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這些人在家裏聊天說閒話,互相攀比,齊誌強也懶得管。
雲珩,齊誌強其實也不怎麽喜歡。
家裏窮不說,人也傻,一點眼力勁都沒有,動不動找你問問題,也不看你是不是忙著,心情是不是好。
雲珩這種性子,這種為人,在屈同文看來是赤子之心,可在齊誌強看來,那就是缺心眼,不懂人情世故。
平常逢年過節,雲珩也沒來過齊誌強這兒。
這種人,齊誌強反正是不怎麽喜歡的。
可現在不同了,人家雲珩成了屈同文的學生了。
朝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,成了屈同文的學生,人家雲珩這身份那就瞬間不一樣了。
不提屈同文這個老師,就屈同文的那些學生,哪一個簡單了?
江遠北那可是省中醫藥大學的校長,妥妥是他齊誌強的領導。
不提這些人脈背景,雲珩成了屈同文的學生,那將來也絕對不會太平凡,雖然齊誌強不是很明白屈同文為什麽能看中雲珩,可雲珩有了屈同文這麽一個老師,還能平庸?
平常這些人說一說閒話,齊誌強是不怎麽在意,可現在在他的家裏聊人家雲珩,誰知道會不會傳出去?
這不是給自己招災惹禍嗎?
那會兒見了雲珩,屈同文還邀請他沒事去家裏做一做,齊誌強這麽會兒其實一直就心中忐忑,生怕雲珩這會兒在那邊說他什麽閒話。
剛才齊誌強名義上是上衛生間去了,其實就是站在窗戶邊上,看著屈同文家的方向抽著煙。
齊誌強知道,今天這個時候,屈同文的那些個學生都在,江遠北也在,雲珩要是在今天這個場合隨便說他兩句不好,這春節收假他的日子都不會怎麽好過。
那邊雲珩有沒有說他的不是,齊誌強還不知道呢,這剛過來,就聽到楊雲飛在這邊編排雲珩,齊誌強能不害怕?
“老師!”
楊雲飛嚇了一跳,心說齊誌強這怎麽回事?
不就是說一說雲珩嗎?
以前上學那會兒,好像齊誌強也不怎麽喜歡雲珩吧?
怎麽這都畢業了,自己也就是說兩句閒話而已。
“楊雲飛,你這個毛病可要不得。”
齊誌強板著臉:“靜坐常思自己過,閒談莫論他人非,你這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遲早要給你惹禍。”
齊誌強這話其實也是為了楊雲飛好。
今時不同往日,人家雲珩成了屈同文的學生,幾個師兄那都是中州省醫療界響當當的大拿,在背後編排雲珩,別說傳到雲珩耳中,就是傳到雲珩的那幾個師兄耳中,楊雲飛估計都沒有好日子過。
“老師,我知道了。”
楊雲飛有些奇怪,齊誌強竟然給他說什麽靜坐常思自己過,閒談莫論他人非?
簡直就是搞笑。
自己什麽德行自己不知道嗎?
心中嘀咕,楊雲飛可不敢說出來。
齊誌強走過去,在沙發上坐下,依舊板著臉:“還有你們,不要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,沒事多和雲珩學一學,我帶過這麽多研究生,雲珩可以說是我最滿意的一個學生了,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一心撲在學習上,這樣的學習態度才是咱們這些搞科研的人應該有的。”
楊雲飛嘴巴微張,瞬間就懵逼了。
齊誌強吃錯藥了吧?
雲珩是他帶過的最滿意的學生?
要不是了解齊誌強是什麽人,楊雲飛還真就信了。
一起和雲珩跟著齊誌強三年,齊誌強對待雲珩什麽態度,楊雲飛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,可以說齊誌強壓根就沒怎麽在乎過雲珩好吧?
現在雲珩卻成了齊誌強最滿意的學生了?
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齊誌強瘋了?
“老師說的對。”
田增明急忙點了點頭,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楊雲飛。
楊雲飛自問聰明,其實自己才是個煞筆,看楊雲飛那個表情,明顯還有些懵。
齊誌強這種人是什麽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