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二姐的規勸(1 / 2)







豆花看到二姐在河裡洗衣服後,她的心裡就感到很踏實,二姐不再大青石板上搓洗衣服,她就用手指點她下遊的那個位置說:“豆花,你坐在那塊石板上洗衣服,河裡還有現成的搓衣石板。”</P>

豆花躡手囁腳走到二姐所指點的方位上,這個下遊方位離二姐很靠近,她就把扛著的包袱和盆放置在河邊的草灘上,她脫了鞋後就網起兩個褲管,她拿著洗衣盆就進到河中間,她把洗衣盆放置在河邊後,她就解開包袱挑選起衣服,她把不容易掉色的衣服放在洗衣盆中,她隨後往洗衣盆中添加洗衣粉。她還把容易掉色的衣服放置在河水中,還用塊大青石壓住衣服,她坐在那塊青色的方石上後,她就把雙腳伸進溫熱的河水中,她拿起浸濕的褥單在搓板石上搓揉起來。</P>

豆花看到二姐腳下的河水中還有很多衣服,她不僅問:“二姐,你是頂著晌午頭就來洗衣服,柳趟子上晾曬的衣服和被麵很紮眼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我要比你早來一個多小時,我沒洗的衣服都比你扛來的多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我爸和我哥去梨木溝中幫工,我回娘家這幾天總是刨藥。我每天吃過晚飯後腳底下就發沉,我顧不上去你家去串門。我在娘家不看電視,晚上早早回到西屋中睡覺,我的頭挨著枕頭上就睡著了,晚上三四點鐘起次夜,接下來的回籠覺就睡到大天亮,我吃過早飯後又上山去刨藥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我從小長大就沒上山刨過藥,我和你姐夫剛結婚那年,你姐夫總是上山去刨藥,他白天刨藥累身子晚上睡覺時總說夢話,你上山刨藥就要早睡早起。現在我爬個山坡都要喘粗氣,我要拿起鎬頭刨藥都刨不動,山上的藥材秧子我都認不全麵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我二姐夫可是舍不得你上山去刨藥,他這幾年外出開大貨車掙錢,你家裡不缺錢,你就犯不上去刨藥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我公婆就愛跑山,你二姐夫前幾年在家時總上山刨藥。我從小就不愛上山,我平時隻做家務活,我這幾年下地乾活的時候都很少,我家的責任田都給我小叔子耕種。”</P>

豆花不再和二姐說話時,她就想到前幾天和二姐說過和栓子生氣的事情。她和二姐雖說不是親叔伯姐妹,豆花從小就把她當親姐姐般看待,她和二姐就是知心姐妹,二姐娘家的兄弟姐妹多,她在念書時因家庭經濟困難,二姐初中畢業後就沒有讀高中,二姐在十九歲時和本村的尹柱柱自由戀愛,尹柱柱和她同歲,他們在結婚年齡時就結婚,結婚後還生育個男孩叫勇子,勇子的年齡在十歲左右,二姐響應計劃出育政策,她還是戴上節育環。二姐夫前幾年外出打工就是跟大貨車卸貨,他後來就學會了開大貨車,他還有開大貨車的本子,他這幾年就給個老板開貨車,那位老板的家就居住在大城市。二姐夫開大貨車總是長途運輸,他經常去往很多鄉村和城市,他當然就比經常外出的村裡人有見識。豆花知道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,二姐掙回來的錢都交到二姐手裡,她的公婆和她的小叔子在一起過日子,二姐全家三口生活上就沒有過重負擔。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我這次回娘家後,我才知道咱村裡的人少很多,年輕人都外出上學或打工,家裡就剩下婦女和老年人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咱村還有幾戶人家是躲計劃生育,他們全家搬離其它地區。青壯勞力都外出打工,打工要比種地掙錢多,我和你哥你嫂子他們就算是年輕人,我們都要在家裡照顧孩子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我哥總是想著要外出打工,我嫂子就是不讓他外出打工掙錢,她就讓我哥在家門口掙錢養家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你嫂子還是有著她的想法,她是把你哥當成靠山,你哥在家門口都能找到活計,他掙的沒有外出打工掙的多。他們倆口子在家能夠相互關照。我和你二姐夫就算是兩地分居,我在家就為他開車耽心,他開貨車跑長途並不是跑短途,我晚上有時都睡不安穩覺。我是不讓他外出開大貨車,他嫌在家鄉掙錢少,他外出開車掙的錢多,他這幾年就總給老板開貨車,他每年回家的時候少,過年時在家裡歇不到一個月,他和我說過全家要去往那個城市中租房住,往後掙錢多後就在城裡買樓房。我們全家就要搬離了這個村子。”</P>

