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綿羊看他架勢,心思今晚又要被折騰,又笑又求,說說話就說話,脫衣服做什麽。
二世祖歪理多,坦誠相見,以表誠意。
兩人笑鬨,衣服脫一半,忽而房脊上傳來一聲貓叫,嚇得溫婉蓉一哆嗦。
她推了推身上的人,心生恐懼道:“覃煬,你聽見沒?”
覃煬一心急著正事,上下其手,沒工夫理會:“聽什麽聽。”
溫婉蓉自從上次大半夜被嚇過一次後,對貓有忌憚,加上覃煬完全沉浸在那種事上,她甚至懷疑剛才的叫聲,隻有她一人聽見。
“剛剛有貓叫,你真沒聽見?”她蹙起眉頭,身子一緊,明顯感覺到覃煬進入正題。
“別鬨……”溫婉蓉要說話,就被覃煬堵住嘴。
外麵似乎又安靜下來。
兩人前戲打得火熱。
倏爾一聲像嬰兒啼哭的叫春,打破甜膩的氣氛。
“覃煬,你聽。”溫婉蓉下意識摟緊覃煬的脖子,寒毛直豎。
這次覃煬也聽見聲音,動作停下來,放下溫婉蓉,要她別怕,起身穿衣服。
按理,府裏養了兩頭狼青,不應該會有貓。
覃煬皺皺眉,煩到極點。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他對溫婉蓉說。
被她拉住:“我跟你一起出去。”
說著,溫婉蓉隨便穿件衣服,緊跟著下床。
覃煬見她衣不蔽體,抓過自己厚外套給她披上,笑出聲:“真鬨妖,也不能光著身子跑。”
溫婉蓉瞪他一眼,都什麽時候,還拿她開心。
覃煬看她真怕,拉起她的手到門邊,叫她站他身後,然後打開一側的門。
深夜寒冬,冷冽的風一下子灌進來,往骨頭裏鑽,溫婉蓉覺得好冷,攏緊外套,偷偷往外瞟了眼。
除了門廊下搖曳的紅皮燈籠,院子裏安安靜靜,沒任何異常。
“覃煬,我們進屋吧。”溫婉蓉心裏不安,打退堂鼓。
覃煬不肯,上次被吵瞌睡,這次壞他春事,當他擺設?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。
他對她說:“我看到底怎麽回事,你要怕,就跟在後麵。”
溫婉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,攥緊他的衣角,跟著出門。
覃府大,白天下人多,不覺得空曠,夜裏人都睡了,遊廊下靜得出奇,夾帶寒氣的狼嚎般嗚嗚風聲,格外清晰。
溫婉蓉額頭冒出細細的汗,被冷風一吹,經不住打個寒顫:“覃煬……”
“別說話。”覃煬突然壓低聲音,腳步一頓,視線定格在某個方向。
溫婉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頓時從頭涼到腳,十幾隻亮幽幽的眼睛,在房頂上晃來晃去,如同暗夜裏的幽靈。
“覃,覃煬,好多貓,我,我們回去吧。”她緊緊抱住覃煬的胳膊,屏住呼吸,聽見自己聲音發顫。
“幾隻貓,怕什麽。”覃煬揚起嘴角,黑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狂熱。
溫婉蓉瞳孔微縮,想起疆戎決戰之夜,北蠻敵軍被屠殺時,他也是這個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