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生個虎妞(1 / 2)







第98章 生個虎妞

至於靜和公主那邊,誰也不關心,誰也沒在意。

她自作聰明,用玉芽報複許翊瑾,沒想到許翊瑾真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對她出手!

而被推倒的一跤,正好摔到她被打傷的地方,卻因為私自出宮,這個悶虧隻能一聲不吭吞下去。

夜裏,她疼得厲害,叫來寶春伺候。

“寶春,這事不能這麽算了,那個許翊瑾膽大妄為,對公主都敢出手!”靜和公主咬牙切齒,“這門親事,倘若母後不鬆口,以後日子還活不活了!”

寶春建議息事寧人:“公主,恕奴婢直言,吳嬤嬤都來女德,這門親事,皇後娘娘勢在必得。”

靜和公主心裏一百個不願意:“可大宗正院不是沒消息嗎?!”

寶春壓低聲音推測:“公主,皇後娘娘的手段您知道的,大宗正院沒消息,估摸沒點頭。”

也就是還有翻盤的機會。

靜和公主眼底閃出一絲希望:“你主意多,快給本公主想個萬全法子,避開這門親事。”

寶春為難:“您覺得避得開嗎?”

靜和公主不管:“你先給我想一個,怎麽用,本公主自己看著辦。”

寶春轉轉眼珠子,倒真想出一個,湊到靜和公主旁邊,一陣耳語。

與此同時,睡不著的還有一人,許翊瑾。

他已經好幾天沒跟玉芽說話,心裏又一直思量如何跟家母提及自己情感,以及靜和公主的事,大半宿在床上翻來覆去,越翻越清醒。

溫婉蓉說不讓見,就真不讓見,態度堅決,他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
玉芽的燙傷在精心照料下,恢複得算不錯,就是手不能碰水。

兩人趁溫婉蓉不在院子裏,偷偷躲在院外牆角說話。

覃煬看見也當沒看見,他養傷快兩個月,除了不能武,其他問題都不大。

許翊瑾陪玉芽說會話,把她送進屋,轉頭去找覃煬。

覃煬首先表明立場:“該說都說了,你表嫂不同意,老子也沒轍。”

許翊瑾知道這次主要責任在他:“表哥,表嫂生氣我能理解,我想,能不能幫忙叫宋哥來,他對燕都熟,帶我轉轉,給我母親,表嫂還有玉芽買點東西。”

總算開了竅。

覃煬揚揚眉:“你表嫂什麽都不缺,不用管她,不過大姑姑要來,你備點禮品孝敬長輩也應該。”

許翊瑾撓撓頭,傻笑。

覃煬擺擺手,說知道了,就差人去樞密院找宋執約時間。

宋執正忙,說三天後。

許翊瑾隻能老實等著。

而溫婉蓉那邊,看似嚴苛對待,實質沒閒著。

她沒再向老太太提及許翊瑾和玉芽事,也不摻合靜和公主的親事,趁老人家心情好,把覃煬收義妹的事,好似無意提一嘴。

“煬兒想收玉芽做妹妹?”老太太聽著新鮮,放下手裏的茶杯,看過來,“他自己說的?”

溫婉蓉心思他個老粗,怎麽會想得到這種事,祖母肯定不信,乾脆實話實說:“這事是阿蓉做主,但征求過覃煬的意見,他點頭同意了。”

老太太笑起來,不在意:“他既然同意,你們自己辦就行。”

溫婉蓉低頭淺笑:“祖母,阿蓉自作主張,理應跟您說一聲,也沒別的想法,就是以後想玉芽能以覃府的名義風光出閣,了卻我一樁心思。”

她不說嫁誰,反正天下男人又不止許翊瑾一個,隻要不挑明,老太太不會乾涉。

果然,老太太放權,要溫婉蓉隻管按自己意思辦。

溫婉蓉得了老太太同意,回頭再跟覃煬要求,簡單許多。

兩人躺在,她一邊給他打扇,一邊柔聲問:“上次你說收玉芽做義妹,我跟祖母說了,她老人家同意,要你儘快把這事辦了,好不好?”

覃煬閉著眼,小風吹得正舒坦,懶散道:“你真打算要老子收義妹啊?”

