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邀請她去他家(1 / 1)

腰寵 金發發 1064 字 5個月前






沈岸滅了香煙丟進垃圾桶,從後備箱拿了瓶水,喝了一口,這時一個流浪漢走過來,翻完垃圾桶後,看著他手中的瓶子。他水沒有喝完,但還是將水瓶給了流浪漢。流浪漢道了謝,冷不丁問:“有煙嗎?”這裡煙味還沒散乾淨。沈岸拿出一包煙遞給流浪漢:“給。”流浪漢隻拿一根,將煙盒還給沈岸:“謝謝。”沈岸沒接,他打算戒煙,流浪漢卻說:“嫌我臟啊。”“沒有。”沈岸語氣很淡。他準備上車時,流浪漢叫住他:“我雖然落魄,但也有自尊。知道你好心,但無意的優越會讓想接近你的人望而卻步的。”流浪漢將煙盒重新塞回他手中,將他給的水瓶放進自己裝廢品的袋子裡,一瘸一拐地離開。沈岸站在原地,半垂著眸子,若有所思。他上車,拿起手機,撥了林微的電話,撥通前他又將手指放在掛斷鍵上,他清楚自己對她有好感,但他再自作多情就有點強人所難了。在即將按掛斷的時候,電話裡傳來冰冷的女聲:對不起,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他想起昨晚林微那通電話,她遇到麻煩了,但什麼麻煩他不知道。沈岸快速發了車,急馳,他好像做不到不管她。馬路上,林微走了三公裡才找到個ATM機,取款後,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小區,她讓司機停在後門,主要是怕碰上她媽和她哥。去物業的時候,物業隻有個巡邏的保安在那裡,林微說明了來意,保安將她寄放的東西給了她。林微丟了很多東西,最後隻剩下兩個行李箱,她拖著行李箱又從後門離開,臨走時,她回頭看了眼住了四年的小區,很快又朝著夜的深處走去。小區後門的街道燈光昏暗,現在又很晚,沒什麼人走動,偶爾幾輛車子飛馳而過,算是唯一的人氣,她怕不安全,走得很快。突然她感覺身後有動靜,好像有什麼人一直跟著自己,林微不敢回頭,麻著膽子快步往前走,速度越來越快,最後她不自覺地跑起來。後麵的人好像也在跑,林微嚇傻了,乾脆丟掉行李逃跑,在轉角處,她沒注意撞在對麵來的人身上,她嚇得魂飛魄散,下意識拔腿就逃,但手腕被人扼住。“林微。”熟悉的聲音,林微驚魂未定,緩緩地回過頭,是沈岸。她差些破防要流淚,但死死地忍住了。沈岸的容顏被夜色的陰影籠罩,她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,但他肯定不是愉快的。林微調整了一下心緒,沒說剛才被人跟蹤的事:“找我有事嗎?”她話音剛落,整個人跌入一個懷抱,沈岸沒回答她的話,抱著她的手好像在微微顫抖,他可能是一路跑過來的,微喘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林微鼻頭發酸,好不容易忍下的淚水決堤,有了依靠,她瞬間就脆弱了:“有人跟蹤我,我好害怕。”她說出心中的恐懼,帶著哭腔,沈岸吻在她頭頂,溫柔地安撫:“沒事了,彆害怕。”林微在他懷裡哭,她很少在一個人麵前哭成這樣,她知道很丟人,可她控製不住,瘦削的肩膀因抽噎而抖動,她狠狠地哭出了聲,連同這些天的委屈一並發泄了出來。她哭了很久,才緩下來說道:“我把我的行李箱丟了,裡麵有筆記本和證書。”那些都是她最寶貝的東西,她哽咽,焦急地懇求:“你能陪我去找嗎?”“可以。”沈岸的大手輕輕地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,幫她擦眼淚:“我會幫你找回來的。”林微見他答應,抓住他的手,帶著他往回走,去找行李箱,但他們從路這頭走到路那頭,也沒有找到她的箱子。她再次崩潰,鬆開沈岸的手,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,將頭埋著,沉默不語。沈岸蹲在她跟前,手剛搭在她的肩頭,林微突然說:“你走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她習慣她讓沈岸走,沈岸就會離開。確實下一秒,沈岸站起來了,她以為他要走,其實心裡挺難受的,但他沒理由每次都幫她,她沒什麼好報答他的。頭頂卻傳來沈岸報警的聲音:“您好,我要報案……我丟了兩個行李箱,在皋陶路322號後門……剛丟沒多久,裡麵有筆記本和一些重要的證件……證件上的名字是林微,我叫沈岸……這是我的手機號碼……麻煩了,謝謝。”他掛了電話,重新在她麵前蹲下,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:“彆擔心,會找到的。”林微本是平息的淚腺又止不住地流淚,她抬起頭來,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沈岸。她就這麼看著他,時間好像停止了,突然一點輕盈的冰涼落在她揚起的臉上,沈岸的手在她鼻尖上撥了撥。“下雪了。”沈岸說得很輕。林微將頭抬高,昏暗的路燈下,一點一點的雪白在飄著。真的下雪了。她伸手,雪花很小,剛一落入掌心就化成了水。“是初雪。”林微的鼻音很重,說話有些沙啞。“嗯。”沈岸也抬頭看。“為什麼還來找我?”林微沒看他,低聲問。“你手機一直關機,我擔心你出事。”很平常的語氣,林微收回視線,看了看沈岸,解釋道:“我手機掉水裡不能用了。”她眨了眨眼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沈岸低頭,與她對視著:“去物業看了監控。”他又問:“要去找你朋友嗎?我送你。”“她明天要回老家陪她媽媽,我不想她擔心。”林微起了身,有點迷茫:“我今晚可能在酒店住,明天再在網上找找房子。”其實她也就是敷衍一下沈岸,她已經快沒現金了,租房子的錢肯定不夠。因為她家裡人來鬨,弄壞了家具,房東又說還要重新換鎖,就沒退押金,剩餘半個月的租金以她先違約為由,也一分錢沒退。現在唯一的現金,是剛才那個女的賠的一千五。在京海,即使找最便宜的酒店,她最多也隻能住一個星期,她還要吃飯,關鍵是,她手機主板壞了,修都要一千多。好像日子越來越難過了。“你手機壞了,不是很方便,我會修手機,你先去我那裡,等手機修好,你再去住酒店可以嗎?”沈岸沒有強求她,隻是在征求她的意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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