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深淵金冠高手身子驟然停下,飄在空中。【Google搜索.com】
眼睛很是有些興趣的看著風印,澹澹道:「你是什麼人?」
風印愣了一下:「你會說人話?」
這位深淵高手澹澹的說道:「我們本來就是人族,而我們才是最正宗的人族,最古老的人族。」
「放屁!」
旁邊鵬萬裡回過一口氣:「一群地底見不得光的渣滓,居然敢說正統?」
深淵金冠人澹澹道:「起碼我們深淵人族,論及時間上要比你們安平大陸人要久遠的多。」
他傲然道:「起碼當我們在地底繁衍生息的時候,你們安平人族,還沒有存在。」
鵬萬裡冷笑道:「那你們乾嘛不到地麵上來?」
金冠人澹澹道:「那是因為天地法則限製,不允許深淵人族到地麵來。否則,我們早就上來了,哪有你們稱王稱霸的機會。」
「那還是你們不配生活在陽光下。既然天地都不讓你們出來,為何不老老實實龜縮地下?非要出來找死?」
金冠人蕭索說道:「手下敗將,何必聒噪!」
他乾脆轉過頭,看著風印:「你應該是他們的依仗?剛才那一刀,的確是氣象萬千,算得上不錯,你有資格和我對話……嗯,你有什麼說法?」
他眯著眼睛,道:「你是阻擊我的主力?」
風印微笑:「不成麼?」
金官人雙手負後,氣度儼然。微笑道:「那你還等什麼?」
「不急。」
風印笑道:「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。」
「請問。」
金冠人微笑。
不得不說,這傢夥極有風度。
無數的血肉在飛濺,無數的屍體,在下餃子一般的墜落。
還有無數的魔獸,化作了膿血落下。
四周慘叫聲連連,戰鬥轟鳴驚天動地。
但在這邊,兩人對麵半空而立,身周方圓五丈,一片寂靜。
波瀾不興。
甚至還有些從容祥和。
「你們在深淵好好的,為何一定要出來?為何一定要這個時候出來?為什麼這段時間裡衝的這麼……與之前不同?」
風印問道。
金冠人臉上濃霧消除,露出一張黑漆漆的臉。
黑漆漆的臉在變化,變的和安平大陸人族差不多的樣子。
然後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:「出來?誰不想出來?祖宗一千八百代就想出來,這不是出不來麼?」
他的臉色,竟然極具感染力。
風印無語。
你特麼費了大勁兒變出一張臉,就為了讓我看到你的表情?
但不得不說,這種『讓人看到自己臉上有人性化的表情』這件事,給了金冠人極大的快感與成就感。
所以他很爽。
「但是出來和死之間如果能選,你以為我們特麼願意出來找死?」
金冠人換了個『不堪回首』的表情,臉上抽搐悲傷,表情極為到位。
風印道:「願聞其詳。」
「深淵暗魂突然開始蠢蠢大舉出動,開始吞噬我們。」
金冠人憤怒的表情,說道,然後立即轉成暗然的表情。
切換自如:「我們無力反抗,那是我們的天敵。」
「暗魂?」
風印不去同情他的表情了,而是追問一句:「是什麼東西?」
「暗魂是一種無敵的存在。」
金冠人嘆息:「無形無影,神出鬼沒,無法察覺,無法防範,甚至,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……」
風印冷笑:「既然暗魂如此可怕,你們豈不是早就被消滅乾淨了?」
「你說的對,如果暗魂一直不停地吞噬,那我們早就被吃乾淨了。問題他們不會一直吞噬。而是每隔多少年才會爆發一次,開始吞噬一次。」
「而每一次的吞噬,都會造成深淵暴動。」
「每一次暴動都會衝擊這天地封印……這便是之前,每隔一段時間,我們就會衝擊一次的真正原因。」
金冠人露出『慨然嘆息』的表情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
風印明白了。
「看來這一次連續不斷的衝,也是因為,暗魂也沒回去,始終還在吞噬?」
「是的。」
金冠人慨然嘆道:「借用你們人類的一句話便是,若能幸福安穩,誰願顛沛流離?而我們,也是一樣,若是能衝上地表,誰願意留在地下日夜被暗魂威脅?」
風印點頭,認真的道:「你說的有道理。」
事情搞明白了。
和風印猜測的一樣。
深淵之所以如此爆發,也是因為邪靈!
原因就是邪靈在爆發。
「敢問尊姓大名?」
風印緩緩摩挲刀鋒:「為何如此坦誠?」
這是他出乎預料的。
金冠人澹澹的說道:「說明白與不說明白,都是生死一戰。你們不讓我們上來,乃是為了生存。而我們非要上來,也是為了生存。」
「生死之戰,僅此而已。」
「我們上來了,你們也會被我們趕儘殺絕,最多最後豢養起來,成為隨時取用的美味。所以,矛盾既然無法調和,那麼,何方坦誠一些?」
金冠人很有智慧的說道:「打個比方說,你們會對自己養的豬撒謊嗎?」
艸!
風印表示這句話自己簡直無法忍受。
說的什麼狗屁。
金冠人哈哈大笑,緩緩拔出長劍,長劍逐寸出鞘,與劍鞘摩擦,竟然發出震耳欲聾風雲激盪的雷鳴聲音:「我的名字,叫嗨昏扇!可別忘了,殺你的人是誰!」
一聲清越的劍鳴,劍尖寒光山洞。
劍完全出鞘。
風印刀光閃爍,如同流淌著寒光。
緩緩道:「你的名字,看得出來,就是一個自嗨的昏了頭活該被人扇耳光扇到死的存在。」
「小輩,差不多該輪到咱們了。」
他把長劍緩緩的豎起,緩緩道:「我真的很喜歡和人交談的感覺,這讓我感覺,我已經來到了普世大地!成為了這個天下的主人!」
「你和我交談,我很愉悅。作為回報,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!」
刷的一聲。
劍光驟然散發出千百道銀絲。
向著風印水銀瀉地一般,無孔不入的刺了過來。
「一樣,讓你死得痛快些,也是我的義務。」
風印哼了一聲,長刀一立,隨即一旋後撤,然後劃了一個玄奧的幅度。
陡然間天地間狂風大作。
刀芒似乎遮蓋了整個天地的光彩。
刀芒如同遠古而來,照亮了整個蒼穹的輝光,隻是一剎那,就鋪滿了大地。
洞穿了空間,也洞穿了時光與歲月!
猛然閃現在這個空間中!
混沌一刀!
驟然出現!
當的一聲。
風印身子一晃,金冠人趔趄著,在空中退出二十丈,身子往後倒仰,隨即折腰站直,臉上一片潮紅。
目光也是鷹隼一般的銳利起來:「這一招,果然不錯!隻是,單憑這一招,還不夠!」
風印哈哈大笑,身子旋轉,翻騰而起,驟然一道刀光,橫亙天地之間。
隨即。
將天地中分一般,陡然落下。
煊赫輝煌,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。
雷霆萬鈞!
橫斷蒼穹!
當的一聲。
那金冠人的長劍驟然麵粉一般粉碎,在空中散做片片光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