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我見不得人?(1 / 1)

腰寵 金發發 1060 字 5個月前






這是沈岸衝鋒衣上的味道,昨天林微穿了他的衣服,有聞到過,淡淡的,很好聞,不過今天還夾雜薄薄的煙草香,不是平常嗆人刺鼻的那種,她並不反感。他在她的印象中清爽乾淨,看不出是個會抽煙的人。她正走神,沈岸一隻手捉住她燙傷的手,另一隻手單手開了一瓶礦泉水。“不是很嚴重,忍著點,先衝一衝。”沈岸說著俯首,專注地幫她衝水,漂亮的手握住礦泉水瓶的姿勢都像藝術品。她心口小鹿亂撞,微微抬頭,剛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滾動,長而直的睫毛微顫。“好了。”沈岸撤了一步,他們不再相依。林微重獲露營地的白色燈光,胸口卻無規律地心悸:“謝……謝謝。”沈岸神色冷漠:“這裡我來處理,你去那邊休息。”他放下礦泉水瓶,將林微撥到身旁,戴著手套,把烤糊的肉串丟到一邊,有條不紊地清理燒烤架。林微幫著拿新的肉串,小聲道:“陸學長讓我在這裡等他。”沈岸手中的動作頓了頓,過了會才開口:“你喜歡他就不該招惹我。”他誤會她喜歡陸瑾言?可她不喜歡陸瑾言,陸瑾言也不可能喜歡她。“啊?我……”林微正要解釋,陸瑾言搬著一個箱子過來,看到沈岸也在,嘖嘖兩聲:“算你有良心,還知道幫忙。”她準備幫陸瑾言一起搬箱子,被沈岸撚著衣領拎回來:“他搬得起。”陸瑾言放下箱子,板著臉,卻是見不慣沈岸將林微拎來拎去:“我學妹不是小貓小狗。”“我知道她不是貓貓狗狗,她是隻會咬人的兔子。”沈岸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些讓林微羞臊的話,她昨晚咬了他,曆曆在目。陸謹言盯著沈岸的脖子調笑:“你金屋藏嬌的才是隻會咬人的兔子吧。”沈岸深邃的目光從林微身上一掃而過,他勾著薄唇,語調波瀾不驚:“嗯,跟你學妹是同類。平常軟綿綿的,急眼了就會撒野。”陸謹言探究地看著沈岸,總覺得哪裡不對,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他又見林微紅著臉,忙拉過她,在她耳邊低聲問:“那天阿岸送你回去沒發生什麼吧?我怎麼覺得阿岸對你有意見。”林微抿了抿唇: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陸謹言看出其中有事,但猜不出是個什麼事兒。他又搬起箱子,指著個沒人的天幕:“我們去那邊,省得他找你茬。”“好。”林微求之不得,沈岸這張嘴實在是太危險,幾乎都在暗示他們的“奸情”。天幕下,她和陸謹言打開了話匣子,兩人有說有笑地準備酒水。卻突然聽到暴躁的汽車引擎聲,陸謹言看向商務車的方向,車子揚長而去,隻留下一排尾氣。陸謹言:“平常沒見他這麼多事,今天很刁鑽啊。”他給沈岸打了個電話:“你去哪兒?”沈岸:“隨便逛逛。”陸謹言:“烤肉怎麼辦……”電話裡傳來忙音。陸謹言對林微攤攤手:“沈岸這人就這樣,很孤僻。”林微倒酒變得心不在焉,賀聰那群人玩得歡天喜地,她和陸瑾言又躲著他談笑風生,留他一個人在那兒烤肉做苦力確實說不過去。她擔憂地說:“晚上在環山公路上開車會不會有危險?”陸謹言看向沈岸離開的方向:“應該不會有事,你不是知道他車技很好嗎?”林微垂著眸子,他的“車技”?專製霸道。她一點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,端起托盤:“我先送酒過去。”陸謹言沒懷疑什麼:“我再倒一點端過來,接下來看你自己了。賀聰平常挺隨和,但工作上比較嚴苛,趁他喝高的時候我讓他給項目經理打電話,效果會更好的,不然他也就是簡單跟底下人交代一下。”林微感激道:“謝謝學長。”陸謹言隨和地笑起來:“幫人幫到底嘛,要是以後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。”林微心裡很感動,點點頭,端著酒去了賀聰那邊。陸謹言看著林微的背影,歎了口氣,林微不容易,聽說她爸得樂癌症,她哥是賭鬼,一家子靠著她養活。沒一會,他也端著酒走向人群。酒過三巡,大家玩起了擊鼓傳花,傳的是飛盤。幾圈下來,大家吃吃喝喝,玩得不亦樂乎。林微就慘了,平常還算能喝,但今天下午她大姨媽提前一天來了,本來就不能喝酒,加上她宮寒,小腹墜痛,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事。她找借口說去洗手間,然後獨自一人躲在一顆大樹後麵,揉搓著小腹。山裡邊怪冷的,羽絨服也不防風,越凍她越痛,最後她乾脆蜷縮著蹲在地上。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,她看過去,是沈岸,他指間一點明滅,在抽煙。他靠近時,滅了煙,將煙蒂丟進垃圾桶,低沉地問:“你怎麼了?”她抬起頭,儘量擠出笑容來:“我有點肚子疼,一會就好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?他們在那邊玩呢,你要不要一起?”沈岸沒答,在她麵前蹲下,將她捂著肚子的手拿出來:“手這麼冰,著涼了?”最羞恥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,來大姨媽這種事自然沒必要隱瞞。“我例假來了,宮寒。”沈岸默了會,突然將她抱起來:“車上有空調。”林微身體失去重心,忙摟住沈岸的脖頸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她下意識去看人群,離得比較遠,而且這邊光線不強,應該不會有人看見。沈岸捕捉到她的視線,眼神嘲弄:“我見不得人?”林微錯愕,他怎麼可能見不得人?長得帥,身材好,年輕有為,還財大器粗。很多女孩要是有他這樣的男朋友,怕是都會帶出去溜一圈吧。但他和她隻是床笫間的泛泛之交,不是什麼正常男女關係。她輕聲囁嚅:“不是,我隻是不想讓人誤會。”沈岸抱著她朝商務車的方向走,不緊不慢地問:“怕誰誤會?陸瑾言嗎?”林微如實說:“他們所有人。”沈岸質疑地冷勾著薄唇,她知道他在想什麼,可能覺得她接近他是為了陸謹言,她才會心虛地遮遮掩掩。她像鴕鳥埋著頭:“我不喜歡陸學長,也不是為了他才和你……上床的。”雖然難以啟齒,但她不想他誤會她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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