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此刻這草叢上頭儘皆是那效用尚未驗明的藥物,一頭鑽進去,自是渾身上下都會沾上。
韓秋水見狀,當機立斷地道:“看來這便是逼著我們明刀明槍的陽謀,既如此,便也索性遂了對方的意思,光明正大地來上一局吧。”
說完直朝大屋而去。
金戊本也沒什麽意見,畢竟對方既設下如此計謀,想來便是連後頭的謀算都已準備好,等著他們隻能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自投羅網。
但不過念萱花越過他身側故作怪聲怪氣的話語,還是給他氣得忍不住再又和對方抬了兩句杠,給靜念在後頭聽得直是苦笑搖首。
“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見個草叢就想要往裏鑽呀。”
“哼!是呀,我可比不上你這名揚天下的小仙女,走到哪都有一堆閒著無事的搖尾動物,眾星捧月般地盯著。”
“好哇!才這麽兩天,就學會繞著彎子以牙還牙了,看來你不去應試,簡直才是浪費了才能呢!”
“過獎過獎,多謝多謝,全賴您這位老夫子當得妙,教得好啊,若非不然,我這三寸不爛之舌的雕蟲小技,又怎可能青出於藍呢?”
“不錯不錯,孺子可教也,隻可惜呀,本姑娘尚未能有相夫教子的經驗,隻能教你怎樣說話,卻無法教你怎樣痛哭流涕,撒嬌賣乖了。”
念萱花說到此處,金戊本還想作以還擊一二,卻聽到韓秋水道:“你兩再要胡鬨,可莫怪我這過來之人,一並教你二人如何蹦跳扯歡了。”
金戊自是心下不服,然迫於真要繼續逞能,定會陷入敵眾我寡之勢,也隻好冷哼一聲,訕訕閉口不言。
念萱花則是得意得逞又得勢更得瑟地輕吐舌尖,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。
卻又忽而將這些神情全都僵在麵上,停在步上,更是怔怔地望向了韓秋水依舊前行的後背。
靜念跟在她後頭,一時險些未察地撞上,自是困惑地望了望念萱花的側顏,又望了望韓秋水的背影。
金戊亦是有些不解,但不過念萱花露出如此震驚模樣,自是讓他想要笑話兩句。
但不過金戊剛要開口,卻也忽而明白了什麽,與靜念一同愕然地看住了韓秋水的背影。
韓秋水似是給盯得有些不適,止步回首,見狀自是皺眉,語帶責怪地道:“你三人這是什麽反應?我有子嗣一事,就這麽令人難以置信不成?”
念萱花這才回過神來,訝然茫然又手足無措地在那糾葛了片刻,才麵色為難地問道:“年芳幾何,姓甚名誰,家住何方?”
三問音落,直給韓秋水聽得氣結地道:“你當消遣大姊呢?”
念萱花卻是嘿笑著黏了過去,拽著韓秋水的手臂,靦著臉地追問道:“大姊,您就說說,叫什麽名兒,多大了嘛。”
靜念亦走了過去,深感好奇地道:“這事倒真是頭一次聽說,大姊也莫再藏著掖著,講出來聽聽吧。”
韓秋水這才很是無奈地笑道:“你倆這時,和尋常女子有何差別?罷了,本就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,說又何妨,但不過,隻能告訴你們,乃是女兒,名作曼珠,年紀與萱花相近,其他的,便等事情過後,再詳細與你二人說道吧。”
說著若有深意地斜了金戊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