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舍得來看看我了?”</P>
“小丫頭,你還沒醒的時候哥哥就陪你很久了,這麼沒良心?”</P>
喬星若嘿嘿一笑,指著桌上的水果,“給我削個蘋果唄。”</P>
另一邊病房裡。</P>
薑笙乖乖的趴在病床上換藥。</P>
她背上有兩道很深的傷口,由於浸了汙水,泛著白還有發炎的跡象。</P>
“你好,我能問一下,會不會留疤啊?”</P>
清理傷口和藥水擦拭的疼痛使她緊緊抓著床單,額頭滲出不少冷汗。</P>
“這個不太好說,不過我們會給開祛疤的藥,到時您按時塗抹就好,應該不會留疤。”</P>
如果留疤,護士覺得也挺可惜的,這麼美的背,不能穿露背裝豈不是很遺憾。</P>
“好,謝謝啊。”</P>
“不客氣,明天再換兩次藥就可以出院了,後麵一周隨時複診。”</P>
見護士出來,陸祈臣敲了門進去。</P>
薑笙正搜如何祛疤呢,看的正認真。</P>
聽到腳步聲扭頭的瞬間,哢吧一聲,感覺脖子一熱。</P>
閃脖子了。</P>
她擰著眉,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,她把上衣往下扯了扯。</P>
陸祈臣已經恢複了衣冠楚楚的狀態,除了那數不清有多少傷口的雙手,還有他眼眶下的烏青,又想到了顧嶼北和她說過的話,還有他給她發的無數條消息,“你怎麼來了?”</P>
“擰脖子了?我給你揉揉。”</P>
“不需要,你回去吧,我沒事。”</P>
“哦對了,明天我就可以出院,咱們先把離婚證扯了。”</P>
他剛坐下,就聽到這麼一句話,原本隨意垂在兩側的手抖了一下,心口也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。</P>
“阿笙,我急匆匆地從F國趕回來,還沒有休息過,改天再談好不好?”</P>
他嗓音中都透著疲憊。</P>
聽顧嶼北說,他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。</P>
“不用改天,就明天吧,彆再拖著了,拖久了對誰都不好。”</P>
他祈求道:“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?哪怕是考驗期,彆直接否了我。”</P>
其實這段時間她有些心軟了,但她怕像以前一樣曇花一現。</P>
結婚三年,陸祈臣也有短暫對她好的幾天,但好過之後,是更冰冷的刀子直接捅到她心底。</P>
有些東西不能回想,否則會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纏的緊緊的。</P>
“不能。”她理智冷靜地回答。</P>
陸祈臣的心就像被拋進了大海一般,沉進了深淵。</P>
半晌,他起身,“先好好休息吧。”</P>
他走出病房,就靠在牆上陪著她,不打擾也不離開。</P>
兩人隔著一道牆的距離,他在牆外痛哭懺悔,她在裡麵睡覺。</P>
翌日。</P>
薑笙以為陸祈臣又像以前一樣找借口出差,這次非但沒有,還貼心的給她早早的買來早餐。</P>
金絲框眼鏡都遮不住他的黑眼圈,眼底儘是疲態,紅血絲明顯。</P>
不過在她開口前,陸祈臣倒先開了口。</P>
“阿笙,民政局我不會去的,咱們先把眼前的問題查清楚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