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徹底爆發,徹底吵崩(2 / 2)







“你說呢?”

覃煬倏爾放開她,退到一邊的凳子坐下:“我有我的顧慮。”

“什麽顧慮?”溫婉蓉看穿他的心思,“你怕無情最是帝王家,怕我成為皇室宗親,幫著皇叔一起對付你,還是怕我用颯颯牽製你?”

也許是,也許都不是……

覃煬說不出所以然,自從上次宮變被皇上陰過一次,直覺不能再生,怕多了護不過來。

見他不吭聲,溫婉蓉接著道:“所以以前你說,想生兒子都是騙人的。”

“不對。”她,“我為你生過兒子,可惜那孩子福薄,供在祠堂裏,覃煬,你不會忘了吧?”

覃煬沒想到舊事重提,先是一愣,很快反應過來,臉色一沉:“溫婉蓉,你什麽意思?”
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溫婉蓉起身,抹平裙子上的褶皺,“我原打算回來看看颯颯就走的,現在我改主意了。”

“你想怎樣?”

“我要帶颯颯一起走。”

“你敢!”

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

覃煬起身直接砰的一聲,關上屋門:“今天別說颯颯走,你敢出屋試試!”

溫婉蓉故意氣他:“我今天不走,明天走也行,反正白天你要去樞密院。”

“你他媽邪完了!”覃煬徹底激怒,衝過來,揚起手。

兩人針鋒相對,可一巴掌遲遲沒落下來。

溫婉蓉看出他又要動手,眼底突然抑製不住悲哀,心都涼了,聲音微顫:“你怎麽不打了?打啊,最好這巴掌打死我,免得礙你的眼啊,覃將軍。”

她極具諷刺叫他覃將軍,眼淚卻洶湧翻滾。

覃煬收了手,坐到一旁不吭聲,生悶氣。

任由溫婉蓉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。

外麵下人聽見屋裏動靜,趕緊叫冬青來。

冬青隔著門聽到清晰的哭聲,把其他人打發走,歎口氣,想敲門,又覺得不合適,索性退到門廊下,等著兩人氣消再進去。

可等了許久,也不見開門。

過一會響起覃煬的聲音。

他做出讓步:“你要帶颯颯走,我不反對,但你別回公主府行不行?小宅那邊一直空著,你想圖清靜,可以住那邊,府裏下人隨你挑。”

溫婉蓉一番大哭發泄後,忽然想通了:“我不去小宅,我知道你的打算,無非就是你想什麽時候去看颯颯就去看,想什麽時候睡我就去睡,反正小宅是你的地盤。”

覃煬煩不過:“老子看自己閨女,睡自己女人,還得誰同意?!”

溫婉蓉不管也不想:“我不想去小宅,你是你的,我是我的,公主府沒什麽不好。”

覃煬吼:“老子天天在樞密院聽人議論,封護國將軍因為娶了公主就好聽?!”

溫婉蓉急了:“你說怎麽辦!我現在就是被封為公主,颯颯就是被封為郡主!你這麽大意見,當初在大典上怎麽不當麵向皇上提出來啊!你去跟皇上說啊!”

“說個屁!老子能說,還在你這聽屁話!”

“我都是屁話,你別生氣啊!你看不慣我是公主,要我怎麽辦!是我的錯嗎?!”

“老子有錯嗎?!”

溫婉蓉氣得尖叫:“沒錯!沒錯!你都是對的!欺負我是對的,兒子小產是對的,跟長公主親嘴是對的,摸別人是對的,打我也是對的!統統都對!你滿意嗎!”

“滾!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!”

覃煬呼啦一下拉開門,把溫婉蓉大力推出去。

冬青眼疾手快,趕緊上去扶。

溫婉蓉推開她,怒到極致,兩手不住發抖,倏爾冷靜下來:“覃煬,我就是公主,就是皇室宗親,改變不了的事實,你眼裏容不得沙,不想做駙馬,是你的問題,大不了和離,至於颯颯跟我住公主府還是進宮,與你無關。”

覃煬沒想到溫婉蓉主動提出和離二字,愣怔片刻,吼道:“離就離!”

砰的一聲把屋門關上。

還能聽見在屋裏吼:“媽的!誰怕誰!”

冬青趕緊拉溫婉蓉到一邊,勸和不勸離:“夫人,您和二爺都在氣頭上,別說傷人心的話,老祖宗知道真會家法伺候。”

溫婉蓉當下哪裏聽得進勸:“冬青,你說的我都懂,但你家二爺什麽德行,你們不清楚嗎?你要準備準備,我馬上帶颯颯走。”

語畢,她轉身離開。

冬青在後麵追,急道:“夫人,您不能帶大姑娘走,老祖宗每天早上要看她,您帶走了,奴婢怎麽跟她老人家交代呀?!”

溫婉蓉聲音飄過來:“該怎麽交代怎麽交代!要罰要訓,找你家二爺去,他皮糙肉厚,死臉皮,不怕打不怕罵!”

“不是,夫人……”冬青還想勸。

後麵覃煬開門,跑出來,扯著嗓子喊:“冬青!讓她滾!滾了別回來!”

冬青沒想到好心辦壞事,心急頂撞:“二爺,您就不能少說兩句,讓著夫人嗎?”

覃煬氣得進屋摔茶杯,大罵府裏下人都被溫婉蓉教壞了!

溫婉蓉說到做到,大吵過後,立刻帶颯颯走。

颯颯正到吃午飯的時間,說吃了再走,溫婉蓉一刻也不想在覃府逗留,要人把蛋羹帶著,到馬車上喂。

至此,兩人矛盾徹底爆發,徹底吵崩。

覃煬從這天開始,也徹底解放自己,正好樞密院的禍禍天天吵著要他高升請客,他一不做二不休,接連四五天,天天叫宋執在粉巷訂好包廂,帶著樞密院那幫混小子醉生夢死,每天玩到亥時落鎖才回去。

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。

總有眼紅好事者嚼舌根,最終傳到溫婉蓉耳朵裏。

溫婉蓉無比冷靜跟傳話者說,下次再聽見覃煬要帶人去粉巷玩,提前來告訴她。

還沒和離,就迫不及待出去鬼搞。

溫婉蓉心思,這次一定讓覃煬明白,不把她放眼裏是什麽後果。

果然沒過三天,覃煬又糾一幫子人去粉巷開心。

這次是給許翊瑾踐行,他兩日後出發回樟木城,宋執說難得沒人管,出去放鬆放鬆。

覃煬同意。

於是一幫子人在花叢中喝得七七八八,從粉巷出來還嚷著再去哪裏玩,總之今天要儘興。

正討論,走在前排的宋執眼尖,倏爾看見街對麵站著的人有幾分眼熟,再細看,頓時七分醉醒了五分。

他湊到覃煬身邊,拉一下,指了指:“哎,你看,那是不是溫婉蓉?”

覃煬也喝了不少,一聽溫婉蓉的名字,扯著嗓子喊:“滾你媽蛋!少騙老子,都這個點了,她跑出來夜遊啊!”

“不是,好像真的是溫婉蓉。”

覃煬眯眼看過去,溫婉蓉一席藕荷長裙,雙手抱胸,半笑不笑盯著他。

頓時一腦門醉意煙消雲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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