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昭和時淵穆正乘著車往京城郊區的訓練營過去。
而另一邊,明以晴卻臉色有些難看地站在機場接機的位置,滿臉的不情願。
她沒有怎麼打扮自己,隻隨意穿了條帶過來的連衣裙,臉上什麼也沒抹,頭也沒洗,就戴著個帽子擋住自己的半張臉。
她其實早就應該回錦城了。
本身她預計好的是和桑未大師到了京城,參加完白老的活動,之後就找個借口留在桑未大師那兒過年,或者說自己要在京城順便玩玩,然後就能借機跟桑家多有聯係。
可那日發生了那種事……
明以晴先是頹廢了一天,在酒店裡將自己喝得爛醉,哭了一整。
接著,她避開家裡所有的追問,先是跑去桑家想要賠罪,可桑家連大門都沒開,她在寒風裡乾等了足足一整天。
之後,她還去了白芷院,也是一樣的結果。
她沒了辦法,卻也不敢回家,隻能在酒店裡一日日地待著,找借口敷衍著明泰安和周月。
可她還是沒攔住,明泰安和周月興衝衝地來了京城。
明以晴正出神,就見自己的父母穿著華貴得體的衣裳,肩並著肩從裡邊走了出來,老遠的就衝她揚手打招呼。
兩個人雖然年紀不輕了,可都是一臉的意氣風發,和明以晴此刻的頹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晴晴!”周月高興地上前去勾住她的手腕,“你這幾日怎麼這麼忙,都沒空回爸媽消息了,是不是桑未大師或者白老很重視你,給了你不少事情做?”
明以晴像是被戳到了痛腳,直接轉身避開了周月的胳膊,沉默著朝前走去。
周月愣了下,扭頭和明泰安對視一眼,都是有點莫名其妙。
這孩子怎麼了?
從小到大,她很少有對家裡如此甩臉的時候……
明泰安和周月也沒多說話,就跟在了明以晴後邊。
她隨手招了輛車,直接往副駕駛上一坐。
周月趕緊拉開後座的門,明泰安則是讓司機打開後備箱,將他們的行李放了進去。
他們沒帶多少東西,因為想著去了也是住在桑未或白老家裡,到時候東西一應俱全,根本不需要他們提前準備。
坐在車上,周月忍不住開口:“桑大師沒派車送你過來?”
明以晴閉著眼睛,本身不想搭理,可聽到司機對“桑大師”這個詞有點敏感,於是才語氣不大好地開口道:“為什麼要送我?”
“啊?他不是想收你為徒?”周月一愣,追問的聲音更大了幾分。
這事兒是他們明家的驕傲,她可是一點想低調的心思都沒有,甚至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。
“……”明以晴心頭一痛,扭過頭不再說話。
周月熱臉貼了冷屁股,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,抬眸瞪了沉默不語的明泰安一眼。
明泰安是商場上的人精了,此時雖然不大希望往這個方向去想,可還是迅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:也許,明以晴將事情搞砸了。
或許在之前,明泰安對明以晴有著盲目的自信和寵愛,根本不會往這方麵去想。
可自從明昭回來以後,學校裡接二連三的事情,都讓明泰安漸漸開始覺得,這個女兒或許不完全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形象。
“先彆說了。”明泰安沉聲道:“孩子也累了,讓她休息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