳來歡聲笑語。栓子和三旺子邁著快步就到達中間台球桌案前,達美玉娥還有胖嫂正在這張台球桌旁,她們看到栓子他們後,她們就停止說話,她們的目光都聚中在栓子和三旺子的身上。在明亮燈光的晃照下,她們身上的著裝顯得很新鮮。玉娥今晚上穿的衣服很花哨,她穿的衣服不是栓子那天看到的黃的確良軍服,她的上身穿著件白底藍花的褂衫,她的下身還穿條淺灰色的喇叭褲,她腳下穿雙露著腳背的黑色大絨麵布鞋,她披散著烏黑頭發,她的脖子上還係著條胭脂色紗巾,她白靜的瓜子臉上顯露出微微笑意。達美的穿著和打扮很突出,她上身穿著件深綠色的褂衫,下身還穿條青色條絨褲子,腳下穿著雙高跟皮鞋。她的身形要比玉娥和胖嫂的身形顯得苗條,達美二十多歲的年齡正是花兒開放的時候,她的身形如葦子般筆直苗條,她全身都顯露出少女天真活潑的朝氣。胖嫂身形肥胖並且顯得很低矮,她上身穿著加厚的圓領藍色針織料褂子,下身穿著的藍色褲子的褲檔顯得很肥大,她腳下還穿雙平底布鞋。她圓盤大臉上紅潤有光,她的口型很大,她說出的話語就底氣十足。栓子的目光還是落在達美的身上,達美披散著烏黑的齊肩發,她的脖子上並沒有圍係著紗巾,她的笑臉象朵正在盛開著的百合花,她圓圓的臉蛋不胖不瘦說是粉白卻有點微紅,軲轆轆轉動的眼球好象還沾掛著水氣,濃重的柳葉眉象掛上去割地的月兒鐮。</P>

達美躲避栓子的目光說:“大叔,我聞到了你們身上的酒氣,你們喝完酒才散場嗎?”</P>

栓子說:“達美,我們哥幾個剛從胡家酒館中出來,那幾位小哥們奔向鎮東頭的麻將桌,我們哥倆就邁步奔向這裡的台球桌。我們要摸摸台球杆,我們打幾杆子後再回家。”</P>

達美用柔和軟綿的語氣說:“叔叔,現在還沒有閒置球杆,你們略等會醒醒酒,他們撂下球杆後,你們就接著玩幾杆。”</P>

栓子說:“達美,我們在飯桌上是喝過幾盅酒,我們就是沒喝醉酒,要是喝醉酒,我們就回家裡去醒酒,不能來到台球案子前給你添亂。”</P>

玉娥在旁對胖嫂說:“嫂子,栓子剛張口說話,我就聽出他說出的是醉話,他和達美說的這幾句話就跟倒糞似的翻來覆去。凡是喝酒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酒,越是說沒喝醉酒的人,其實就是醉的不輕,醉酒的人就是牛鼻子裡插大蔥——裝大象。”</P>

三旺子在旁辯解說:“玉娥,我大哥說的是實話,我們今晚上都沒喝醉酒,我們倆要是醉酒就該抱著膀子走道。”</P>

達美和胖嫂隻是笑出聲並不再言語,栓子就把目光落在孫玉娥身上,在他們頭頂上幾盞燈光的光茫映照下,玉娥橢圓形臉上還顯有著微微笑意,她那雙豆角眼顯露出不屑的神情,栓子頓時有了激情說:“玉娥,你說我喝醉酒,我就是醉酒都敢和你賭台球,我要是輸給你,我今晚上就爬著返回家門。”</P>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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