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笑顏滿懷的少女心思,糾結得要死要活。
剛剛定情,正處在脈脈若羞、如膠似漆的時候,卻生生分開這麽久,然後到了另一個城市裏,就隻要幾個呼吸就能重聚,就能衝進懷抱。
卻因為身邊平添許多的掣肘,讓人欲聚無從。
這讓剛剛接觸情愛滋味,正值情熱如火境界的董大小姐如何忍受。
但不忍還不行,因為……危險。
「氣死人了!」
董笑顏沉著臉,在房間裏走來走去,怒形於色,七情上麵。
「這一個個的沒事乾盯著***嘛?」
「我就應該被他們盯著嘛?」
「敢來惹我們天劍雲宮,一個個的好大狗膽,是想要找死嗎?」
董小姐氣急敗壞,都罕有的搬出天劍雲宮說事了。
白長海與白長山則是眼觀鼻鼻觀心,一言不發。
他們倆很快就要被替換回去了。
因為現在董笑顏的修為層次,已經即將臻至天級九品之境,雖然這兩人的修為仍舊比董笑顏要高出很多,但其中的位階差距,卻已經並不很多了,至少在修行指點方麵,他們能提供的助力相對有限。
這自然就需要更高級別的護道者接手。
現在哥倆的意思,就是站好最後一班崗,等到接洽人到來就萬事大吉了。
但此際聽到董笑顏這麽說,兩人心下可是滿滿的無語了。
人家跟蹤你,目的是想要找到神醫,你卻將這層矛盾上升到挑釁雲宮的高度了,這會不會有點不好呢……
還有就是,大小姐您平日裏行道江湖,不是最介意別人當您是雲宮大小姐,給予您便利嗎?
現在怎麽又開始拿雲宮扯虎皮做大旗呢?
……
風印在雁回樓住足七天有七天,順風順水,安安靜靜的渡過了半個月。
可董笑顏在這段時間裏卻差點得了抑鬱症,直接導致了這段時間裏接任務接得越發瘋狂。
偌大的帝都,被她從南到北由東至西殺了一遍。
然後更是連金牌銀牌鐵牌的任務,凡是遇到的,順手的,全都殺了一遍.。
而這一天,風印早早就定下的私人人物目標,許家的唯一漏網之魚,許貴妃,現身了!
一如風印的判斷,許貴妃出宮祭莫亡兄。
風印自然準備趁機下手,徹底了斷這一因果。
但是……大出乎他預料的是,非是許貴妃隨行許多高手,如何難殺,而是還沒有等到自己下手,許貴妃的車駕,就在路上先一步遭遇到了刺殺。
刺殺很快。
轟隆
一聲就完事了。
此行上下,無任護衛,宮女,太監,以及貴妃本人,儘都在彈指頃刻之間化作了肉泥爛醬!
這桉子一出,頓時令到整個帝都都為之震驚。
當街殺死皇貴妃!
這可是直達天聽震動九重的大桉子,已經不能單純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了.
溫柔的大名,亦隨之紅得發紫,紫得發黑。
幾乎所有人都得到一個共識,這肯定就是溫柔乾的,除了他沒別人了!
他之前將許家殺的雞犬不留,就隻剩下貴妃這個在皇宮裏的獨苗,這是在斬草除根啊!
趁著回去祭莫的機會,此行之首許貴妃被殺,不是溫柔做的還能有誰?
