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零零回 柔似破曉,意若春風。(2 / 2)

索命追魂 龍鈞 1243 字 5小時前






不是任何一件事,任何一個人,任何一種思想,都能夠成為一個人會去看重,會去遵循,會去保護的重要之物。

有所感觸。

已可謂足夠。

然而金喜善呢?

他身為前索命金牌,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。

說他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,恐怕誰也無法能夠開口為其辯解。

掠奪了,便是已掠奪了。

這個事實,誰也無法挽回。

死去的人,總歸已經永遠的死去了。

可金喜善還活著。

想重新活著。

所以念萱花對於金喜善因李青嵐這太過真實,近在眼前的痛嚎,而心生觸動,從而心神不穩,導致戰線就此崩潰,非但沒有心生怨責。

她隻感到了悲哀。

一個人,做壞事容易,做好事,其實也很容易。

可一個人做了好事,不一定會給人記住。

但要是做了壞事,卻似乎是一定會給人記住的。

且在這之後,無論做再多的好事,也無法抹滅曾經做過的壞事。

而這江湖之中,塵世之上,天地之內,究竟還有多少人。

活著,卻也如同死了一般呢?

她之所以會看柳小一,也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
身為前追魂天字號,柳小一是否,也是如此感受呢?

還是說,他在如此狀況之中,比金喜善活得更久,經曆得更多,因而心也更冷了呢?

事實卻非是如此。

柳小一的背影,已如同訴說。

念萱花忽然笑了。

就在這已如似再變定局,兩相對峙,而自己身處徹頭徹尾的弱勢一方,更與敵人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人的狀況之下,唇紅齒白,眉目懷情,如沐春風一般的笑了起來。

這自然就是簡直比起先前似乎將要繼續持續許久,甚至無法得知究竟何時才會結束的爭鬥,如同戲台落幕一般,忽而鑼靜言去,寂靜無聲,便已變作一場由於座中看客太過驚訝,而同樣鴉雀無聲便結束的戲劇一般,更為令人詫異。

可她還是毫無顧忌地便笑了。

笑得那般好看,那般如同此刻漫天星辰已如似不欲褻瀆,而儘皆藏入穹幕之後,天光浮白的春情一般,如此的令人注目。

“那麽,君莫笑,現在你該說說,到底在發什麽瘋,又或者,給那位姑娘刺激到了吧?”

念萱花笑聲雖已止住,卻依舊帶著笑意,如此問道。

而後又帶著她那一如既往地態度,眸光戲謔地道:“總不會,是那位千日紅吧?”

這春晝剛起的場地之中,可說由於這更為古怪的變化,變作了更為古怪的寂靜。

君莫笑忽而也笑了。

笑得同樣若三月春風般寫意。

笑聲陡然而止,低沉得如若臘月寒風:“今日袁藏有若不死,滄浪玄關邊關鎮帥之位,將會落入其手,皇宮之內,摘星閣也將會少了一位陳星羅,多出一位陳貴妃。”

君莫笑咬著牙關,轉了轉右手手腕,盯著袁藏有再又一字一頓地道:“或者是,陳皇後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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