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人家貓皇在了解到了想要了解的之後,很識趣的告辭離開,還將風影留在了這裏,堪稱敞亮人。
可貓皇剛走,熊皇就來了,卻是妥妥的不速之客。
尤其是聽到這個老二的稱謂,風印登時生出一股子將幽魂蛇從口袋裏掏出來給他來上一口的衝動。
“沒啥大礙就好。”
熊皇很是關心的上前檢查了一番,隨即又捏了捏風印的左腿:“你這腿不是斷了麽?”
“啊……我特麽剛固定好!”
風印一聲慘叫,徹底的抓狂了,破功大怒道:“別動啊!”
腦袋上霎時間多了一層細毛汗。
熊皇嘿嘿一笑:“哦,哦……就是,這多好,兄弟們在一起,就是要這樣吵吵鬨鬨,毫不客氣,老是端著禮數,還叫什麽兄弟,透著見外。”
說罷背著手就在旁邊坐了下來,舉動間儘是真心的不見外。
風印臉上被苦笑占據。
我去……
這是在給我提意見啊,而且還是用這麽‘委婉’的方式。
難為你了啊大哥!
“一定不會和你客氣!”
風印趕緊將自己的斷腿又再收拾了一番,就剛才熊皇不經意之間的輕輕捏弄,沒把風印的小腿給捏粉碎,已經是小心翼翼,關照至極了。
風影看到這個大塊頭居然欺負風印,絲毫也不示弱的從口袋裏鑽出來,齜牙咧嘴的看著熊皇,凶萌凶萌的叫了一聲,想要一口吞了這個大塊頭。
“別動,這家夥你可打不過……你那點胃口也吞不下這位。”
風印趕緊製止。
“哼哼,這小貓兒居然想要吃了我,真是好大膽啊……”
熊皇偏著頭看著風影,突然壓低了聲音:“這小家夥就是貓一妙那娘們的閨女吧?”
“大哥睿智!”
“貓一妙連點心事都沒有的出去找閨女,那麽輕鬆,早看出來了。”
熊皇哼哼兩聲,道:“就這點心眼,居然在你大哥我麵前耍帥,簡直是幼稚!蠢笨!”
風印一股刮目相看的認知莫名湧動。
我擦!
這還是那個熊皇嘛?
怎麽感覺這麽陌生?不會是被人穿越了吧?
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,還是大智若愚,扮豬吃老虎?!
“你看毛啊?”
熊皇惱羞成怒:“你大哥就不能聰明點?還是熊就不能聰明?”
“主要是對您的固有認知太牢固了,突然表現的太聰明了,難免會不習慣。”
“咳,其實這些是貓一妙出去之時給我傳音告訴我的。”
熊皇訕訕的道。
“所以說,你其實就想在我麵前裝個逼唄?我就說人設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崩塌呢!”
風印鄙視萬分的道。
客氣了一下下,差點剛接上的腿就被掰斷,風印現在當然會不客氣,懟唄!
哥當年可是被號稱杠精,怕過誰?
還有誰?
熊皇顯然沒想到這家夥進入狀態這麽快,反擊這麽犀利。
撓撓頭,背負著手,氣度雍容的走到門口看了一眼,然後關上門,才拉了個太師椅在旁邊坐下來。
這一連串的動作,雖然熊皇努力地表現出那種‘雍容的王者氣度’,但風印怎麽看怎麽感覺鬼鬼祟祟。
難道另有說道,別有隱情?
隻見熊皇坐下來就變成了滿臉的苦色,痛苦的咧著嘴道:“兄弟你先幫我看看,我這渾身都被白虹那廝給乾腫了打爛了要廢了……”
說著就將袍子脫了下來,一臉的不堪回首:“一路挨揍挨得……我草特麽的白虹,就沒停過……”
風印搭眼一看,還真真被嚇了一跳。
隻見熊皇寬闊的胸膛上,布滿了各種淤青,其中幾個地方,更是呈現塌陷狀。
轉過身來,背上的傷損更多。
這已經不是遍體鱗傷,根本是遍體重傷,這也就是熊皇,皮糙肉厚,這才能支撐到現在。
原來,他一直在強撐著!
風印心念電轉之間,忍不住歎了口氣,看來做為一族之皇者,似是威風霸氣,言出法隨,但是其中的苦楚,卻也是外人體會不到的。
受了傷不能說不得止,還要在屬下臣民麵前,表現出一副打不垮砸不爛,永遠雄偉如山的樣子。
如此才能給臣民以安全感。
受了傷呻吟叫疼……豈不讓整個四界山都熊心惶惶!?
“大哥,你這身傷可是真不輕,也就是你,換個人隻怕死八百回了。”
風印仔細觀視再三,吃驚更甚。
“誰說不是呢……”熊皇的臉都變成了苦瓜。
“我身上大大小小的骨頭,足足斷折了十一處,白虹這個混蛋真真是太狠了。”
“內臟被震傷四次,腦袋被白虹那混蛋踢了三腳,還挨了兩拳……”
“左大腿被這天殺的王八蛋用暗器穿了一個孔,前後通透啊……”
熊皇疲憊不堪的癱在椅子上:“我知道兄弟你受了傷很重,但我這會是沒人可以指望,不來找你,真正的撐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