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粉巷和解(1 / 2)







第155章 粉巷和解

溫婉蓉現在的心臟脆弱得像骨瓷娃娃,經不起吵,經不住大聲吼,尤其覃煬嗓門大點,她滿心委屈湧上心頭,鼻子發酸,眼眶泛紅。

覃煬一見她別嘴,立馬語氣軟下來:“沒吼你,沒吼你,老子陳述事實,對事不對人。”

他邊說邊摟過溫婉蓉的肩膀:“哎,都說了不是吼你,還哭?”

覃煬拍拍她的背:“老子為了去找你,把公務都推給宋執,但時間有限,不是沒找到嗎?”

說到這,他想起什麽,扒開溫婉蓉的手,一臉不悅:“哎,老子問問你,躲起來這幾天,你是一個人,還是跟西伯狗一起?”

溫婉蓉想都沒想,脫口而出:“一個人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覃煬半信半疑,溫婉蓉一臉誠懇看不出半分破綻。

溫婉蓉想,讓覃煬知道這幾天有丹澤陪著,會不會拆了大理寺。

有些話不說為妙。

溫婉蓉思忖,岔開話題,重新靠他肩上:“覃煬,我跟你說個事。”

覃煬抹把臉上的汗,問她熱不熱:“你說。”

溫婉蓉就是熱也要跟他貼一起,耍賴又撒嬌:“我肩膀疼。”

溫婉蓉低頭不吭聲。

覃煬要她把衣服解開他看看。

溫婉蓉不肯:“被人看見怎麽辦?”

覃煬看了看四周,鬱鬱蔥蔥的樹叢,和幽靜的小道,嫌她小題大做:“這麽熱的天,誰沒事跑出來,就老子吃飽撐的,快點,快點,老子看一眼,嚴重沒。”

溫婉蓉不情願,遲遲不動。

覃煬催她:“快脫,要老子動手幫你啊!”

溫婉蓉蹙緊眉頭瞪他。

覃煬語氣稍緩:“哎,就看一眼,老子為你好。”

“老子就摸一下,你疼成這樣。”

溫婉蓉捂著肩膀,恨不得咬死他:“你那是摸嗎?下手沒輕重。”

覃煬笑起來:“老子沒那麽傻,外傷比你見得多,這不是心疼你,關心你嗎?”

“光憑一張嘴。”溫婉蓉氣哼哼別過頭。

“這也賴老子?”

“都賴你,就賴你。”

覃煬心想,得,屎盆子都扣他頭上,都是他的錯。

溫婉蓉想,是不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,誰叫他老欺負她。

於是一個唉聲歎氣,一個氣哼哼。

覃煬正在跟她上藥,要她忍著點:“你再多跑幾天,等著肩膀爛穿。”

溫婉蓉別別嘴:“都怪你。”

覃煬覺得自己冤大頭:“又不是老子紮你一刀,這也怪我?”

溫婉蓉大言不慚點頭:“你讓著我一點,什麽事都沒了。”

覃煬歎氣:“你現在就他媽是一塊掉灰堆裏的豆腐。”

“什麽意思。”

“拍也不是,打也不是。”

看見,又笑老子。”

溫婉蓉不在乎,反正又不是笑她:“他跟你關係好,說你兩句,有什麽關係。”

溫婉蓉也想,覃煬這次去大理寺鬨事,最後沒把火撒她頭上,也沒糾結丹澤帶她走,跟她鬼吼鬼叫,表現可圈可點,這次算了,以觀後效。

然後又想到冬青說因為自己跑掉,覃煬一晚沒睡的事。

她摟住他脖子,笑眯眯問:“我走那天,你是不是特傷心?聽說你一晚沒睡?”

覃煬沒反應過來,莫名其妙看著她:“什麽傷心,一晚沒睡?”

溫婉蓉推開他,窩到床裏麵,神色一黯:“哦,你不傷心啊。”

覃煬賤兮兮繼續說:“睡的香就睡的香,你咬牙切齒乾什麽?”

“想咬死你!”

“咬死我,你舍得?”

