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不會,不過等颯颯會走路,大概覃煬想帶去城郊,也會各種限製吧。
溫婉蓉思忖片刻,決定實話實說:“覃煬,太後很喜歡颯颯,今天選好封號交給大宗正院,封為英颯郡主。”
覃煬的反應與她料想一樣,先是一愣,轉而皺起眉頭,收了笑:“颯颯是老子閨女,封什麽郡主?又是皇上的主意?”
溫婉蓉搖搖頭,直奔主題:“封我為婉宜公主。”
覃煬爬起來光著屁股正喝水,噗一聲噴出來,嗆得咳兩聲,大不晦道:“太後她老人家沒事吧?就算覃家護駕有功,封賞老子就完事了,封賞你們……”
後一句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”在嘴裏溜一圈又咽下去。
不能帶著自己閨女罵。
“我沒騙你。”溫婉蓉跟著起來,撿起自己的衣服,又撿起覃煬的遞給他。
覃煬抓過衣服三兩下穿好,神邏輯般會意:“反正大宗正院那幫神經就這樣,凡事都講合情合理,封颯颯是郡主,總不能封老子王爺吧,隻能封你公主,好跟皇上交差。”
似乎溫婉蓉的身份和封賞,跟自己無關,完全沾了颯颯的光。
“如果不是這樣呢?”
“不是這樣,是哪樣?”覃煬絲毫沒聽出試探的語氣,分析有模有樣,“雖然老子一直想不明白先帝為什麽要給覃家賜這樣一個婚,但溫伯公不傻,你要真是公主,他能視而不見你受欺負?除非腦子被驢踢了。”
“再說,”他話鋒一轉,“老子不想當什麽駙馬,跟入贅沒差。”
而後他又想到剛死不久的齊駙馬,嘖一聲:“看看齊賢,血的教訓。”
“當然,因為颯颯,封你個外姓公主,老子認了,名頭這些東西都是虛的,到頭該怎麽過怎麽過,還不是老子出去賣命養你們。”
一席話下來,溫婉蓉滿肚子話徹底咽下去。
就覃煬的脾氣,好麵又暴躁,知道真相,生氣就不說了。
溫婉蓉可以想象那張冷臉。
然後這個話題耽擱下來。
又隔兩天,宮裏來人傳話,說皇上念及覃將軍舊傷複發,定在月底廿十六進行封賞大典。
言下之意,要他快點養好身體。
覃煬過幾天混吃等死的日子,壓根不記得當下幾號,轉頭又問溫婉蓉。
溫婉蓉說大概還有七天左右。
覃煬哦一聲沒下文。
在他看來,封賞大典也好,表彰大會也罷,哪些人怎麽回事,早有定論。
定都定了,想個屁啊!
不如一門心思玩颯颯。
颯颯呢,有人陪她瘋就是過年。
到後來,有時連溫婉蓉都不要,要覃煬抱,帶她到府裏麵轉悠。
每次轉悠回來,抓一手的花啊草的,臟得不行。
至於為什麽黏覃煬,因為覃煬不說她,不管她,隻要不傷到手,隨便想抓什麽抓什麽。
溫婉蓉說了幾次也不聽。
覃煬根本不在乎,一堆歪理邪說,什麽人生難得開心啊,這麽小的孩子管了也記不住,老子閨女就該寵啊之類,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