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淵下來的弟子,經過一輪血腥過後,幾乎都蟄伏起來。
天虛宗一行人有瑞獸帶路,是精準地避開了危險,一路平安地走出來。
“咦,這裡怎麼有座小宮殿?”
遠處有一道男聲驚喜道,“會不會是傳承殿?”
在一個險地裡出現這麼完好的建築物,十有八九就是大機緣。
不怪對方一見了就驚喜萬分?
有兩個人跌跌撞撞,從石林裡走出。
一男一女,年紀都不大,行為舉止像是涉世未深的人。尤其是在這種環境,還敢大聲嚷嚷的……就不怕招來壞人嗎?
結果,饒煬的警惕心騰起,“道友是……”
“我們是太一宗的弟子,跟同門走散了,見到你們真的太好了!”那個少年笑起來憨憨的,模樣單純又直白,“我們可以暫時跟你們一塊兒嗎?等碰到同門就離開。”
“笨蛋!你要跟他們就跟,我是不跟的,我自己去找大師兄他們。”那個少女微微把嘴嘟起,用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戒備小眼神,打量著九人。
少年憨憨笑,“可剛才沒遇到人,你不是一直害怕嗎?”
“胡說,我才沒怕!”
二人沒啥心機地吵著,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對話。
隻是,他們說了好一會兒。
除了饒煬和二人說話。
剩下的八人依舊坐在屋簷下,沒有一人挪位置了,有幾個更是過分,連眼睛都沒有睜開,一直在閉目打坐。
二人最終沒能靠近。
僅是磨磨蹭蹭靠近小宮殿的陣外,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,作為臨時落腳點。剛才他們已經打聽過,這個小宮殿不是傳承殿,而是一件極品法器。
是天虛宗這些人的休息點。
再過了一會兒。
那個少年升起了一堆火。
乾木柴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來的,再取出了妖獸肉烤了起來,小心翼翼的哄著傲嬌少女,一會兒烤好肉給她吃。
這讓饒煬和墨川相視一眼。
饒煬傳音道:“墨川師弟,可有看出破綻?”
“兩人身上處處都是破綻。”
墨川可是偽裝的高手,兩人靠近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。
至於對方要乾什麼,還要再看一看。
墨川說道:“他們不是太一宗的弟子,用了太一宗的弟子服和弟子令牌,卻忘記了,太一宗弟子的頭飾都是統一的蓮花冠。”
饒煬不著痕跡地揚了揚眉。
墨川又接著又傳音說:“那男修上來開口就不對勁,太傻太沒心機了,此次的比試,各宗門十會重視,不派頂尖的弟子過來,也不會派兩個傻蛋。”
這是沒有規則的爭鬥。
擺明了很危險,而不是宗門曆練。
宗門各種考量,都不可能送蠢貨來。
墨川又看向那木柴,“我們一路上,都是怪石泥土,最多是半死不活的雜草和青苔。那木柴是靈木,是拆桌椅弄來的。修士不重口腹之欲,他們生火很可能有其目的,饒師兄小心點兒。”
“不錯,注意他們。”
不止兩人,另外幾人都有留意到一男一女。
等了良久都沒見異常。
少女給火堆添木柴。
將什麼東西暗中扔到了火裡,一縷白煙嫋嫋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