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你的才能,統領一軍,就已經撐死了。
昔年太祖立國的時候,帳下將帥之才無數,隨便拎出去一個人,就能扛起一麵大旗。
可他們故去以後,作為後輩的你們呢?
幾十家,數百人,也隻不過出了一個李霸圖一個曹寶臣而已。
其他人,不是整日裏欺男霸女,就是想儘辦法撈錢。
指望你們去抵禦強敵,還不如指望文官的的膝蓋會彎的快一點。
敵人說不定會看在我們恭順的份上,讓我們多活幾年。”
寇季此話,讓高處恭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,高處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怒吼道:“是朝廷防備著我們武人,是朝廷不用我們武人。”
寇季冷笑了一聲道:“朝廷防備著武人,是防備著武人作亂,不是防備著你們建功立業。朝廷若是真的一點兒機會也沒有給你們,李繼隆和曹瑋又是如何起來的?
折家數代戰死在沙場上,難道是不存在的?
歸根結底,是你們無能,不是朝廷不用你們。
須知,各地的兵馬總管,都是從你們各家走出來的。”
高處恭聽到這話,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寇季冷哼著繼續道:“你們早已不是朝廷能夠信賴的國之柱石,你們已經變成了朝廷的毒瘤,隻知道從朝廷身上喝血的毒瘤。
你們的存在不僅對朝廷沒有半點好處,反而還是朝廷的大禍害。
朝廷若是不清楚你們,你們遲早將朝廷的兵馬腐蝕乾淨,遲早將朝廷的血喝乾。
你們既然對朝廷無用,朝廷憑什麽還養著你們?
養著你們禍國嗎?”
高處恭氣的渾身哆嗦,“太祖皇帝承諾我們……要我們與國同休……”
寇季冷笑道:“所以你們就儘情的禍國,準備跟大宋一起覆滅嗎?”
高處恭憤怒的盯著寇季。
寇季麵色冷峻的道:“朝廷動手收拾你們,那是你們活該,是你們貪得無厭。朝廷用你們,那是給你們機會。
別給臉不要臉,總覺得朝廷欠你們的。
江山是你們祖宗共同幫趙氏打下來的不假。
可享福的不隻有趙氏,也有你們。
維護江山社稷安定,為江山謀福,也不止是趙氏的責任,也是你們的責任。
隻想享福,不想作為。
哪有這種好事?
趙氏皇族尚且不能安安穩穩的躲在宮裏享富貴,你們憑什麽想安安穩穩的躲在汴京城裏享富貴。”
說到此處,寇季也顧不得高處恭的臉麵,破口大罵道:“與國同休?你們也配!你們吃喝玩樂用的,皆是民脂民膏,你們有沒有問一問天下的百姓,願不願意讓你們與國同休。”
“夠了!”
高處恭惱羞成怒,拍桌而起,大聲喝斥。
寇季譏笑道:“怎麽……這就惱了?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出來呢。”
高處恭渾身哆嗦著,想要抽身離去。
寇季見武,誰會幫你?李家和曹家已經離你而去,你還不知驚醒。
三天之後,你若不死,那就幫高家滿門準備好棺材。”
寇季譏笑道:“與國同休?符家也是與國同休,現在符家在哪兒?”
寇季搖著頭,離開了雅間,獨留下了高處恭一個人留在裏麵。
機會,他已經給高處恭了。
高處恭若是執迷不悟的話,那高家真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寇季出了樊樓,一路溜達著又進了皇宮。
見到趙禎以後,不等趙禎開口,寇季就將趙禎親手書寫的那一份手諭,放在了趙禎麵前。
趙禎臉色十分難看的道:“高處恭沒答應?”
寇季淡淡的道:“答應倒是答應了,但是官家你開出的條件,高處恭不接受。”
趙禎皺著眉頭道:“他要什麽?”
寇季坦言道:“一字交子鋪的份子……以及他的官爵……”
“放肆!”
趙禎怒不可執的咆哮了一聲。
趙禎指著殿外,憤怒的喊道:“他高處恭還是真的臣子嗎?跟朕講條件,要挾朕?他比朕更像是一個皇帝!”
寇季勸誡道:“官家息怒,臣給了高處恭三天時間,讓他想清楚。”
趙禎惱怒的道:“朕一天也不想給。三番五次的要挾朕,當朕是泥捏的?”
“官家……”
“陳琳?!”
寇季有心勸誡兩句,趙禎卻置之不理,開始大聲的呼喊陳琳。
陳琳在趙禎的呼喊聲中,小跑著進入到了殿內。
趙禎見到了陳琳,惱怒的道:“你死哪兒去了,怎麽才出現?”
陳琳見趙禎在氣頭上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道:“奴婢有罪,請官家責罰。”</tent>
北頌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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