溫婉蓉好聲好氣笑道:“你答應過我了。”

“答應歸答應,落實是另一回事。”覃煬睜開眼,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,表情不言而喻,“也不是不行,但條件,你懂。”

溫婉蓉會意,拿扇子輕拍他一下:“才泄了多久,又來?”

覃煬繼續閉眼,看穿對方心思,痞裏痞氣道:“我無所謂,大不了等傷養好,但收義妹這事,你等不了吧?”

什麽叫趁人之危,這就叫趁人之危。

溫婉蓉把扇子蓋他臉上,翻過身,背朝他,不想理:“你不收算了,大不了我找宋執,他對漂亮姑娘來者不拒,要他收玉芽做妹妹,肯定樂不得。”

覃煬把團扇拿下來,聞聞上麵的木香,笑出聲:“溫婉蓉,你還懂曲線救國?”

頓了頓,他也翻過身,手摸上來:“哎,要不你先曲線救救老子,老子是你夫君,比誰都重要。”

“不救!”溫婉蓉按住不安分的手,轉過頭,“你再不老實,我睡西屋去。”

尤其認了平北將軍這位義兄,估計整個燕都,知道覃煬脾氣的人,絕不敢欺負玉芽。

就在她做兩手準備的同時,許翊瑾這位心思單純的世子爺,正想法子努力積極討好三個女人。

三天後的傍晚,他直接去樞密院找宋執。

宋執簡直是燕都活地圖,哪好吃好玩的,找他準錯不了。

外加他女性之友的名號,對付三位年齡層次完全不同的女人,易如反掌。

宋執一邊帶他去城裏老字號買東西,一邊傳授經驗。

許翊瑾麵上頭如搗蒜,心裏選擇性的聽一聽,畢竟這位宋表哥的觀念和他相差有點遠。

等買完東西,已近酉時末,天邊火燒雲紅彤彤的,末端被餘輝染成紫霞,停落在巍峨的城牆上,處處一派祥和。

宋執晚上一個人玩沒意思,正好有人陪伴,拉著許翊瑾繼續逛:“東西叫小廝拿回去就好,走走,宋哥帶你開眼界。”

許翊瑾以為又要帶他去粉巷,打死不去。

宋執說不去粉巷,去別的地兒。

許翊瑾一個不字還在嘴邊,就被拉走。

這次不是窯子,是賭坊,緊鄰還有酒肆,茶樓,混堂,客棧,幾乎一條龍服務,玩得不儘興可以去酒肆酩酊大醉,或者累了去茶樓坐坐,聽個小曲,說書,再乏了去混堂泡個澡搓個背,最後太晚不想回去,去客棧歇一晚。

相比粉巷,這條街喧鬨、雜亂,上九流下九流,魚龍混雜,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,也有衣衫襤褸的小乞丐,至於小偷小摸,全憑自己警覺。

宋執提前跟許翊瑾打招呼,要他小心錢袋子,而後兩人鑽進賭坊。

宋執玩得正憨,許翊瑾不太感興趣,提溜手裏十幾輛碎銀子,走過來走過去,就好奇看熱鬨。

偌大的賭坊,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賭局上,誰也沒看見許翊瑾什麽時候被人叫走的。

他本以為碰見樞密院的同僚,想都沒想,跟著小廝出去,等走到背街的巷子,覺得不對勁時,來不及反應,背後被人重重推一把,一個趔趄摔進巷子裏。

許翊瑾沒看清來者何人,接著月光看見好十幾雙男人的腳,穿的夜行衣,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拳打腳踢。

他是練家子,找到機會翻身起來,才發現所有人都蒙麵,對方見他反抗,開始下死手。

宋執發現許翊瑾不見,再到找到他時,他正和一行人纏鬥,然而雙全難敵四手,加上他沒什麽實戰經驗,明顯處於下風。

再等宋執衝過去幫忙時,一行人突然收手,作鳥獸散。

宋執見許翊瑾斜坐在地上,垂頭,一動不動,身側的地上一串血印子,抄起靠在牆邊的竹篙,對著某個黑衣人,投槍一般砸過去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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