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說,你們都見過景硯他老婆了?”
“臨時的!”
一個沉沉的聲音提醒他。
“不,這不是重點。”
許承州站起身來,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背叛。
“明明是我最早知道景硯結婚的,明明是我連夜找人查的她的資料,為什麽現在你們都見過了?就我沒見?”
他的哀嚎沒有人回應,另外三人已經在那邊喝上了。
陸夏並不知道沈靈均和宋景硯之間的關係。
隻是莫名覺得不知道從哪天開始,沈靈均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,並且開始不斷的給自己增加一些不知道有沒有必要的工作。
“做我的徒弟,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,你要是想吐槽的話也可以,吐槽完了記得及時交作業。”
當時沈靈均是這麽解釋的。
陸夏哪裏敢吐槽,能做沈靈均的徒弟,是多少新來醫生的願望。
所以她隻能極儘所能的儘早,儘快坐好他安排的一切任務,毫無怨言。
嗯,毫無怨言。
在高強度工作的重壓下,陸夏到了周末就隻想睡懶覺。
門口不間斷的敲門聲,讓她不得不從夢裏的手術台上下來,她睜開惺忪的睡眼,清醒了三秒鍾問外麵的人什麽事。
“起床,去奶奶家吃飯。”
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甚至還帶著一點點慍怒。
陸夏這才想起自己周末還有一份兼職,於是趕緊起床,“我現在就起。”
然後七手八腳的開始穿衣服,然後匆匆趕去衛生間洗漱,一頭黑發被她睡成了鳥窩。
當她頂著一頭鳥窩撞到站在門口男人的懷裏時,嚇得又清醒了幾分。
“宋,宋先生,不好意思,我起晚了。”
她說話的時候,還揉了揉自己“蓬鬆”的鳥窩。
宋景硯已經一身黑色絲綢襯衫,黑色筆挺長褲穿好了,一張乾淨如玉的臉上帶著不悅。
“不是跟你說了十二點就要到那邊,現在已經十點半了,陸夏,你現在懈怠的有點厲害,奶奶已經打了三個電話問你了。”
“對,對不起啊,我實在是有點累,我定了鬨鍾的,早上八點的鬨鍾,三個呢。”
她生怕男人不信,轉身進臥室找手機要給他看鬨鍾,等她再出來的時候,男人已經離開了。
她用腦袋撞了撞門框。
“到底是什麽時候按掉的鬨鍾?”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。
一點也不敢耽擱,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,就去書房找宋景硯。
“宋先生,我好了。”
她穿著一身白色的T恤,一條藍色牛仔短褲,一雙細長的白腿直溜溜的站在門口,整個人看著青春又樸素。
宋景硯在鍵盤上敲擊著,隨意瞥了一眼陸夏的裝束,眼角皺了皺。
“你沒有別的衣服可以穿了嗎?”
陸夏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打扮,“我這不是挺好的嗎,簡潔清爽,最主要的是涼快,大夏天的,外麵都四十度了,這樣穿好。”
末了孩子啊心裏吐槽一句:
誰跟你似的,大夏天穿一身黑,還絲綢襯衫,給自己整的格調是挺高,可是你不熱嗎,長衫長褲的。
宋景硯已經站起身來往外走,似乎對陸夏的這番說辭很不認同。
“你可以拿著我給你的卡,找時間去買點能穿的出去的衣服。”
說完也沒有停留,直接自己去門口換鞋子了。
陸夏站在原地咬咬唇,她的衣服怎麽就穿不出去了?
這時候男人又說話了:
“今天姑姑也會在,她專程從國外回來看你的。”
陸夏:???
她心裏飛出無數個問號,你怎麽還有個姑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