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作尋常人聽到這句話,怕是會欣喜異常了。
因羅小藥雖已退得遠了,更仍舊在退,然比起先前,自是顯得更為緩慢,也有了幾分從容之色。
而她此刻依舊在往後退的理由,自是現下依舊無法敢言自己徹底安全無虞,後方占據了優勢的六門部眾,也已開始向其靠攏過來。
無論待會的狀況如何,於袁藏有已說出那番話後,她的安危,自是最為重要的。
並不是誰人都能輕易便入宮麵聖,又或讓人呈遞消息,就能夠有用的。
當然,也得看袁藏有可會就此退去。
若袁藏有會就此退去,便也說明現下對方的人手並不充足,時機也並未成熟。
這隻是一個警告。
也可以說,僅是一招起手式。
隻是這一招,使得十分突兀,也十分古怪,甚至透著詭異。
而陸雨薰此前雖的確因給袁藏有的氣勢壓迫而心生恐懼,然已給金戊一語警醒,也並未受傷,此刻也有了淩滄海這主心骨在,自是徹底放鬆下來。
至於念萱花,此刻反倒是袁藏有對其有所顧慮,應是會在其脫離這個精神狀態之前,輕易不會靠近了。
簡單來講,便是這三位一等一的美人,當下的安危並無大礙。
的確可說是件美差。
然而金喜善卻是聽得直皺眉頭,苦笑道:“這簡直就是全天下最苦的苦差。”
繼續前行的淩滄海不置可否地一笑,並未答話。
袁藏有與戚飛雁則已開始一問一答起來。
或許該說,兩人都在問。
先是袁藏有問他:“你為何會來?”
戚飛雁則是反問道:“我為何不能來?”
袁藏有再又反問了過去:“似乎是我在問你?”
戚飛雁亦是反問了過去:“我便有著回答的義務?”
當這話落下之後,淩滄海也已停在了包圍網最後的空缺之上。
當他止步,韓秋水便忽道:“其中緣由,我倒是略知一二,袁樓主若真想知道,戚大俠又不介意的話,我倒可代其說道說道。”
袁藏有望她道:“我此刻已不是一十六樓的總樓主了。”
戚飛雁也同樣望了過去,道:“在您麵前,大俠這稱謂,戚某不但受之有愧,也十分介意私事於他人口中道出,還請前輩莫怪,亦留些薄麵。”
兩人說完,慕容巧花亦是忽接過話題道:“那便請戚大俠親口道出,免得待會你想要追究一二,嫌他人礙事,自也不妥。”
她一開口,眾人自是側目而去。
畢竟在場眾人,非是人人都識得她。
且眾人都已聽出了這話的意思。
這是在作事前防範。
天下會與陳雪有所協議,已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