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把得月樓沒收充公,可那好十幾個美貌藝伎,還是由你處置了。
你以為西街口,原鐵匠鋪改成的茶樓,朕還不知道是你開的?
你開茶樓撈錢,左擁右抱美女成群,難道這樣不香嗎?
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讓你好好待著別生事端,哪怕睡遍這皇城你所想睡的所有女人,朕不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?
不知道你頭是被門夾了?
還是讓驢給踢了,這放著潑天的艷福不去享,你抽哪門子瘋?非要為大昌帝國上邊關征戰!
你這個坑爹的貨,朕真想把你打回觀瀾院,熱你啃那些發黴的爛書去!
你以為打仗好玩?
朕的傻蛋呀!那是玩命,是道不儘的辛苦,受不完的大罪啊!
戎馬生涯,你老子我已經受夠了,現在想起來都怕,你可知道屍骨遍地,血流成河的慘狀?
你以為,馬革裹屍是何等的豪邁?
那朕就告訴你,沙場馳騁,遠沒有摟著美女享樂來的爽快!
你若是想撈些軍功給自己臉上貼金,那好啊!你老子我,會找個恰當的時候,在邊關大捷之時,再打發你去分得一杯羹也不遲!
正在大昌皇帝氣衝鬥牛之時,太監總管劉安來稟,說董慶堂求見!
「宣他進來!」
大昌皇帝心頭一輕。正好,讓兵部出麵,好好安撫一下民眾情緒,就說邊關之事,朝廷自有考量。
片刻,董慶堂上前。
「微臣,參見聖上!」
「董愛卿平身!」
大昌皇帝微微抬手,眉頭也稍有舒緩。
「聖上,這北涼使團離開大昌,也有些時日了,但不見北涼可汗歸還我兩處失地的誠意,如今民心齊聚,軍心大振,正是我大昌出兵討還失地的好時機!」
此言一出,大昌皇帝差點背過氣去。
你這個老犢子,跟著朕征戰半生,難道這仗,還沒打夠嗎?
年輕人衝動,那是有人製造節奏,你這得老牯牛了,還聞不得一點騷味就也衝動了?
還不見北涼可汗的誠意?
你懂個逑,北涼可汗的掌珠,天天夜裡正給小九搓腳丫子呢!
格格他老子都不急,你幾個毛線?
朕晚上想臨幸哪個妃子?床邊太監急了有個屁用!
你都一把年紀了,還這麼不知輕重?
大昌皇帝陰著臉,在心裡罵了半天董慶堂。
這董慶堂還沒等到大昌皇帝的回覆,焦仁又慌忙進來。
「老臣參見聖上!」
「你來何事?」
大昌皇帝眉頭,又重新皺起。
這打仗是武將和兵部的事,你一個文官跑來摻和什麼?
「回聖上,老臣懇請聖上收回成命,免了我家那小子焦凱戶部司空一職,這焦凱德不配位,這兩天,居然帶著九殿下去狎妓,如此下去,會把九殿下帶壞的呀聖上!」
焦仁言辭鑿鑿,語氣誠懇,大有大義滅親之舉。
大昌皇帝望著焦仁一臉的愁相,忍不住心裡又罵起來。
你這個不可雕的老朽木,年輕人不狎妓?
難道該你去啊?
你要是還能硬得起來,那你倒是去呀!
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
朕難道,還不知道你家那廢柴的斤兩?
給他一個差事,還不是看他和小九能玩到一起?
他要是帶著小九天天去青樓狎妓,要是能把這京都的官妓都給包了睡,不再讓小九成天琢磨著上陣殺敵的話,朕給他升官!
「行了行了,他們下去考察民情,難免會去一些場所,這有何大驚小怪的?」
大昌皇帝斜瞪焦仁一眼,便把目光投向劉安:「傳朕的口諭,帶著九皇子永康,抓緊京都糧食調運,那些糧行的運營,關乎到萬千百姓的溫飽,還有,帶口諭給司空焦凱,讓他不可懈怠商貿監管,視察範圍要儘量放大,別局限於京都地界,全國商貿那可是一盤大棋,永康和他,馬虎不得!」
心想,這樣一來,讓這些繁瑣事務纏著,小九就沒有精力和時間,老想著那上前線的事了。
隻要朕不催,裝作忘了,誰還敢天天念叨這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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