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知道寇季八成就是她們家小姐以後的夫婿。
也暗自期盼過,在她們小姐嫁給了寇季以後,她有可能會成為通房丫頭。
所以每次見到了寇季,她都會暗自打量寇季。
上次寇季哄騙向嫣,偷吃了向嫣的胭脂,春兒為此還臉紅了小半天。
小丫鬟的心思,寇季哪裏知道。
他打發了春兒以後,悄無聲息的跪倒在了向嫣身邊的蒲團上,笑嘻嘻的道:“姑娘,求佛啊?求佛好啊!求的佛多了,自有佛庇佑。”
向嫣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,心頭先是一喜,卻又沒睜開眼。
她心裏還有些埋怨寇季偷吃她胭脂的事情。
她假裝在祈福,跪在佛前跪了許久,才緩緩睜開眼,側頭看向寇季,埋怨道:“你不許再使壞了。若是被人瞧見,那多難為情。”
寇季笑道:“別人怎麽會瞧見?”
向嫣俏皮的翻了個白眼,低聲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”
寇季攤開手,一臉無辜的道:“我也沒做什麽啊?”
“噗呲……”
向嫣被寇季的厚臉皮給逗笑了。
嬌嗔的瞪了寇季一眼。
寇季伸手探進袖口,低聲道:“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麽……”
向嫣好奇的往了過去。
寇季卻沒了動作,雙眼愣愣的盯著她身後。
向嫣見此,茫然回頭,見身後並無異物,一臉茫然了回頭。
剛回頭,就撞上了一張嘟起來的嘴。
然後……
沒有然後。
向嫣摸著嘴唇,羞怒的道:“菩薩麵前,你也敢,也敢……”
向嫣羞的說不出口。
寇季得了便宜,嬉皮笑臉的道:“菩薩看到了也不會怪罪的。你看菩薩在笑……”
向嫣被寇季氣的有些暈頭,居然信了寇季的鬼話,抬頭一瞧,菩薩真的在笑,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等她追著寇季跑出了佛堂以後才想起來。
天下那個菩薩不笑?
頓時她又瞪了寇季兩眼,跑回去給菩薩賠罪。
然後又追出了佛堂,追著寇季玩鬨了一會兒。
許久以後。
玩鬨類了的二人,躺在繁台邊上的一堆矮草裏休息。
向嫣把玩著寇季送的一個啄著銅棍的木鳥,好奇的問道:“你似乎對佛沒有敬意?”
寇季伸過手,拽了一下木鳥的腦袋,看著木鳥啄著銅棍叮叮叮落下,淡淡的道:“我對諸天神佛充滿了敬意,可它們不搭理我。”
向嫣往寇季身邊靠了靠,嗔怒的道:“別拿神佛開玩笑。”
寇季盯著向嫣道:“我沒跟他們開玩笑,是他們在拿我開玩笑。”
寇季說的無比真誠,向嫣卻聽的小臉發熱。
因為寇季看著她的目光有點壞壞的。
向嫣下意識坐起身,丟下了木鳥,捂著臉,道:“不行……”
寇季攤開手躺在地上,無奈的道:“我也沒做什麽啊?”
“……”
沒過多久後,向嫣在寇季哄騙下,又躺在了寇季身邊。
兩個人又玩鬨了一會兒,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府。
寇季回到了府裏。
寇忠找上了門,遞給了寇季一封信。
把信遞給了寇季以後,寇忠疑問道:“小少爺,劉府為何突然如此正式的送信給您?”
以往寇季跟劉府交往,多是劉亨在中間傳話,還從沒有過正式的書信往來,所以寇忠才有此一問。
寇季沒有回答,拆開了信封打量了一眼,隨手遞給了寇忠。
“劉府的劉從德,欠了我十萬貫錢財,這是人家送過來的契約。
以後每逢收賬的日子,你都派人去找劉從德收賬。”
寇忠拿著契約有些無語。
他是真無語。
別人當官,那是拚命貪汙,也賺不到幾個錢。
寇季整天待在府裏,也沒見出去做什麽,錢就像是長了腿一樣往寇季手裏跑。
有時候寇忠就在想,寇季是不是財神轉世,所以即便不用費心賺錢,錢也能乖乖跑到寇季手裏。
寇季不了解寇忠的心思,他又掏了掏信封。
從裏麵掏出了一張蜀中餃子鋪的份子契書。
寇季拿著契書,端詳了一二,隨手遞給了寇忠。
寇忠拿過契書,隨手瞥了一眼,差點沒嚇得把手裏的契書扔出去。
他拿著契書,驚恐的對寇季道:“小少爺啊,這東西可沾不得啊。這東西現在可是催命符啊。”
寇季有些意外的看著寇忠道:“你知道這東西?”
寇忠重重的點頭,“老仆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東西呢。
咱們府上派去川府收絲綢的管事,就栽倒在了這麽東西上。
不僅陪進去了府上給他收絲綢的錢,還搭上了全部積蓄。
等老仆派人去收拾他的時候,他帶你著全家投河了。
所以老仆才知道這個東西的,也知道這東西害人不淺。
劉家把這東西送到您手裏,分明是不懷好意啊。
您還是給劉家還回去為好。”
寇季笑眯眯的道:“這東西對旁人而言,是個禍害,對我而言,卻是一個賺錢的門路。”
寇忠焦急道:“這東西都把人害死了,怎麽能成為賺錢的門路呢?”
寇季搖頭道:“那是他們根本不懂這東西的價值。”
寇忠將信將疑的道:“小少爺,您能把這東西變成錢?”
寇季笑眯眯的道:“能啊!為何不能。”
頓了頓,寇季吩咐道:“我此前吩咐你在江陵的食邑上鑄幣,現在鑄造了多少了?”
提到鑄幣,寇忠一臉哀怨的道:“三百萬貫左右,如今已經從江陵提回來了,全在府上庫房裏。這東西到時能用,可它拿到市上抵不上價啊。
老仆原以為,他們鑄造出得精美的銅幣,會遭到百姓搶,可人家拿刀砍了砍,砍不斷非說咱們銅幣是混了鐵的。
還有說咱們銅幣不是銅幣,是黑了心的鐵幣。
這東西如今全砸在了手上,平白浪費的時間,還浪費了那麽多材料。”
“那我要是告訴你,現在就有個機會,讓咱們鑄造的銅幣變值錢,還能大行於市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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