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真不知道這件事能瞞多久：“給了，你安心在爺爺奶奶家待著，我馬上就要放春節假了，到時候回來陪你過年。”“好，最好啊，帶個男朋友回來，爸知道你有人照顧，也就能走得安心了。”她爸一直很悲觀，林微又安撫了幾句，掛了電話。她心神疲憊，本來還打算在沈岸這裡住到過年，如今高利貸找上門，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林微拿著手機發了會呆，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，她在想林強欠了高利貸的事兒，一時忘了自己正穿著製服，赤著腳打開浴室的門。沈岸剛從外麵回來，他正在脫外套，聽到她開浴室門的聲音，抬眼朝她看過來，倏然他黑眸微微眯起，手中的動作頓住。林微心神被拉回，她露在外麵的肌膚好似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炙熱，酥酥麻麻的。她這才低頭，看到自己雪白的腳丫子踩在涼涼的地板上，視線一路而上，除了重要部位，其他地方都很坦蕩。“這就是驚喜？”沈岸語氣不溫不涼。她有點懵，這算是誤會，又不算是。林微說不清，可能心情很沉重，她也不想解釋，隻是看著沈岸，他正朝她走來，俊美如斯的臉上一層薄薄的淺笑，他笑意不深卻很勾人。她好像碰到心煩時，就特彆想跟他做點什麼，正如現在。沈岸靠近時，她的雙手主動環著他的脖子，歪著頭柔柔地笑：“喜歡嗎？”他看她的眼神耐人尋味，卻久久沒有回應她。林微不想有太長的前奏，今晚她不打算去理會那些煩心事，她攀著沈岸，踮起腳尖親吻他。當她想撬開他的薄唇時，他卻將她抱起，失重感讓她沒法繼續，沈岸深深地看著她：“怎麼了？”他眼睛真毒，她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她心裡有事的，可即使他問了，她也沒法說。林微將臉貼靠在他頸窩：“沒事呀，就是想你了。”沈岸將她放在盥洗台上，她雙腿並著懸空，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，頎長的身子傾向她，黑眸盯著她瞧：“奶奶突然來的，我也是下午剛知道，不好意思，嚇著你了。”他原來以為她因為這個心情不好，林微張開雙腿，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，當小腹貼合著他的時候，她能感覺他身體的反應。她更膩在他身上，他穿著黑色襯衫，上麵一顆紐扣是鬆開的，鎖骨若隱若現，她幫他解下麵的紐扣，好看的鎖骨展露出來。林微纖白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他的胸膛，仰著臉與他對視，輕聲笑：“就是有點尷尬，其他沒什麼。”“真的沒什麼？”沈岸問，一語雙關。林微被問住，有那麼一刻，她突然想跟他說林強的事，她怕沈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傷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，不在於他會不會嫌棄她的原生家庭，而是她怕他想為她做什麼而惹一身騷，他奶奶人也很好，如果因為她家人出了什麼問題，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。“真沒什麼。”林微垂著眸子，軟聲道，手指摳著他皮帶的金屬扣玩，“沒事就好。”沈岸倏然將她擁緊，深邃的黑眸微動，他無意逼問她，低頭與她咬耳：“今晚想玩的主題是什麼？”林微感激他沒有繼續問，懸著的心鬆弛下來，她羞赧地側靠在他的頸窩，抬眸欣賞著他完美的下頜線：“今晚是沈教授的福利局，沈教授想玩什麼？”沈岸慢條斯理地單手解開皮帶搭扣，將皮帶抽出，捉住林微的手背在她身後，然後用皮帶將她的手捆了起來：“玩狡兔三哭，讓小兔子一晚哭三次。”他眼底泛起一縷邪肆，林微第一次覺得他像個斯文敗類，她還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，所以願意陪他玩。她親在沈岸的下頜線上：“我要是沒哭，有什麼獎勵？”沈岸修長的手指在她蝴蝶骨上細細地摩挲，倏而玩味地勾唇：“你想要什麼都可以。”“我想在青山綠水之間，牽著你的手，走過這座橋，橋上是綠葉紅花，橋下是流水人家，橋的那頭是青絲，橋的這頭是白發。”林微並不嚴肅，撲哧撲哧地笑著背誦。“從哪兒偷的情詩？”沈岸側過臉，與她麵對麵，他挑起她的下巴戲謔。他們靠得很近，呼吸交融著。林微低眸，盯著他淡粉色的薄唇瞧，略顯薄涼，卻溫溫軟軟的很好親，她親過無數次都不會膩，還會上癮。她彎著眉眼：“從另一個沈教授那裡偷來的，他還有很多，我都偷給你。”“我不要。”沈岸的聲音沉沉地回響，炙熱的目光在她秀氣的五官上巡睃：“聽你說話，就是情詩。”好聽的聲音說好聽的話，林微小臉上綻開嬌羞的紅暈，沈岸淳厚的嗓音再度傳來：“如果等會你哭了，我可以對你行使一次任意權，不過分吧？”任意權？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？林微知道他不會讓她做過分的事兒，眸光中笑意瀲灩，她點了點頭。沈岸大手順著她的蝴蝶骨股往上，扶住她線條漂亮修長的脖子抬起，沒有任何征兆地與她深吻。在一次又一次被挑起衝天的欲念，卻又陷入極度的空虛後，林微算是見識到沈岸強大的勝負欲和非人的自製力，她想她可能會被他磨死。她無數次想自己來，手卻被綁得死死的，林微真的哭了，不止三次，最後一次她哭著求沈岸：“你殺了我吧。”沈岸並不比她好受，他吻過她的耳垂，在她耳畔低低淺淺地嗤笑，嗓音沙啞到極致：“我贏了。”“你混蛋。”林微無力地錘在他胸口，嘴裡都是淚水鹹澀的味道。她想要斥責沈岸的惡劣。可絲絲縷縷的欲望橫衝直撞，很快將她迷離柔媚的聲音揉碎，最後繾綣交織，她突然明白何為欲仙欲死中的欲死。林微在床上渡了個狠劫，沈岸才放過她，有一刻，她甚至想，沒有沈岸救火，她可能真的會當場去世。一大早醒來，林微的眼睛還是很乾，雙眼皮可能浮腫了，她明顯感覺視野都沒以前開闊，甚至聲音都變了，有些嘶啞。她絕對不會再跟沈岸玩那種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