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。
京城司天監。
司天監衙門自成一體,不受三司節製,也不參與朝堂。
衙門中庭修建了一座觀星樓,高七層,攢尖頂,層層飛簷。
下五層外有回廊,上兩層回廊向外延伸,做瞭望之用,俯瞰整個京城,五十裡之外的南山儘收眼底。
那位被江湖人稱“孟老怪”的儒道亞聖就住在裡麵。
七樓茶室。
一白衣白胡子老頭斜依在軟塌上假寐。
白衣用的麵料是蜀錦綢緞,用料考究,針腳細膩,頭發胡子全白,隨意散落著。
此時的狀態如老僧入定。
茶室裡還有一個人,叫雲嵐,正是仇夫子嘴裡的能在儒道入聖女徒弟雲嵐。
此時。
她已經拜在孟老怪的門下,成為了一名鏈金術師,不過孟老怪卻以為她以後會是一名優秀的望星師。
“儒鍾整整響了五下。”
雲嵐撲閃著大眼睛向孟老怪彙報著。
孟老怪沒有睜眼,問道:“你師兄天青當年是幾下,當時是幾歲?”
“三下,二十五。”
雲嵐認真的回答道。
“聲音傳自哪裡?”
“東南方向,應該是江寧府。”
孟老怪驚坐而起。
“永安縣異象應驗,大奸似忠,大忠似奸,此人非池中物,老夫要見一見聖上。”
孟老怪眯起的小眼睛裡,充滿了困惑。
雲嵐乖巧的說:“弟子這就去安排。”
……
永安縣。
許宅。
許默言回到家,涼水潑麵。
灼燒感非但沒有減輕,反倒更甚。
忙不迭地的上了床,盤膝而坐,立刻入定。
少頃。
困意襲來,許默言並未拒絕,直接入夢。
儒道聖宮打開。
蔣天佐和黑袍師傅正在對弈。
“師傅,救我!”
兩位師傅扔掉棋子,施展身法前來,一左一右將許默言架起。
“好徒兒,發生什麼事了?”蔣天佐焦急的發問。
“告訴黑師傅,我扮成厲鬼勾了他的魂。”
許默言將他儒道晉陞九品的事情說了一遍,並說:“剛剛入品,身體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。”
蔣天佐一愣,埋怨起了邢老三:“老三,你的邪術報應來了,正邪不能雙修,必須同進退。”
邢老三嘿嘿一笑,道:“徒兒,不必擔心,這幾天,我和老二已經研究過了,不管哪一種法術隻要晉陞,另一種法術就必須跟著晉陞,要不然就會性命堪憂。”
許默言抱怨道:“那你們不會叫我進來嗎?”
蔣天佐朝許默言的屁股上踢了一腳,道:“還說呢,這幾天你隻顧著人前顯聖了,恐怕是忘記你還有兩個好師傅了吧?”
許默言一想:“不對呀,我走的時候,你們二位還打的不可開交,這會兒怎麼又好的穿一條褲子了?”
“此一時,彼一時,還不是為了應付你特殊的修鏈體係?現在是我離不開他,他也離不開我,所以……咳咳,我們隻好合作了。”
“黑師傅,有勞了。”
“好!”
好字一出,眼前景象瞬間一變。
許默言又來到了邪君洞府。
左邊的雕像少了一隻。
“師傅,那雕像……”
這時。
吱吱吱!
鳥的叫聲傳來。
呼——
一隻紅色的大鳥落在前方的石柱上,通體紅色,三頭,戾氣十足。
“你幫助它解封了。”
“哦!”許默言疑惑道:“師傅,我剛來之始,玉石上寫著,隻要我能讓三頭赤鳥對我心悅誠服,它就會收起傲慢,一輩子忠誠於我,是也不是?”
邢老三點了點頭:“正是這樣,不過,現在他對你並不友好,幸虧有為師在,要不然它現在已經發起攻擊了。”
許默言打了個寒噤。
此時。
他又看見了“妖獸邪術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