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蓉眼底滿是笑意,嘴上一本正經:“可我喜歡這樣摸你,你不喜歡嗎?”
被當成狗摸,他想都沒想,回一句:“不喜歡。”
溫婉蓉繼續逗他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,不過我這樣摸你的時候,好像孩子也喜歡,在肚子裏很乖。”
邪完了!娘倆合起來爬他頭上。
覃煬嘖一聲,三兩下喝完湯,把空碗推到溫婉蓉麵前:“行了,行了,摸一摸意思意思,還沒完沒了了。”
溫婉蓉見好就收,樂不可支,起身收拾準備離開:“那我回去了,你忙完,早點回屋。”
覃煬嗯一聲,但聽外麵寒風刮得嗚嗚作響,叫人別走:“算了,我們一起回,你陪我坐會。”
說著,他把溫婉蓉拉過去,坐在他大腿上,手一下一下撫摸肚子。
溫婉蓉靠他懷裏,抬了抬眼眸:“你有心事?”
覃煬半晌沒說話。
溫婉蓉摸著他的手,聲音放柔:“你說我聽,我不會多嘴。”
覃煬輕微歎息,把老太太要他去齊夫人夫家的事大致說了說,心煩氣躁:“說實話,老子不想去,去了說什麽?總不能說,要麽你沒媳婦,要麽老子沒媳婦,老子不想沒媳婦,隻能殺你媳婦?”
本來挺煩心的事,從二世祖嘴裏說出來,怎麽聽怎麽變味。
溫婉蓉先一愣,然後噗嗤笑出聲,越笑越起勁,有點收不住的意思。
覃煬心裏煩得要命,被她一笑,那點煩十分消去八分:“哎,老子快煩死了,你還笑。”
溫婉蓉笑了好一會,才停住,頭一次覺得飛揚跋扈的二世祖心煩的時候,也挺可愛,她反手摟住他脖子,起身親了一下,又窩進懷裏,笑道:“其實不是什麽難事,這話看你怎麽說。”
覃煬問:“怎麽說?”
溫婉蓉想他肯定不會說軟話,隻能點到為止:“你就按杜皇後說的暴斃告訴齊夫人夫家,我沒記錯,齊夫人夫君是督察院事中,想來不是個糊塗蛋,他不問你什麽也不用說,讓他自己查,他要追問,你隱晦告訴他不就行了。”
道理都懂,覃煬就覺得自己冤大頭:“老子擔心督察院事中跟傻缺駙馬一樣,都把這筆賬算老子頭上。”
頓了頓:“老子不怕誰,關鍵有你們娘倆就不一樣。”
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
溫婉蓉拍拍他的手,歎氣:“先這樣吧,你不露麵,他們知道真相,更誤會你是杜皇後的爪牙,到時想解釋都解釋不通才麻煩。”
覃煬想,是啊,還能怎麽辦。
他摟緊溫婉蓉:“這段時間你別出去了,等所有事情過去再說。”
溫婉蓉被齊賢嚇過後,也不敢亂跑,就怕有人在街上使悶棍。
隔天,覃煬踩著點,把齊夫人的遺物帶到督察院事中府上。
開門的小廝見他一身禦林軍鎧甲,嚇得趕緊把門大開,請他進花廳喝茶。
覃煬不想麻煩,要他把督察院事中請出來,說幾句話就走。
小廝機靈,連忙進去轉告自家主子。
督察院事中出來看見覃煬,愣了愣,很快反應過來,寒暄道:“不知覃統領大駕寒舍,有失遠迎,外麵天寒,不如進屋吃杯熱茶再走。”
說是寒暄,語氣卻透出幾分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