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不疼了呢。”
小姑娘咯咯快樂的笑著。
“朵朵今天胸口疼了沒?”
“沒有疼,沒有疼,已經好了。”
小丫頭回身喊:“娘,娘,爹爹回來了。”
隨著叫聲,門口出現一個瘦弱的婦人,要靠著門框才能站定,溫柔的看著叛徒,道:“你回來了。”
“回來了,平平安安的回來了!”
叛徒哈哈大笑,大步走上前,道:“還給朵朵和小涵帶了好吃的,今天的任務,完成的很快很順利,幾乎被受什麽傷……就臨了臨了的時候不小心被拍了一巴掌。”
說著拿出銀票:“也是因為今天目標好對付,今天獎勵就有點少,就隻得五十兩。你且收起來,你身體才剛剛有點起色,可莫要斷吃藥。咱有錢,之後我還會賺越來越多的錢。”
“嗯,咳咳咳……”
婦人滿眼儘是信賴的望著自己丈夫,接過銀票,道:“我知道,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,安全最重要。”
聲音很低,還伴隨著不時的咳嗽。
但叛徒已經很滿足了,妻子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,起不了床的樣子,已經強了太多。
再看過原本躺在小床上,坐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,心裏不禁充滿了希望。
兒子的身體也好了許多。
這個家,越來越好了呢。
未來可期。
旋即又拿出來打包的吃食:“這是今天一起執行任務的幾個同僚,中午用餐吃剩下的,這次聯手出任務同僚身家豐厚,買了許多,都是不便宜的貴價吃食,你們快來嚐嚐。”
“好。”
一家人圍在一起,吃完一頓飯,叛徒又去燒了一鍋湯,吃的飽飽的。
“爹爹,這肉真香。”
小丫頭嘴裏鼓鼓囊囊的塞滿了肉,小臉儘是滿足之色,仿佛散發著光彩。
“以後若有機會,我再給朵朵帶回來。”
“嗯嗯!”
小姑娘使勁點頭。
吃完飯,叛徒陪著兒子複健,大約半個時辰,又開始給妻子熬藥,熬了一大鍋,除了今晚的,還有明天的三碗。
然後又給小女兒也熬了藥。
小丫頭先天不好,經常胸口疼,須得定時服用滋補藥材,固本培元,厚添底蘊。
做完了這些,又將家裏收拾一遍,在院子裏劈了一大堆木柴。
然後擦擦汗,道:“家裏的柴火不多了,我再去買點。”
跟妻子要了一兩銀子,揣在懷裏出門。
“你早點回來。”妻子倚著門道。
“放心,很快。”叛徒嗬嗬笑著:“這會天都黑了,那些賣不掉的木柴此刻肯定很便宜,不會扛價的。”
“嗯。”
妻子遲疑點點頭。
做這麽多年的夫妻,讓她感覺今天的丈夫,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,與往常,有點不同。
卻也沒有多想。
隻是目送丈夫挺直的背影,大步走出了小巷子。
然後叛徒一路向著嶽州城軍營的方向走去。
至尊山要聯合大燕等國,對付溫柔,更兼提到了幾位大秦將軍的名字。
這已經非止是對付溫柔一人,而是上升到家國利害!
這個信息必須得讓大秦知道!
他的腳下越走越快。
為了妻子,為了孩子,為了我們一家能活下去,我可以埋沒良心,出賣同袍,背叛信仰,我是一個叛徒。
但是,你們或許忘記了,我還是個大秦人!
我可以出賣一切,卻一定不會出賣我的國家!
為了妻子兒女,我能將自己的一切儘數出賣!
但若是為了大秦,我可以將全家犧牲!
嶽州城軍營門口。
一路鬼鬼祟祟,剛剛接近門口的叛徒,就被兩個巡邏兵拿下。
“大膽的賊廝,竟敢窺探軍營,可是圖謀不軌麽!”
“我有要緊事,要求見大帥!”
叛徒急忙道。
“求見大帥?要緊事?什麽事?”
“有關於燕國欲對我大秦不利的要緊事。”
“咦?”
