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乾早朝照例舉行。
勤勉的皇帝每日臨朝,京城五品以上官員參加。
每月逢十五、三十兩次大朝會,京城所有官員與會。
女皇武氏在篡位上已經被史官詬病,勤勉成了搬回歷史形象的重要途徑。
寅時。
天未明。
百官在午門外等候,各集團官員湊在一起張家長、李家短地聊著。
盧同是個大宦官,掌管著第一諜報部門密碟司,監察百官。
他一個人自成一派,周圍沒有任何人圍著,顯得孤單影隻。
可以說。
他已經取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。
如果再拉幫結派的話,女皇該要坐不住了。
朝廷允許黨派存在。
但是。
不允許黨派和皇權勾結。
通俗點講,黨派的存在爭的利益,而不是皇權。
況且。
黨派的存在,更利於皇帝管理百官,上下一心的朝堂,皇帝的日子就會很難過。
卯時。
朝會開始。
女帝高坐龍椅,百官三呼萬歲。
日常奏對結束之後,接下來就是各衙門給事中和言官禦史們表演的時間段了。
大理寺給事中跨步出列,抱著芴板道:“五日前,皇室宗廟被毀,大乾顏麵儘失,盧同護衛不力,請陛下將此寮革職查辦,三法司會審之後,斬首示眾。”
眾大臣齊聲附議。
盧同抱著胳膊,閉眼假寐。
他自帶免疫屬性,此攻擊無效。
禦史跳出來附議,補充道:“陛下,密碟司金牌白役許默言手持陛下禦賜金牌,胡作非為,濫殺無辜,前日在巡城司將守備無辜斬殺。
微臣懇請陛下收回金牌,與盧同一併受審。”
“臣附議。”
“大膽狂徒,私自斬殺朝廷命官,罪無可恕。”
“懇請陛下下旨!”
眾臣吹胡子吐唾沫,恨不能在朝堂上將盧同淹死。
盧同聽到關於許默言的彈劾,出班起奏。
“陛下,據老臣了解,巡城司守備在許默言亮明身份,拿出金牌之後,依然阻撓辦案,臣懷疑守備與禦史大人,大理寺卿張大人夥同工部尚書、將作監大匠炸毀宗廟。
就把他們交給老臣處理,不出三日,定能給諸位一個交代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
大理寺卿站不住了。
好端端的牽扯到老夫乾什麼。
盧同給了大理寺卿一個來而不往非禮也的眼神。
“陛下,大理寺瀆職,請陛下明察。”
“陛下,刑部不作為,私放囚犯,罪不可恕!”
一時間,朝堂成了菜市場,合幫各派,互相攻訐。
“肅靜!”
大太監梁春扯著奸細的嗓音維持秩序。
女帝緩緩起身,在龍台上踱步。
“金牌許默言為大乾儘心查案,巡城司守備阻撓在先,斬殺立威,合情合理,此事不必再議。
七日之限還剩四日,如若到時候破不了案,朕給你們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