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公子請進,小姐已恭候多時。”
檀木門緩緩打開,清香撲鼻。
四疊式的屏風將睡榻與錦廳隔開,一位風姿卓著的女子披著輕紗,肌膚若影若線,笑盈盈的看著他。
兩人目光相交。
她微微低頭,右手輕撫下巴,含羞帶笑。
他眼神迷醉,仿若粘板。
“公子?”楊燕兒癡癡一笑,“公子何故這樣看著人家。”
吸溜!
咕咚!
口水恰似春水咽進肚子裡。
惹得楊燕兒和曉月笑的花枝招展。
“早聽說燕兒姑娘天姿國色,今日一見,果然,那些傳言都是真的。
就算說燕兒姑娘之美色冠絕天下,我也是相信的。”
楊燕兒向許默言這邊移動,邊走邊說:“莫要取笑奴家,公子,來裡邊請,我們邊喝邊聊。”
待許默言走進去,曉月從外麵拉上了門,退了下去。
兩人坐定之後,楊燕兒倒了一杯酒遞給許默言。
許默言輕撫桌麵。
“燕兒姑娘,在下並沒有對上對聯,為何還要請我入內?”
楊燕兒莞爾一笑,道:“那天在書院公子一篇《破陣子》驚才艷艷,奴家也正好在場,當即被公子文采折服,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。”
許默言明白了。
原來所謂的對對子,本就是為了引他來明月樓的一個由頭。
許默言拱手:“姑娘費心了,我乾了。”
說罷,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。
楊燕兒繼續倒上。
“公子,恕奴家直言,最近長安城並不太平,平日巡街小心為上。”
“多謝姑娘掛念。”
“喝了這杯,我們早些歇息吧。”
噗嗤!
看來外麵的傳言都是真的。
這還沒聊兩句,就要上床歇息。
搞得許默言毫無準備。
“怎麼?公子,你不願意?”
我能說什麼呢?你都這麼主動了,我要是退縮,就是在打男人們的臉啊……嘴上說:“姑娘安排便是了。”
放下酒杯。
楊燕兒拉起許默言的手,向屏風後麵走去。
撲通!
兩人跌進了浴桶。
楊燕兒騎在許默言的身上仰頭大笑,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去很遠。
“你討厭!”
許默言攔腰將她抱住。
楊燕兒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說:“最近長安出現了很多不明人物,想必是為了那《佛語》而來。
公子就在公門,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?”
許默言恍然大悟。
原來這小妮子借口傾慕他的才華,實則是想套取消息。
彭先生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最近不要沾染紅塵,沒想到還是著了道兒了。
此時,他懷裡還揣著那本縣令大人的《佛語》,恐怕早已濕透了。
他搖了搖頭,道:“並不曾有什麼風聲,你一個青樓女子,打聽這麼多作甚?是不是有人在你這裡花了銀錢?”
楊燕兒用手指堵住許默言的嘴唇,道:“公子說的哪裡話,奴家做的是皮肉生意,喜歡聽江湖上的是是非非。”
許默言一用力,將她摟的更緊一些。
楊燕兒嚶嚀一聲,滿屋春光。
一整晚。
楊燕兒房間裡的樓床搖到了天明。
……
天剛蒙蒙亮,許默言略顯憔悴的穿戴整齊。
在曉月的伺候下吃了早餐。
在一陣公子再來的嫵媚聲中,出了明月樓,來到了縣衙。
陸乘風第一個衝上來,發瘋似的問道:“楊姑娘……滋味如何?”
嘶——
許默言左手抱起,右手扶著下巴,眉頭緊鎖,似在回憶:“如吃蜜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