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07章 劉娥想翻身?(為‘Smile流心’萬賞加更!)(1 / 2)

北頌 聖誕稻草人 2085 字 2023-06-23








趙禎很想問一句,遼人為何要攻打西夏。

但話到了嘴邊,又咽了回去,他感覺這個問題要是問出來了,寇準一定會覺得他很愚蠢。

趙禎歪著腦袋思量了一下,認真的道:“遼人要攻打西夏,那我們該怎麽辦?”

寇準拱了拱手,沒有回話,看向了寇季。

寇季挪動了幾步,走到了趙禎近前,擲地有聲的道:“自然是湊上去,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。”

趙禎圓溜溜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,驚喜的道:“收複燕雲?”

寇季微微一愣,晃了晃腦袋。

收服燕雲,是北宋曆代皇帝的一塊心病。

趙恒應該沒少跟趙禎提及過燕雲,不然趙禎也不會在這個時候,說出收複燕雲這話。

“收複燕雲,為時尚早。”

寇季低聲說了一句。

如今遼人正值鼎盛時期,而大宋卻處在內憂外患當中。

內憂不除,大宋縱然跟遼人死磕到底,也未必拿得下燕雲十六州。

趙禎剛提起興致,就被寇季澆了一瓢涼水,瞬間小臉耷拉了下來。

寇季見此,笑道:“但借此咬下一兩州之地,還是很容易的。”

趙禎的小臉一下又揚了起來。

“真的嗎?”

寇季重重點頭。

趙禎一拍小手,激動的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寇季笑眯眯的道:“官家高興就好。”

寇準瞧見這一幕,瞪了寇季一眼,回到了堆滿了奏疏的桌前。

趙禎激動的晃蕩著小手,往龍椅上走去。

陳琳在路過寇季身邊的時候,壓低了聲音,嘀咕了一句,“你像極了一個饞臣……”

寇季翻了個白眼,嘟囔了一句,“你管我?!”

陳琳聳動著鼻頭,哼哼的兩聲,沒再言語,邁著小碎步跟上了趙禎。

趙禎坐上了龍椅以後沒多久。

劉娥在郭槐攙扶下,從殿後出現在了資事堂。

一到資事堂,還沒有落座,她就開口問道:“淮南、江浙一代糧荒,太師打算如何應對?”

此前寇準在垂拱殿上處置她的話,恐怕早已落入她耳中。

但是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,似乎根本沒在意垂拱殿上發生的一幕,張嘴就問政事。

寇準對劉娥拱了拱手,沉聲道:“太後,據臣查證,此次糧荒,恐怕不僅僅隻有淮南、江浙一代。唐、鄧、代等十一個州,恐怕也會發生糧荒。”

劉娥一邊聽著寇準的話,一邊坐在了座椅上,等到寇準話說完以後,她挑著鳳眉,沉聲道:“太師可是發現了什麽端倪?”

寇準點點頭,把他跟寇季發現的遼人購糧的事情,如數家珍的告訴了劉娥。

劉娥聽完以後,若有所思的道:“這麽說,遼人肯定會征討西夏?”

寇準點頭道:“此前老臣已經說過,遼人必定會征討西夏,隻是查不出證據。如今既然已經查出了證據,那我們就應該早作準備才好。”

劉娥緩緩點頭道:“太師打算如何應對?”

寇準認真的道:“我們應當一麵開倉放糧,安撫百姓;一麵暗中備戰。”

劉娥沉吟道:“開倉放糧,安撫百姓,理當如此。此事就由太師全權負責。至於暗中備戰之事,還得再緩緩。

等到唐、鄧、代等十一州報上了糧荒災情以後,再做定奪。”

寇準皺眉道:“可此事宜早不宜遲。”

劉娥沉聲道:“遼人和西夏又不是馬上開戰,我們有的是時間,等得起。一旦遼人和西夏開戰,我們也可以派遣快馬,送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給折種兩家。

有他們出手乾預戰事,遼人和西夏的戰事必定會陷入到膠著當中。

朝廷到那個時候發兵,也不遲。

這還是太師告訴哀家的,難道太師忘了?”

劉娥搬出了寇準的話,說服寇準,寇準無言以對。

寇準祖孫二人又在資事堂待了一會兒,便離開了。

他們一走。

趙禎也坐不下去了。

因為劉娥看著他的目光,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。

趙禎不明白劉娥看著他的目光裏蘊含著什麽,但他卻感覺到了不舒服,所以他不想陪著劉娥在資事堂裏待下去。

“大娘娘,朕先回宮了。”

趙禎對劉娥拱了拱手,不等劉娥答應,他邁著小短腿,往資事堂外跑去。

“站住!”

劉娥一聲呼喝。

趙禎身軀僵直在了資事堂的過道上。

劉娥低聲提醒道:“官家如今可是九五之尊,行走坐臥都要得體,切勿慌慌張張的,有失君儀。”

趙禎聽到這話,長出了一口氣,回過身,對劉娥拱手道:“朕知道了……”

“下去吧。”

劉娥擺了擺手。

趙禎一步一定的走出了資事堂。

出了資事堂,他回首望了資事堂一眼,又邁開了小短腿,往自己的寢宮跑去。

資事堂裏,一瞬間就剩下了劉娥、郭槐二人。

“嘭!”

劉娥拍著座椅的扶手,麵色陰沉的咬牙低吼,“一個個都恨哀家不死……”

郭槐聽到這話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哀聲道:“奴婢對娘娘可是忠心耿耿。”

劉娥低下頭,瞪著郭槐喝斥道:“滾起來!”

郭槐顫聲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
劉娥惱怒的道:“那就繼續跪著,喜歡當奴婢,那就一輩子當奴婢。”

郭槐快速的點著腦袋,急忙道:“奴婢肯定當一輩子的奴婢,侍奉娘娘一輩子。”

劉娥盯著趙禎離去的地方,咬牙罵道:“小沒良心的,哀家在朝堂上跟那些文武大臣們勾心鬥角,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。

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,幫著外人對付哀家。

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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