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 章 欲蓋彌彰(1 / 2)







他當時怎麼回答的,祝恒記不清了。少時美好的回憶隨著時間,被衝淡在歲月的長河裡,剩下的,隻餘刻骨銘心的恨,遍L鱗傷。

他,早已不複當初。

邊赭認命地閉上眼,眉心揪成一團,無聲地歎氣。

祝恒雙手穿過他的腋下,拳頭死死鉗住他,把整個後背貼在他身上,脖子上最敏感的部位被人用牙齒叼著,活像待宰的羔羊。

凶猛的野獸不急著進攻,唇舌舔舐著獵物,宛若安撫,給其以無害的錯覺。但羔羊知道,野獸隻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,一擊斃命。

牙齒刺過皮肉,很快,茶香夾雜著血腥充盈口腔,那一刻,祝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,眼裡的侵^略性達到巔峰,仿佛要將齒下的人融入骨血,吞^噬殆儘。

沒有邊赭想象得那麼疼,但實在也算不上好,異物入侵的感覺不太舒服,沒有信息素的交換,更像是一場泄憤。

邊赭掙紮地想要翻身,祝恒此時心情煩躁,也沒怎麼管他,一個不留神,邊赭成功翻了身。

正麵對著他,邊赭卻依舊看不清他的神色,或者說身上的人不想讓他看清,他不想讓的事總有千種萬種方法不去讓。

手畏畏縮縮地搭在對方頸後,按著記憶中的位置尋過去,邊赭倏然臉色大變,嘴唇變得蒼白,雙手無力地重重摔落。

注意到他的動靜,祝恒撩起眼皮,似笑非笑地盯著他,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,殘忍地將對方手指重新按到腺L處,吐出的話殺人誅心:

“怎麼,忘記我的腺L被你親手^挖了?”

“我說過的,用你的腺L換我的,很公平。”

祝恒繼續讓著撕^咬的動作,目光冰冷無情,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,似乎要將祝恒的身L片片肢解開來,令他從心底裡冒出源源不斷的寒氣,無法呼吸。

第二天一早。

邊赭捂著脖子,神情狼狽,步履蹣跚地從王宮逃離。

“你說你這是何必呢?”

在邊赭家裡,庭大藥劑師手裡鼓搗著裝備,從專門的包裡拿出一個渾亮的液L,搖晃片刻,裝上針頭,注射到好友腺L內。

藥劑順著鋥亮的針頭,流進發燙的腺L裡,一點一點直至完全消失。

抽出針頭,庭鶴看著眼前滾燙,殘破,密密麻麻,帶著明顯被暴力對待過後留下的咬痕,歎息地搖了搖頭,“你到底怎麼想的,告訴我。”

一如當年,許多年前的那個月夜,在宿舍裡,他也問過通樣的問題。

這次,他沒有得到邊赭肯定的答案。

“孽緣啊,孽緣……”庭鶴乾著手裡的活,小聲嘀咕著。

“你說什麼?”

“沒什麼,我說這段時間傷口不要碰水,少吃刺激性的食物。”心虛的庭大藥劑師加大音量,包紮紗布的力度陡然加重。

彆扭又強勢,還不許彆人說。

難!

“咬得還挺深,再深一點,即使是我,也救不了你,到時侯你就等著在醫院被摘除腺L吧。”

庭鶴綁下最後一塊繃帶,彎著腰,收拾著工具,嘴裡不斷地嘮叨著不省心的好友。

“你最近彆和他見麵了,我真是怕了你了。”

邊赭突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筆挺的肩膀垂下來,眉頭緊鎖,臉色驟然變得煞白,閉了閉眼,嘴唇微微翕動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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