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真病了?(2 / 2)







覃煬一副無所謂的態度:“交代什麽?活著算她命大。死了,你在燕都繼續打著我的名頭多逛幾年窯子,溫伯公用一條養女的命換一座忠烈牌坊,睡著都會笑醒。”

兩好和一好,頂多溫家在葬禮上假模假樣哭一哭就過去了。

至於帶兵打仗,要杜將軍是一塊料,也輪不到覃家指揮作戰。

覃煬揣著明白裝糊塗,叮囑一句保密,就出去了。

回去時,他在營帳裏沒發現溫婉蓉的身影。

問守衛。

守衛說人拿食盒出去就沒回來。

覃煬漫不經心溜達到後勤,也沒看到溫婉蓉的人影。

再問,有人說她往軍醫的方向去了。

真病了?

覃煬單眉一挑,他才離開燕都多久,眼線就流行演戲演全套?

他又去軍醫那,就看溫婉蓉能翻出什麽花。

軍醫一字不落告訴覃煬,說溫婉蓉摔傷未愈,加上疆戎早晚溫差太大,患輕度風寒。

覃煬抬抬手,示意知道,又出去尋人。

以她的身體狀況走不遠。

果然沒找多久,覃煬聞到空氣裏飄來一股似有似無的中藥味。

他循著味道找源頭,在一條河流附近發現溫婉蓉蜷縮在樹下,兩步外河岸上有個石頭圍出的簡陋篝火架,上麵擱著煨藥罐子,正冒熱氣。

覃煬過去看一眼,藥不知滾開多久,隻剩半罐。

他又瞥向溫婉蓉。

她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,呼吸平穩,似乎睡得很沉。

“溫婉蓉。”他過去叫醒她,指指篝火,不冷不熱道,“你打算放煙告訴敵方偵察,我方大營具體位置,好來滅我們?”

“我沒有。”

溫婉蓉被一席話嚇醒,趕緊爬起來,一跛一跛過去,用剩下半罐湯藥澆滅篝火,看還冒煙,又拿藥罐去河裏舀水,把煙徹底熄滅。

“覃將軍,我不懂,下次注意。”她手裏捧在罐子,像做錯事的小孩,低頭認錯。

覃煬哼一聲,準備離開,又想起什麽,腳步一頓,正話反說:“河裏死人多,最好晚上來,冥火一片,壯觀得很。”

他說得輕描淡寫,她聽得心裏一緊,趕緊上前解釋:“今天軍醫忙,我怕添麻煩才到外麵煎藥,不是亂跑。”

覃煬壓根不在意正話假話,神色一沉:“下次再要老子到處找,就把你扔河裏喂魚!”

“知道了。”溫婉蓉低聲回答,莫名感到委屈,回燕都的念頭又湧上來,“將軍……”

請求未出口,靜謐的河水突然發出詭異的咕咚聲,水麵不停冒泡,似有什麽翻上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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