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青等人隻恨胯下的馬匹不夠強,身上的盔甲不夠強,不然他們可以一往無前的衝破銅台關,一路衝到遼國的上京城去。
狄青率領著虎字軍衝出的小道,就碰見了遼國巡邏的遼兵。
遼國巡邏的遼兵,聽到了斥候回報,說是有敵人,想著過來清掃一二。
可是看到了狄青等人全員陣容以後,嚇的立馬掉頭就跑。
狄青率領的虎字軍軍陣後麵是什麽兵馬,遼兵沒有細看,隻是前軍的鐵騎,就足以嚇的他們狼狽逃竄。
重甲騎!
騎兵衝陣的大殺器,重甲騎!
在沒有提前做足準備的情況下,遼國的遊騎對上重甲騎,正麵抗衡,那跟找死沒區別。
即便馬背上坐著的是他們看不起的宋人。
遼兵撞見了狄青一行,想要逃跑。
但狄青卻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。
虎字軍雖然沒有配備火槍,但是卻配備著手弩。
狄青等人追擊在遼兵背後,抽出了手弩,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猛射。
跑的快的,自然逃過了一命,跑得慢的,皆成了箭下亡魂。
有些沒被射死的,跌落下馬背,就被後方衝上來的鐵蹄生生給踩死。
數百斤重的重量,一下一下從他們身上碾過。
到最後,他們就變成了一堆碎肉。
狄青估計,兩柱香就能衝到銅台關下,可事實上最後卻隻用了一柱半香時間。
速度之所以比狄青預估的快,也是因為在他們衝鋒的路上碰見了遼兵的緣故。
虎字軍不愧虎字之名,見到了遼兵,就像是餓虎見到了羊。
他們奮力的催動著胯下的戰馬往前衝,隻為能衝到遼兵的身前,給他們一刀。
一刀便足以奪去遼兵的性命。
他們手裏的刀很鋒利,能輕易的劃破遼兵的皮甲,砍在他們的血肉之軀上。
遼兵們不是被當場砍死,就是在被砍以後,得不到救助,失血過多而亡。
狄青等人衝到銅台關下的時候,銅台關的守將才慌慌張張的出現在了關城上。
“宋軍?!”
“宋軍怎麽會出現在銅台關?!”
銅台關守將難以置信的看著狄青率領的虎字軍。
自從宋國太宗皇帝趙光義三次北伐失敗以後,宋軍的蹤跡,就徹底從大遼消失了。
宋軍數十年沒敢踏入到遼地一步。
一旦有宋軍涉足遼地,不需要大遼做什麽,宋國的皇帝就會派人斬下那些宋軍的腦袋,送到大遼,平息大遼的怒火。
銅台關守將,早已忘記了宋軍侵入到遼地的模樣。
或許不隻有他。
大部分的遼人都已經忘記了宋軍侵入到遼地的模樣。
畢竟,宋國向大遼呲牙的日子,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了。
數十年的光陰,足以讓很多人忘記很多事情。
在他們眼裏,宋國就是一頭被他們關在豬圈裏的大肥豬,肚子餓了,就能過去切一塊烤著吃。
他們從沒想過,他們養的豬,長出獠牙,反噬他們。
銅台關守將見到了狄青率領的虎字軍,先是難以置信,隨後是一臉怒火,不等怒火宣泄,心裏有升起了一陣恐慌。
“快!”
“快禦敵!”
“快!”
銅台關守將驚慌失措的在關城上大聲的怒吼。
銅台關內的守軍,慌慌張張的拿著兵刃、穿戴著盔甲,出來禦敵。
一時間零星的箭雨落下。
狄青等人衝到了城頭下,分派出了二十騎衝了出去,頂著城頭上落下的零星的箭矢,借著長梯渡過了壕溝,砍斷了吊橋上的鐵索。
鐵索被砍斷以後,吊橋轟隆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緊跟上來的弩弓兵,架著床弩就是一通猛射。
一根根弩槍,狠狠的紮進了城牆內。
跳蕩兵沿著吊橋衝了過去,攀著弩槍,往城頭上爬。
“快!快將他們殺下去!”
銅台關守將慌張的大喊。
遼兵們持著刀弓,在奮力的射殺。
然而,宋軍中的跳蕩兵,猶如潮水一般往上湧。
遼兵沒有滾木、礌石、金汁等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相助,根本就殺不過來。
“嘭!”
就在銅台關上的遼兵們奮力抵抗攀援在城牆上的跳蕩兵的時候。
虎字軍輔兵們,已經推著攻城鑿穿過了吊橋。
巨大的圓木在將士們推動下,狠狠的撞在銅台關的大門上。
一下又一下,在大門上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洞。
銅台關守將感覺到那一下下的猛砸,砸在了他的心上,他慌張的厲害,立馬又加派了人手去守城門。
隻是他加派人手的命令還沒傳達下去。
跳蕩兵就已經跳上了城頭。
雙方對壘,從弓箭往來,變成了近身肉搏。
肉搏撕殺在城頭上的每一處展開。
有跳蕩兵衝到了銅台關守將眼皮子底下,銅台關守將不得不親自出手,跟跳蕩兵肉搏。
肉搏撕殺十分的慘烈。
為了便於登城,跳蕩兵們身上穿戴的皆是輕甲,唯一能依仗的防護工具,就是手裏的一麵小圓盾。
雙方你來我往,殺的血水噴湧。
“嘭!”
一聲明顯別於其他的碰撞聲響起。
正在撕殺的銅台關守將渾身一震。
“城門破了?!”
“城門破了!”
銅台關守將在愕然自語。
城頭下的虎字軍輔兵將士在奮力的嘶吼。
雙方說的皆是一句話,但心思卻截然不同。
城門被砸破了以後,虎字軍的輔兵將士蠻橫的推著攻城鑿,蠻橫了衝了進去。
城門口麵的遼兵,根本沒辦法撕殺,隻能被攻城鑿逼得連連後退。
狄青在城門攻破的一瞬間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高舉起了長槍,率領著鐵騎衝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