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喝水!”
米詩為下去買了兩瓶水回來,遞給米天虹一瓶,坐在米天虹邊上,父子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。
一直等到快十一點一十的時候,才到了21號。
聽到叫號聲,米天虹起身和米詩為一起進了診室。
“請坐!”
雲珩客氣的招呼,同時也一直觀察著米天虹。
“來大工?”
雲珩接過米詩為遞過來的號,看了一下名字,確認道。
社區醫院不掛號,也不實行實名製,不過在排隊機取號的時候患者還是要輸入個人信息的,一般人都是叫什麽就輸什麽,真實信息,米詩為給米天虹掛號的時候自然用的是假名。
“嗯?”
米天虹愣了一下:“什麽?”
“您是叫來大工?”雲珩都有點無語了,自己叫什麽名字不知道?
米天虹看向米詩為。
“來打工?”
這是什麽狗屁名字?
號之前一直在米詩為手中,米天虹還真不知道米詩為給他弄了這麽個名字。
“嗯,是我。”
雖然對這個名字很無語,米天虹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您哪兒不舒服?”
等到米天虹坐下之後,雲珩這才客氣的問道。
“哪兒不舒服?”
米天虹愣了一下,下意識問米詩為:“我哪兒不舒服來的?”
米詩為張了張嘴,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您來看病,都沒想到哪兒不舒服?
雲珩也被米天虹鬨的有點懵,這是什麽選手?
來看病不知道自己哪兒不舒服還要問別人?
“啊,那個,有點失眠,胃口也不太好。”
米天虹本就不是來看病的,所以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也沒想,進了門被雲珩一問,下意識就詢問了一下兒子,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了。
要說不舒服吧,那還真有。
十人九病,米天虹的身體一直不錯,大毛病沒有,可要說小毛病多少還是有點的,最起碼到了夏天,很多人胃口都會差一些。
“胳膊放上來,我診個脈。”
雲珩客氣的對米天虹說道。
米天虹把胳膊放上去,放在就診桌的脈枕上,雲珩手指搭上去開始摸脈。
“雲醫生,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?”
雲珩剛開始摸脈,米天虹就開始問話了。
“省中醫藥大學。”
雲珩客氣的回了一句。
“家裏以前有人是醫生嗎?”米天虹又問。
“沒有。”
雲珩又回了一句。
“家裏還有什麽.......”
“您別說話,我問什麽您說什麽。”雲珩終於不客氣的把米天虹的問話打斷了。
雲珩無語了,這究竟誰是醫生?
他這邊一邊摸脈一邊準備詢問問題呢,結果對方一句接著一句,他都有點插不上話。
米天虹:“.......”
一不小心又忘了,自己是來瞧病的。
“不好意思,你問,你問。”
米天虹有點尷尬的道了聲歉。
“失眠,做夢嗎?”雲珩問道。
“嗯,做夢。”
米天虹認真的想了想,然後點了點頭。
“出汗嗎?”雲珩又問。
“有時候出汗,出汗不多,我的失眠其實也不算太嚴重。”米天虹道。
“除了失眠還有什麽症狀,比如健忘,腰膝酸軟?”雲珩繼續問。
“都有點吧,有時候確實好像容易忘事情。”
米天虹又點了點頭。
來的時候米天虹覺的自己沒問題,他又不是來看病的,可這會兒隨著雲珩不段的詢問,米天虹突然覺的雲珩問的這些小毛病他都有,雖然不嚴重,可多少都有一點。
“脫發嗎?”
雲珩又問。
“有時候脫。”米天虹想了想,再次點了點頭。
雲珩又問了幾個問題,然後鬆開了米天虹的手腕:“嘴張開,我看一下舌苔。”
“啊......”
米天虹張開了嘴巴。
雲珩看了一下舌苔,然後道:“問題不算嚴重,脾虛,肝血不足,腎虛,我給你開個方子,回去吃上一段時間,一個月之內禁止同房。”
“腎虛?”
站在邊上的米詩為急忙轉過頭去,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。
腎虛,倒也不算什麽稀罕的病症,也不可笑,自己老爹有點腎虛,米詩為也不覺的又多奇怪,五十多歲的人了,這都是很正常的毛病。
可問題是這個話從雲珩嘴裏說出來,就讓米詩為覺的很好笑了。
未來女婿對未來老丈人說,你腎虛,一個月之內禁止同房,怎麽想都覺的好笑。
“腎虛?”
米天虹也嘴巴微張。
“嗯!”
雲珩不知道米天虹的身份,自然也沒什麽心思,認真的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一般來說,失眠的病位大都在心,大多數失眠都是由於心神失養,神不守舍而失眠,往往和肝、膽、脾、胃、腎的陰陽氣血失調有關。”
“您這個失眠屬於虛證,正是脾虛,肝血不足腎虛造成的,所以會有健忘、腰膝酸軟,脫發等一些症狀。”
“我腎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