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不會,而且會無比珍惜吧。
再往深想,以丹澤的性格,估計很多過往要改寫。
然而一切都是空想,也隻能是空想。
溫婉蓉收回思緒,問覃煬:“你怎麽這個點在府裏?今天不用進宮嗎?”
覃煬說不用,稍作停頓,他又道:“宮裏都安排好了,我回來休息幾天。”
到底是他休息,還是回來陪她。
話不說透,各自心裏有數。
溫婉蓉對他態度緩和幾分,不像前些天冷冰冰:“你不去,杜皇後知道不會為難你嗎?”
覃煬說不知道。
反正他做好最壞打算,大不了覃家的武將名門世家到他這裏結束。
為了一官半職,被人打了左臉,再伸右臉主動挨打的隱忍,他做不到,這輩子都別想。
所以他既不懂齊駙馬戴綠帽還裝作不知道的窩囊,也不懂丹澤為了上位,被女人天天騎頭上的滋味。
在他眼裏都有病,好好日子不過,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轉念,他覺得自己愛操心。
他好過嗎?
也不好過。
“溫婉蓉,乾脆我辭官,帶你和颯颯搬到揚州去吧,反正答應過你們,下揚州玩。”他大喇喇躺下來,枕在溫婉蓉腿上,無比認真看著她。
遠離紛爭和宮廷是非嗎?
溫婉蓉笑笑,隻當玩笑:“你覺得杜皇後會答應你的要求嗎?”
覃煬被問得語塞,半晌吐露一句心裏話:“老子在宮裏很煩。”
溫婉蓉嗯一聲:“我知道你煩,脾氣也越來越差,不然不會跟我動手。”
聽起來像體貼,更多是控訴。
覃煬理虧,聽這話沒吭聲,沒狡辯,也沒像以前找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為自己開脫。
然後兩人就這樣,一個人橫著躺,一個人豎著躺,相互交叉,沉默好一會。
覃煬不知想什麽,倏爾起身,脫了外衣,鑽到溫婉蓉被子裏。
溫婉蓉以為他又不乾好事,推了他一把,警惕道:“你乾什麽?”
覃煬不管,把她緊緊抱著,任其掙紮不鬆手。
然後他笑起來:“給老子抱一下又不會少快肉。”
似乎氣氛緩和下來。
溫婉蓉不再動彈,瞪著他:“無恥,厚臉皮!”
覃煬不在乎:“老子就是無恥,厚臉皮。”
“走開!”
“不走。”
“你走不走?”
“不走。”
“你不走我走!”溫婉蓉煩他賴皮一樣,想起身,被覃煬連手帶腳壓著。
覃煬還得意:“老子這招鎖敵寇都沒問題,你想走就走,我不攔。”
“你!”
見溫婉蓉不高興,他笑得更得意:“生氣代表在乎老子,哎,給老子親一個。”
“不給。”
“就一下。”
“半下也不行。”
“好,你不給,老子就去親颯颯。”
說著,他要起身。
溫婉蓉一把拉住他:“你別去吵醒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