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禦史,官居從六品。
比起禦史、禦史大夫、禦史中丞,略顯不如。
可那也是清貴的官兒,在朝堂上也算得上說得上話的那一類人。
論話語權,比那些外派的三四品的大員,還要多幾分。
寇季默默的記下的這兩個名字,然後又問道:“爹,您去耍錢的賭坊又是哪一家?”
“紫氣賭坊!”
“紫氣賭坊?”
寇季一愣,嘴角抽搐的問道:“紫氣賭坊,東來典當行,它們是不是在一條街上?”
寇禮理所當然的道:“紫氣賭坊,就在東來典當行隔壁。據說當時東來典當行的東家,在給典當行取名的時候,瞧見隔壁的紫氣賭坊,心血來潮,就為典當行取名為東來。取紫氣東來之意,是想讓他的生意跟紫氣賭坊一樣的紅火。”
聽到這裏,寇季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因為從寇禮的話裏,寇季判斷出,寇禮恐怕不隻是被別人騙了那麽簡單。
很有可能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局。
一個為寇禮設的局。
當然了,這局是設在了寇禮身上,可背後之人謀劃的肯定不是寇禮。
以寇禮的身份地位,還不足以讓人家設局對付他。
背後之人,真正要謀劃的,必是寇準。
而寇禮口中的那個吳賢弟,必然是局中的關鍵人物。
從寇禮在太學交到同窗好友,到被人帶著出如煙花柳巷,進入到賭坊裏發財,再到欠債,偷犀帶發賣,以上種種,都有那位吳賢弟的影子。
既然人家是存心算計的寇禮,那麽首尾必然處理的乾乾淨淨。
寇季想要處理這件事,隻怕不容易。
寇季腦子裏思量著對策,嘴上又問道:“爹,您可知道祖父的那條犀帶,有什麽特別之處?”
寇禮歪歪腦袋,仔細回想了一下,說道:“為父記得你祖父說過,那一條犀帶是太宗所賞,是用通天犀的皮角製成的”
寇禮看向寇季,疑惑道:“怎麽了?你問這個做什麽?”
寇季淡然搖頭,隨口應付了一句,“沒什麽”
寇季又陪著寇禮聊了幾句,然後找了個借口,離開了祠堂。
出了祠堂門。
寇季長出了一口氣,對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二寶點了點頭。
轉身對伺候在一旁的寇忠道:“幫我取一下錢財,我要出府。”
寇忠躬身道:“回小少爺的話,姑爺答應您的錢財已經備好,賬房的長隨已經拿著錢在府門口等候。”
寇季點點頭,帶著二寶前往了府門口。
走到府門口的時候,就看到了一個身形碩壯的漢子,背著一個巨大的褡褳,站在門口等候。
漢子身上穿著一身家丁的服式,胸前胸後的褡褳裏鼓鼓囊囊的,壓的他的肩膀都有些矮。
在這個以銅錢為主流貨幣的時代。
二十貫銅錢,接近了兩萬,足有二十斤左右重,帶在身上沉甸甸的。
二十斤的銅錢,壓在二寶身上,二寶估計都能被壓的彎著腰走路。
寇季拿著的話,大致也會被壓彎腰。
難怪賬房要派遣一位長隨跟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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