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鐵軍率先翻起白眼,在場眾將也有樣學樣的一起翻起了白眼。
全世界人人都可以說這兩個字,就你費心語不能說!
你……不配!
“到底咋回事?快說。”吳鐵軍催促。
“說起來你們不信,咬了老子嘴的,其實……其實是個男人!”
費心語本來還感覺有點丟人,不過最難開口的一句既然說了,反而覺得沒啥了,甚至還有幾分洋洋自得,敘說前事說得眉飛色舞,有聲有色,說得慷慨磊落,擲地有聲。
尤其是被咬了嘴的那個片段,更被這家夥吹得驚天動地,可歌可泣!
一邊聽,吳鐵軍等人的嘴越張越大。
這種事,由頭到尾,始末原由,哪哪都透著詭異,透著匪夷所思。
“真的是被男……男人咬的?”
吳鐵軍一張嘴張大得有如河馬。
“當時變生肘腋,被咬住嘴的瞬間,便以我的機智冷靜,也是驚懼不已的……”
費心語眉飛色舞:“老子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反擊,想要反咬回去,但奈何我當時受傷太重了,而且,特麽的那家夥嘴是真大……那一口就將老子上下嘴唇都咬住了,沃日啊,老子愣是張不開嘴……大抵是那家夥臨死之際的最後力量所寄,委實不俗,否則如何壓得了老子……”
“事情大抵就是如此……特萊萊地,但那家夥也死了。”
費心語言語間還有點遺憾的意味。
然後……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整個帥賬裏被突兀爆出來的笑聲充斥,聲響之隆,令到半個軍營都聽到了。
好多將軍將眼淚都笑了出來,被男人咬了,還是被死人咬了,還有還有,還被人家給壓了,不管怎麽說吧,被男人啃了壓了,總是事實吧……
這事兒……
這事兒……太他麽的可樂了!!!
吳鐵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道:“我估摸著,你當時戰鬥的時候,罵得人家挺厲害吧?不不不,肯定是你把人家罵慘了,不用估摸。”
“我哪知道?”
費心語悻悻道:“我就是正常戰鬥,常態而已……”
“屁吧,人家都死了還要咬你的嘴,你要是不罵的人家崩潰,豈能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“聊啥呢?”
“剛才在聊,不偷天的事兒……”吳鐵軍道。
“要乾?”
“乾個屁?用你嘴乾嗎!?”
吳鐵軍沒好氣:“那是什麽人?我剛把這幫家夥發財的心按下去,你又冒來了!”
“得罪了這個人,以後緊急軍情什麽的,還能送的出去麽?”
吳鐵軍哼了一聲:“此事以後不準再說。”
“有什麽了不起的……”費心語嘀嘀咕咕。
“嗯?”
吳鐵軍一瞪眼,專屬於大帥級別的攝人威嚴登時散發而出。
費心語罕見的縮了縮脖子,主動改變話題:“我就是想要問問,咱們現在人手可不夠,咱倆是不是回去,再要點人來?順便,擴擴軍啥的?”
吳鐵軍咳嗽一聲,道:“我剛從何大人那裏回來不久,才剛說了兩句,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了,你看我頭發,被噴的口水比直接洗了一遍還要濕。”
“……為啥罵你啊?”費心語很好奇。
“我說想要把白蟒大隊要過來……”吳鐵軍咳嗽一聲,輕聲道。
“噗……你丫的才是真的狠……”
嗆了一口口水的費心語翹起大拇指:“咱倆走了已經很那啥了,你居然還打算一口氣挖走一百人,那老王八居然沒有生吞活剝了你,真是稀奇,他真的就隻有噴你幾句嗎?你不會跟那老家夥有路吧,他咋能那麽容忍你呢?”
“我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這一百人仍舊放在青衣,誰能率領的了?”
吳鐵軍歎口氣:“就那些人的脾性,就算老大人親身統領,肯定也有沒完沒了的麻煩;退一萬步說,在青衣那邊,這幫家夥以後也沒啥更好的出路啊,很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。
但他們來軍中這邊,憑軍功升遷不過等閒事,就算他們沒有統軍的能力,但作為偏將做先鋒官都是極好的選擇,積功晉升,未來搏一個封妻蔭子斷斷不在話下,這明明是大家都好的選擇,老大人怎麽就想不明白呢?”
“你這話說得還真在理,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,居然這般有心計,以後我可得提防你點,要不說你們這般統兵的大帥都擅長玩心眼,我還以為你會是個例外,不想哪來的例外,是我想多了。”
費心語眼珠子一轉,道:“來倆人,抬我回去找何老大人。”
“你回去乾啥?”
“我去要點人去啊,經此一役,你收攏王三元的兵力,還有不少舊部回歸,我這個副帥可還是老哥一個呢,沒點心腹手下人怎麽行?”
費心語坐著軟兜又走了。
吳鐵軍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背影,搖搖頭:“這貨倒像是專門這一趟來顯擺自己嘴被人咬了的……真是,什麽腦子。被男人啃了壓了,真值得這般的炫耀嗎?這什麽心理,什麽心態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