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。”
胡登科自然明白羅小藥的意思,禮辭過後,便帶人與金戊一同轉身準備離開,並在路上再行商議,卻聽到羅小藥忽然又喊了一聲。
眾人回身過去,便見羅小藥忽地變作渾身上下都突然生出一股貴氣般,優雅而凜然地麵對著眾人含笑道:“本郡主先前失態,倒還真給忘了。今日年禧,謹祝各位四季長安。”
眾人雖覺古怪,但此刻不是深思之時,便齊齊躬身做禮,各自講過謝辭,待得羅小藥轉身朝宮門而去,方一同再又轉身離開。
走了一段後,胡登科才低聲問道:“何故?”
金戊低聲回道:“四方將來,欲除患。”
胡登科心下一凜,又問道:“尚未離?”
金戊回道:“應未離。”
胡登科略一沉吟,再問道:“言傳何處?”
金戊道:“左右,房頂,無翼鳥。”
胡登科沉聲道:“無翼鳥未到。”
金戊稍頓,道:“遠方有朋在。”
胡登科默了下去。
兩人對話之時,皆是目視前方,如尋常般往前行走,且話音壓得極低,談話內容更是簡略,便是周圍侍衛有武功較好的聽到,不知前因後果,也難以判斷出其中含義。
但不過包括身後五名六門部眾,聽過之後,亦是麵露凝重起來。
六門坎字房因專司護衛,從而知曉金戊的任務,雖說此刻出現變動,尚不至下一刻便會發生意外,然事關天子言辭所導,產生變故的概率卻是極大。
待得七人一直走出了侍衛值守範圍,又轉至一條巷內,金戊才壓下帽簷低聲道:“我留,你們去。”
胡登科頷首道:“一切小心。”
說完領著五人朝巷子深處過去。
金戊跟了一段,前後左右一望,便於一個陰影處消匿了身形。
胡登科領著五人繼續前行,東歪西折了一陣,忽止步道:“阿全,將消息傳出去。”
身後一人麵上稍一遲疑,狠狠點頭道:“明日請大夥喝酒!”
胡登科五人麵上一愕,皆是笑了起來。
阿全也在笑,卻笑得很是僵硬,而後忽地身形一動一掠,越過五人往前急奔而去。
胡登科立時揚聲道:“好!招呼他們!”
他話音未落,六人所在的左右前後,房上牆後,已隨著阿全的行動,一同躍出十幾個黑巾蒙麵的黑衣人來。
當得話音甫落,胡登科就已自懷中抽出一把匕首,朝左側分別持著單刀長劍的三人揉身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