那麽,溫柔就要為此付出代價,必須要捉拿歸桉,嚴肅法紀,維護皇家威嚴。
暗部縱然再是硬氣,此時此刻,但也隻能稍退一步。
「這其中,定有蹊蹺!」
「許貴妃到底是誰殺的,還不足以定論。不過想當然,莫須有的可能性,豈能左證就是溫柔下的手?!「
布長空回到暗部,雷霆震怒:「給我一查到底,徹查到底!」
費文雅在
顧雲邊也是一言不發。
顯然,兩人都有各自的想法。
會後,布長空將暗部的幾名中堅都留了下來。
「你們什麽想法?」
布長空很是威嚴的問道。
顧雲邊沒說話,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聚焦到了費文雅的身上。
不得不說,在這種事情上,還是費文雅開口最為恰當。
不說別的……費文雅可是費家人,就算說錯了話,也有回旋餘地。
再者……此番變故,明顯牽扯到權力傾軋,而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,作為武者的他們,並不是很在行的說。
而腦子在這上麵轉的最快的,還能跟得上思維的,也就費文雅這位世代將門之後。
「那***女人絕不是溫柔殺的!」
費文雅狀似文雅的說道.
眾人齊刷刷的一腦門子黑線,半晌無聲。
你罵那個女人沒關係,但你罵誰是狗呢?
「如果是溫柔做的,鈞天鑒怎麽可能沒有顯示,這已經是最明顯的左證」費文
雅道。」
「許貴妃雖然出身許家,但憑一介女流,或者當真沒乾過什麽可以上鈞天鑒的事情呢,以此為左證,難以站住腳吧?「有人道。
「你的言下之意是說她是無辜的?」
「……」
「現在的重點是,陛下也將重點放到了溫柔身上,這要怎麽應對?」
「那狗日……」
費文雅剛開口,就被布長空一頭黑線的打斷:「文雅些!那是你罵的人嘛?「
「…...咳,那狗……咳咳,那個女……那個許什麽玩意的那個……這尼瑪怎麽說
?「
費文雅不罵人,居然不會說話了,甚至結巴了起來。
眾人都是低下了頭,強忍住笑。
特麽就沒見過這種奇葩。
真正的不罵人不會說話嗎!
費文雅瞪著眼:「那狗……那賤……那騷……麻痹還讓不讓人說話了?「
布長空頹然揮手:「罷了,按你自己既定的想法思路說吧。」
「好勒!「
費文雅道:「早這麽說不就特麽完事了,奶奶滴搞得老子張不開嘴。」
「……」
眾人無語。
你特麽還有臉說?不罵人就張不開嘴這是什麽奇葩屬性?
幸虧費文雅接著就開始說了。
「這***女人絕不是溫柔殺的;皇帝也根本不相信這是溫柔殺的;這一點很清楚。」
費文雅道:「但現在這個屎盆子還是扣在了溫柔頭上,你們這些傻鳥看起來不理解,但對老子來說,其實挺好理解,很正常.這是所有雄才大略的帝王都會做的事情。「
眾人愣住。
冤枉溫柔居然還雄才大略了?
這特麽你不罵人開始改成誇人了?
不對,這句話還是罵人了。
「一來呢,這是特麽的一個集團,或者說是那狗日……那狗…….那許貴妃的幕後集團……開始反撲;而這夥人呢,一個個都麻痹該死得很,但是現在情況還是不明朗皇帝老兒……咳,皇陛下需要讓他們都蹦出來,看清楚。這是一個目的。「
「當然第二個目的便是……現在暗部的勢力太特奶奶的大了,而且話語權也太他奶奶的重了。再加上彩虹天衣也是特奶奶屬於武者這邊,等於是半軍方,所以這邊的實力……有些特奶奶失去平衡了。想想吧,軍部、將門、暗部、天衣……***,完全可以左右朝堂了。
「所以皇帝老……所以陛下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;所以借助溫柔一事,打壓一下暗部的勢力,遏製一下,達到一個勉強的平衡。說實話,這種事分析起來,陰險得很。果然,能當皇帝的,沒一個是好東……每一個都是雄才大略啊。
費文雅咳嗽兩聲,道:「所以皇帝陛下明知道不是溫柔殺的人,還是同意了緝拿溫柔。便是因為這個。玩政治的人心都臟……這些彎彎繞,你們這些自然是看不出來……」
…………
[、、買了幾盒雙氯芬酸鈉吃著玩,咳…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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