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婉眯起眼睛:你的確沒有求他給你錢,你卻沒有告知他你結婚的消息,還和他保持聯係,收入的所有錢,都是騙婚得來的。
馬小娟臉皮比牆還厚:啥騙婚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不要亂說話,我和傅寒聲可是清清白白的,關係好也是小時候,我連啥叫愛情都不知道的時候把他朋友,他咋想的我哪兒知道。
多虧她機靈,這幾年和傅寒聲寫書信,從來不主動要錢,每次都是暗示他,最近日子過得苦,家裡誰身體又不好了,或者覺得什麼好吃,什麼東西好看,皮膚乾了等等。
她沒撒謊,從來不主動要錢,也不提結婚的事,那個傻子就賤兮兮地把錢送過來。
她有什麼錯
她錯就錯在,還是讓他們輕鬆猜到她結婚了。
以後想騙傻子錢就難了。
薑晚婉被她不要臉的話氣到。
擋在她身前的沈行疆,眼眸深處閃過寒意:不談感情,沒有血緣關係,就可以白收人家的錢和東西,你確定自己要這麼說,是嗎
他語氣淡淡的,甚至沒有怒火。
就是這樣的平淡讓馬小娟和她娘倆人心慌慌。
馬小娟警惕地看著沈行疆:你想乾啥甭想套我的話。
薑晚婉呼出口濁氣,未必是傅寒聲傻,馬小娟滑不溜丟的,像渾身都塗抹了豆油的鯰魚,根本抓不住。
沈行疆:我沒想套你的話,我隻是讓你想清楚,還錢,還是讓我找到你們廠子領導,你男人領導,再和我們軍區的領導一起調查這件事。
不管有沒有騙婚,你這位女同誌的風氣肯定不正,有丈夫有孩子的情況下還能和其他男人保持書信聯係,並且不告知男同誌情況,肆意揮霍男同誌的錢,和男流氓有什麼區彆。
薑晚婉站回他身後,背過身捂住嘴,生怕自己笑出來。
沈行疆可真有你的,都整出女流氓來了。
惡人自有高人磨啊。
比起薑晚婉和你講道理要錢,沈行疆的通知顯得毫無感情。
他給了你兩條路,一條難走,一條更難受。
馬小娟她娘著急拽住馬小娟:行啦閨女,他們就是奔著搞死咱們來的,把錢拿出來吧,湊湊也能有。
他們家意外得了錢,也沒亂花,手裡有幾百,想想辦法能湊出來。
民不與官鬥,咱們不管咋說都不占理,再說了,這事兒可不能叫國華知道,更不能叫你領導知道。
國華是呂國華,馬小娟的丈夫。
馬小娟知道傅寒聲送東西,就帶孩子回娘家來,呂國華在她們家,沒跟過來,得虧沒跟過來,跟過來聽到這番話,定要和她鬨的。
馬小娟重重咬了下嘴唇:我現在給你湊,行了吧!
薑晚婉和沈行疆坐下等著。
期間馬小娟孩子忽然哭鬨起來,裡屋臥房傳出了怒罵聲:許明明怎麼回事啊,叫你看孩子你都看不好,是不是你偷偷打她了
許明明的聲音和薑晚婉第一次見到的馬小娟是一樣的:我沒有,他可能餓了才哭的,我現在就哄,姐,我知道錯了,你彆生氣。
她聲音顫抖,帶著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