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隻是說說。”

嶽安雲笑著道：“不現實是不現實，不過陳凡明確實不錯。”

“其實也並非沒有可能。”

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周誌全突然道。

“嗯？”

所有人都瞬間看向周誌全。

“周主任這話怎麽說？”梁萬明問。

“我七八年前的時候見過一次陳凡明，那時候的陳凡明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，陳凡明的變化很大。”

周誌全道：“可能確實是謝老的訓斥，但是陳凡明能有所改變，更說明他所圖甚大。”

“周主任這話倒是有道理。”

馬鐵全道：“陳凡明現在謙和，卻不代表他沒有傲氣了，隻是收斂了，之所以改變大，那是因為有著大目標，大多數人的改變都是有目的性的，要麽是為了上進，要麽是為了名譽，總歸是有欲望的。”

“馬主任的意思是？”

周萬林問。

“那麽大家猜一猜陳凡明的所圖是什麽？”馬鐵全笑著問。

“不就是中樞嗎？”梁萬明鄙夷道：“這不是明擺著嗎，甚至陳凡明自己都不掩飾。”

“是中樞。”

馬鐵全道：“但是想進中樞，至少也要等到六十歲，年齡不到是不可能的。”

眾人點頭，這一點確實是事實。

想要進中樞，年齡是硬關卡，為領導負責，必然要老成持重。

雖然不能輕易否定年輕人，可不可否認的是，越年輕，越容易犯錯，有些時候錯可以犯，有些時候錯則不能犯。

進中樞，水平要夠，威望要足，年資也要夠，無論陳凡明現在多麽優秀，六十歲之前肯定是希望渺茫的。

嶽安雲最懂這些，若有所思：“除了年齡，還要有沉澱，還要有積累，如果能做出一些實事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
“嶽老說到點子上了。”

馬鐵全笑嗬嗬的道：“京都醫院雖然近水樓台，機會確實很大，可陳凡明卻有缺陷，太偏重婦科了，到時候上麵推薦篩選的時候，這是陳凡明的短板。”

“那西亞醫院的優勢呢？”周萬林問。

“純粹。”

馬鐵全道：“西亞醫院最大的優勢就是純粹，是季老和屈老等人為中醫人打造的一片淨土，這是功德，也是千秋大業。”

梁萬明點了點頭。

這也是為什麽後來自己人這個被挖走，那個被挖走，梁萬明和馬鐵全不僅不生氣，反而很支持的原因。

西華醫院也好，省中醫醫院也罷，畢竟隻是一家醫院，而西亞醫院則真的有可能成為中醫的未來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，目前西亞醫院雖小，可純粹的種子總歸是會發芽。

到時候西亞醫院或許真的能培養出一群純粹的中醫高手，也或許，再過十數年，未來的杏林界真的有可能是雲珩等人來支撐。

那時候沒有屈同文、沒有了季風文，沒有了謝雲章，但是杏林卻需要國醫大師，那未來的國醫大師從哪兒來？

西醫化的方式是絕對培養不出第二位謝雲章，第二位季風文的，也就西亞醫院的模式才有可能。

這樣一番事業，如果陳凡明參與其中，再過十來年或者二十年，那陳凡明有可能進中樞嗎，西亞醫院影響越大，對陳凡明的幫助越大。

周萬林和田正偉目瞪口呆。

特麽明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，竟然生生的在這幾位的一番分析中變的有了可能。

特麽西華市的人都是魔鬼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