豆花不僅問:“二姐,在外邊打工就那麼好嗎?你們還有去往城裡買樓房的想法?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咱家鄉要是有能掙錢的工廠,咱村的青壯勞力能外出去打工嗎?他們還不是哪裡能賺到錢就去往哪裡,這些年咱家都沒有外來流動人口。”</P>

豆花偏頭看到二姐說話時,她投洗的那件花色衣服還激起高高水花,豆花還是沒去往過山外的世界,她就對山外的世界充滿好奇,她平時聽楊樹鎮上的鄉親提起過山外的那幾座城市,城市當然是比鄉村繁華,豆花從沒有外出打過工,她和栓子結婚後沒有離開楊樹鎮,她最熟悉的還是婆家和娘家,她這幾年隻是去往幾趟縣城,她對繁華的縣城還是有著好印象。她知道鎮上的學習好的初中和高中生都在縣城的學校中念書,楊樹鎮上還有幾戶人家在縣城中租房子,他們是為做生意和照顧孩子在學校中念書。豆花在沉默不語想心事時,她用雙手狠勁地揉搓著褥單子。柳叢中有隻黃鸝鳥發出清翠鳴叫,她向著河對岸綠意濃濃的柳樹趟子看去時,有隻黃鸝鳥在靠近河套邊的大柳樹上穿梭飛行。</P>

二姐又說:“豆花,現在到了耪頭茬地的時候,你還在咱家刨藥。你們婆家又養牛又種地,你該到返回婆家的時候了,栓子就沒有接你回婆家嗎?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栓子就是一條道跑到黑的人,他平時總是要逞強,他腦筋並不開化還寧折不彎充當硬漢子,他這幾天還沒從建築隊撤下來,他早晚還要給飼養的兔子割草,他還沒有顧上來我家賠理道欠,他還認為我要在耪頭遍地前返回去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你知道栓子的脾氣就不能跟他計較,他不來咱家打照麵賠不是,你就要主動返回婆家,你和他就不要太叫真,你們過好你們家的日子才是大事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這件事不是你勸我的這麼簡單,我平時為小小不然的事情讓服他,我是給他留足麵子,他越來越踩著鼻子蹬臉。他這次給我上綱上線的事情太大,這次我就要和他一趟馬一趟河的擺出個陣勢,我要好好地教訓他一場。”</P>

二姐問:“豆花,你和栓子的事有這麼嚴重嗎?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栓子有時把我當成家裡養的貓兒和狗兒看待,他平時辦事說話對我不尊重,我當然就要輕視他,我這次不想回婆家,我想外出打幾個月的工,我在收秋時就回來幫助婆家收秋,我離開栓子幾個月,我在這幾個月中就要看看他的表現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你都和栓子結婚,你離開婆家把栓子閃幾個月不管事,你外出打工並不是件容易的事,外出打工都是要靠體力掙錢,你掙到的工錢多,你乾的活計就多。我在林場中栽過鬆樹,每天栽種的鬆樹多才掙的多。你在家和栓子養牛自在,你們掙多掙少都不受彆人管製,你外出打工就要受彆人管製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養殖業很麻煩很煩瑣,我婆婆和栓子對養兔子和養牛很上心,我在娘家沒飼養過牲畜,前些年家裡養的豬雞都靠我媽來喂養,我從小就對養牲畜上的事不上心。”</P>

二姐說:“豆花,咱家有山場和草場適合養殖業,栓子他認乾,你都不用過多操心。在家千般好,出門萬事難。你都和栓子結了婚,我勸你就不要想著去外邊打工,小倆口兩地分居不合適,你在家裡能管束著栓子,你外出打工後,栓子在家萬一走上下坡路。”</P>

豆花說:“二姐,我就想外出打幾個月的工靜靜心,我不是要和栓子離婚,他在家走下坡路就是他的事。”</P>

豆花還想和二姐說話時,她就聽到栓子的招呼聲:“豆花,你在哪裡洗衣服?”</P>

二姐笑著說:“豆花,咱們的話題剛剛說到栓子身上,栓子就在河套的下邊招呼你,他準是來接你返回婆家。”</P>

豆花停止了揉搓褥單,她不僅向著河套的下遊看去,栓子正順著南河沿向著上遊走來,二姐就起身招呼說:“栓子,豆花和我在這裡洗衣服。”</P>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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