“事件緊急,莫要耽誤了時間,否則將有大大的壞事!”
“額……大帥現在不在軍營,擦,我怎能說這個!”
叛徒刹那間傻了眼:“不在?”
“難道大帥的行止要向你報備麽?”
叛徒嘴唇都哆嗦起來:“那……有誰在?說了算的!”
“副帥在。”這位軍士方才將話出口,跟著就打個哆嗦。
顯然,這位副帥不怎麽好相與的角色。
“副帥也行,隻要能夠將這情報傳遞出去就好。”
叛徒知道,今天來過這裏之後,自己恐怕之後都不會再有類似機會了。
隻要被發現,自己便是死一萬次都不夠!
所以今天傳不傳出去消息,他怕就再也傳不出去了。
就算對方沒有察覺自己的小動作,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再賭第二次的勇氣。
“那……”
這軍士嘴角抽搐,很是不情願道:“罷了,我就為你通報一下。”
隨即道:“不過我可得事前警告你,你最好是真有重大消息,否則……老子也要跟著你倒大黴!你是不知道咱們副帥的那張嘴……哎……”
說著,便帶著叛徒往大帳走。
另一人已經先一步去往通報,順便告訴副帥親兵護衛:注意防護。
雖然在他們眼中,這個報信人的修為實力不過泛泛,隻怕連他們都不如!
到了大帳前,又等候了一小會兒,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:“你萊萊個巴子,老子這邊才剛特麽端起酒碗……什麽事?!是不是故意打擾你老子我喝一杯的雅興!我看你存心跟老子作對!”
帶著叛徒前來的軍士登時臉色發白,挺直了身子,戰戰兢兢:“費帥,有一人鬼鬼祟祟來探營,被我抓了,他說有要緊事稟報。”
“你又是哪個錘錘?”
“卑職李二狗。”
“二狗啊,你特麽……你這名字讓老子我都沒法罵你了……將那人帶進來吧。”
帥帳之中,副帥費心語敞著衣襟,大馬金刀的坐在帥座之上,一隻毛茸茸的大腳,踩在另一張椅子上,一隻胳膊搭在扶手上,反正就是那種怎麽沒有正型就怎麽沒有正型的狀態。
在他身前還有一張案幾,上麵擺著幾個小菜,一壇酒,一隻大碗,已經倒滿了美酒。
軍士帶著叛徒來到大帳中。
“參見大帥!”叛徒噗通一聲就跪下了。
“有啥事?趕緊說!”費心語很是難得正經的板起了臉。
“小人……”
叛徒以目示意,有點為難。
“你們都退下。”費心語道。
“是。”
眾人退到帳篷之外。
“說吧。”費心語的聲音沉重了幾分。
他也是久經沙場,一看叛徒這副模樣,再綜合其淺薄修為,以及已經可以推理出一個小人物因緣際會知道了什麽大事件,心懷家國,前來報信,甚至都有了某些方向的預感聯想猜測。
“是這樣……”
叛徒開始從頭說起。
費心語聽了一半就炸了:“溫柔?你特娘在幫人家抓溫柔?!你入籍鈞天鑒,不思上報蒼天,下應黎民,居然罔顧廉恥,做出這等沒有良心沒有節操沒有臉皮的事情,你怎麽好意思活在這天地之間……”
要說這事也是湊巧,別人可是不知道風神醫就是溫柔,溫柔就是風神醫,或者除了風印和莊巍然夫婦之外,普天之下,就隻有一個人知道溫柔就是風印而已。
那人就是費心語!
這個秘密憋在費心語心裏,已經快要將他憋的爆炸了!
他一聽叛徒自揭老底,頓時就炸毛了。
一雙眼睛,吃人一般的瞪了起來。
…………
【今天520,祝福大家快樂。更加祝福單身狗們,尤其是某水晶、驢和二瘸以及某雪峰等不知名大齡沒對象的單身狗們,可以在情侶們甜蜜進餐的時候,喊一嗓子:汪汪!
我要去過節了,估計要喝酒。所以下午未必有了。撒由那拉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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