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情急之下，白晨揮手讓士兵們殺上去，裴家死士早有準備，很快他們就廝殺起來。</P>

刀光劍影，裴問禮淡淡隱去在黑暗中。</P>

白晨想追上去，被裴家死士的劍攔住，他咬牙退回士兵們的保護中。</P>

皇城不止一處在廝殺，裴問禮的人還在皇城外源源不斷地湧入進來，外城城牆火光四起，整片京都陷進慌亂中。</P>

一時間，喊殺聲四起。</P>

“娘，外邊好吵呀。”</P>

在那座被點點燭火照亮的民舍之中，隱隱約約地傳出了一陣清脆而又略顯稚嫩的聲響。</P>

透過那薄薄的紙張糊成的窗戶，可以看到裡麵有兩道身影若隱若現。仔細辨認，發現是一對相依相偎的母女。</P>

“噓，彆出聲。”</P>

母親聽到舍外的風聲，連忙吹熄了屋內的燭燈，紙窗上的剪影也消失不見。</P>

身著褐衣的男人壓低腳步走過屋舍，他望著街道上的雙方廝殺，血流成河，不免擔憂。</P>

“宮變這麼大的事也不知會一聲。”</P>

封長訣後知後覺，心裡不爽地暗罵一句臟。</P>

“官爺，我們就是一打更的！”</P>

遠處小巷傳來哀求聲，兩個打更人跪在地上，三個禦林軍的挺立在他們麵前，臉上儘顯焦躁。</P>

“你們當真沒見過城門尉？！”一個禦林軍不滿地朝一言不發的打更人踢了一腳，後者被踢得往後倒去，“喂，就你！你為何不說話，是不是有意隱瞞！”</P>

那個悶悶的打更人慢吞吞地爬起來，仿佛事不關己。</P>

“沒見過。”</P>

這副漠不相關的樣子惹怒了那三個禦林軍，他們氣得一腳將他踹翻過去。</P>

“正好沒尋到，先拿你消消火氣！”</P>

一個禦林軍罵了句娘，作勢要去踩他，腳抬得很高，另一個打更人見這架勢嚇得不敢動，這一腳要是下去，非死即殘。</P>

正當那一腳要落下去時，一顆小石子飛轉過來，打中他的腿上，後者疼得抱住腿跳到一旁。</P>

“嗷！誰！”</P>

其他兩個禦林軍警惕地盯著石子飛來的方向，被打中的禦林軍捂著腿，惡狠狠地罵道：“彆讓老子逮住你！”</P>

說話間，又是幾個石子飛來，專挑沒有甲胄的地方打，三個禦林軍躲閃不及，被打得在地上打滾。</P>

“周乙，沒事吧？”那個打更人見狀，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更夫，後者怔怔地搖頭，也望向石子飛來的方向。</P>

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男人，後者劍眉擰著，臉上掛著諷刺的笑，目光似劍，直直盯著喊痛的三個人。</P>

“更夫與城門尉有何相關，自己沒這本事，倒是把火氣撒人家頭上！”</P>

他提著劍一步步逼向地上的三個人，他們在地上蛄蛹著往後退，有個眼尖的禦林軍士兵指著他，聲音發顫。</P>

“你、你不是那個飛騎將軍！”他震驚地大喊，顯然難以置信，“你不是該在北疆，你竟敢抗旨……”</P>

話未說完，一劍刺進他的腹中，不能一劍穿身似乎令封長訣很不滿，又是用力補上一劍。後者嗚咽幾聲，嘴角溢出血，人倒在地上。</P>

封長訣皺眉，這把臨時搶來的劍還真不趁手。</P>

“你們兩個。”封長訣瞥了他們一眼，冷聲道，“京都如今什麼情況？”</P>

兩人猶豫片刻，那把鐵劍就橫在他們麵前，一個禦林軍士兵也不敢猶豫了，直接說道：“宮內不清楚，裴氏死士和元武將軍帶的兵在打，還沒分清勝負。”</P>

“宮外呢？”封長訣的劍又離他們更近一步。</P>

他哆哆嗦嗦地回道：“宮外……我們受楊校尉的命令去抓城門尉，他是裴黨的。楊校尉說，一發動宮變，就要攔住城門，防止裴黨外圍的人進來。”</P>

“可是在我們廝殺的時候，看見城門尉忽然跑了，楊校尉就揣測有暗門，讓我們去捉拿城門尉，但是……我們追丟了。”</P>

話已至此，封長訣也猜得個大概。</P>

沉思半晌，忽然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，轉角處出現一隊禦林軍，被挾持的兩人立刻大呼大叫起來，想要引他們過來。</P>

“聒噪。”</P>

封長訣乾淨利落地把他倆抹了脖子，動手的時候已經被他們發覺，那隊禦林軍士兵朝著他的方向就衝上去了。</P>

手中的劍被他挽成一個漂亮的劍花，劍動人動，他弓步衝上去，行雲流水耍了一套劍勢，血成一線。凡是衝殺者，全死在他的劍下。</P>

“裴問禮，你欠我一個人情。”</P>

“就讓我一劍助你，平步青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