明擺著調戲她:“覃煬我不想跟你說話了,我要睡覺。”

覃煬把她一摟,笑出聲:“陪你睡。”

“不要你陪,摟著好熱。”

“熱就熱,你連長痱子都不怕,還在乎這點熱?”

“哎呀!你好煩人,貼這麽近,汗都沾我身上,惡心死了,你走開!”

覃煬就不走,還說這叫“相濡以沫”。

溫婉蓉白他一眼,說不懂意思別瞎用。

覃煬裝不懂:“你教教我什麽意思?”

溫婉蓉說得有板有眼:“原意是說泉水乾了,魚吐沫互相潤濕……”

覃煬就等她這句話,立馬說:“不是汗,是口水,我懂了。”

溫婉蓉就知道他不乾好事:“你又想什麽壞心思?”

而後想著,想著,藥效上來,窩在床裏睡了。

覃煬趁她睡著,把衣服扒個精光,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一遍,沒發現任何痕跡,稍稍放鬆,不過西伯狗現在敢明目張膽帶溫婉蓉走,不是一般邪乎。

再有下次,直接扒狗皮!

狠勁才過一個晚上,隔天覃煬下了早朝,回樞密院,一杯茶才喝一半,宋執從門外探頭:“晚上去粉巷喝酒啊。”

覃煬不以為意:“奇怪什麽?”

宋執揚揚眉:“她兒子不要了,丟在覃府不管?”

“得得,狗咬呂洞賓,好心叫你出去喝酒,不去拉到。”

宋執起身,被覃煬叫住:“等等。”

“你不是不去嗎?”

覃煬倒不關心牡丹回不回青玉閣,想起宋執說刺傷溫婉蓉的人可能躲在粉巷,而且這人說不準和覃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,喝口茶:“老子又沒說不去。”

宋執聽著新鮮:“你能去?溫婉蓉轉性了?”

覃煬要他別管,死要麵子來句:“老子去哪,她敢放個屁。”

宋執嘖嘖兩聲,要他大話別說得太早:“先說好,別又像上次,婉宜公主來個一鍋端啊。”

覃煬開吼一句滾,操起茶杯砸過去。

就聽呯啷一聲,茶盅又碎一個。

外麵路過兩個下屬,聽見動靜,悠悠歎氣,小聲議論。

“第十個了吧?”

“嗯,這個月還沒過半。”

不約而同地想,覃將軍的脾氣依舊很暴躁。

感歎宋侍郎真不怕死!

宋執不但不怕,逮到機會就嘲笑覃煬,剛才躲茶盅的時候,他眼尖發現覃煬手背上的牙印,幸災樂禍地笑:“昨晚又被溫婉蓉修理了吧?嘖嘖,你這身手不應該啊,自願被咬的?果然是自虐狂。”

“滾!!!”

覃煬起身,宋執腳下抹油,溜了。

宋執坦然點點頭:“可不,昨天我答應人家請客,總不能言而無信吧。”

覃煬說不去。

宋執跟在一旁,和稀泥:“同在朝廷為官,大理寺跟樞密院沒利益關係,何必把關係鬨僵,再說皇上對丹寺卿能力認可,足以證明他的過人之處,哎,我可提醒你,他不是中原人,卻能在燕都官場上占一席之地,絕非等閒,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。”

覃煬不屑:“沒有皇後謀逆案,有他露頭的機會?他投靠杜皇後時,天天給長公主提鞋,大概忘了吧。”

“黑貓白貓,能抓老鼠就是好貓。”宋執繼續勸,“皇上任人唯賢,丹寺卿識時務抓住機會,護駕有功,平步青雲,也不是見不得人的手段。”

覃煬腳步一頓:“怎麽?你也向著他?”

宋執想,他好心勸,怎麽就變成向著丹澤:“得,為官之道就那麽回事,你愛聽不聽。”

覃煬瞥一眼,沒吭聲。

他不是不懂宋執的意思,但丹澤覬覦溫婉蓉的狗膽,他不能容忍。

雖然麵上沒給宋執好臉,不過答應給他個麵子,暫時與大理寺和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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