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抖落身上的酒水和玻璃渣,狼狽地從地上爬起:“你也配提孩子?”傅雲庭瞬間暴怒,衝上來一把扼住我的喉嚨:“我問你孩子呢?誰允許你打掉我的孩子?”管家被這一幕嚇到,慌忙將客廳所有客人都“請”了出去。而我感受到傅雲庭指尖傳來的顫抖,隻覺得好笑:“你還有臉問?我和孩子落到綁匪手裡的時候你不是無動於衷麼?”傅雲庭顫聲:“你什麼意思?”我一把推開他,緩緩解開衣服扣子,然後指著纏滿紗布的肚子,冷笑:“那天我向你求救,你不是要我轉告綁匪說……如果他們能把我的黑心肝挖出來看看,你再給他們五百萬麼?”“後來他們真的聽了你的話,一刀一刀地把我的肚子挖開,可惜他們挖的不是我的心,而是我那已經成了型的孩子!”我幾乎是吼著說出後麵這句話。傅雲庭臉色慘白:“那,那……不是你騙我的嗎?”“騙你?”我繼續冷笑:“你覺得我會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……”我邊說邊朝傅雲庭走去。傅雲庭步步後退,就連腳踩在地上的玻璃渣子,他都渾然不覺,隻是喃喃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不知道,我當時真的不知道……你會出事……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說到後麵他聲音已經變成了哭腔,眼淚大顆大顆掉在地上。“孩子都沒了,你哭還有什麼用?”我收起情緒,平靜道:“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,就跟我離婚,至於凶手……我自己會追究!”說完,我惡狠狠地剜了許軟軟一眼。許軟軟嚇得臉色發白。“不,晚晚,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,我會找到綁匪,為你……為我們的孩子報仇。”傅雲庭語氣堅決。“真的?”“真的,你相信我,我一定會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!”我指向許軟軟:“好啊,那你現在就把她送進警局!”傅雲庭臉色一僵:“這和軟軟有什麼關係?”我:“那天許軟軟打電話給我,說她會派親戚開車來接我,還告訴我車牌號,我就是根據她給的信息,上了那輛黑車!”許軟軟當即否認:“我冤枉啊雲庭,那天我的確派了表哥去接她,可是表哥說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楊晚姐,這……你是知道的啊。”傅雲庭點頭:“對,那天軟軟表哥到場時,確實當著我的麵說他沒看到你……晚晚,我知道這事對你打擊很大,可你也不能因此冤枉了好人。”“好人?”我冷笑一聲,翻出和許軟軟的聊天記錄:“你自己看看,這是當初許軟軟告訴我的接頭地點,以及那輛黑車的車牌號。”傅雲庭皺眉:“這……這個車牌號……這車不是軟軟買給你做賠禮的那輛車嗎?”我:“胡說八道!什麼賠禮車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許軟軟:“楊晚姐你彆翻臉不認人啊,那天我明明提前跟你說了這事兒,所以你才叫我發車牌號過去……你現在靠這模棱兩可的聊天記錄,非要說這是我安排的黑車……我,我可真是冤枉啊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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