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頭疼(2 / 2)







“我以後再也不說了,別氣了。”溫婉蓉從後麵抱上來,主動吻了吻覃煬臉頰。

覃煬斜她一眼,盯著笑眯眯的瀲灩雙瞳,大力壓住對方後腦惡狠狠吻一通才算解氣。

溫婉蓉被親的脖子臉通紅,不是害羞是憋氣憋的,她推推他,低頭整理下揉皺的外衣,柔聲道:“不氣了吧,不氣了,跟你說點正事。”

“你說。”覃煬狗臉生毛,便宜占完了,心情大好,大手一摟,把溫婉蓉拐進懷裏,坐他腿上。

溫婉蓉理了理裙子,轉頭問:“宋執跟你說了沒?景陽宮的宮女就在方才,我進宮前找過他。”

覃煬不知道後宮情況,以為宋花貨的手伸到宮裏去了,一邊暗想這王八蛋活膩歪了,一邊裝沒事人回答:“沒有,怎麽?”

溫婉蓉繼續說:“你和宋執都不知道吧,齊淑妃住景陽宮。”

宋執之前不知道,被景陽宮的宮女找過後,想不知道也不可能。

覃煬聽溫婉蓉一說,先是一愣,而後皺眉,沉默半晌。
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?”溫婉蓉篤定覃煬有事瞞著她。

覃煬本想據實已告,尋思一圈,免得溫婉蓉知道多了擔驚受怕,話鋒一轉,否認道:“我又去不了後宮,你天天給太後定省,知道的不比我多。”

“你別裝傻。”溫婉蓉戳破他,說起齊佑的事,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,連溫家姑姑都知道齊佑的死狀,你以為紙包得住火?”

“包不住也得包。”覃煬嘖一聲,不想在馬車上爭論此事,擺擺手,示意打住。

而後兩人一路到府邸,進垂花門,再進自己小院子,誰也沒跟誰說話。

進屋後,覃煬不耐煩把紅萼趕出去,又叫溫婉蓉關門。

“不會好好說話?氣那麽粗做什麽?”溫婉蓉關好門,進裏屋換外衣,聽見屏風後洗手的聲音,故意說給他聽。

覃煬沒吭聲,出來甩甩手上的水,坐到八仙桌旁,倒杯茶水,灌一大口,冷哼道:“你以為齊佑是好東西,幸虧提早送走覃英,不然被那王八蛋抓到,他不死,就我們死。”

理沒錯,溫婉蓉邊添茶邊說:“可你們該想個避人耳目的萬全之策,不是意氣用事,齊臣相失去兩個兒子,他能善罷甘休?太後明裏暗裏點我幾次,要我別攪入黨爭,皇叔雖不喜後宮乾政,可後宮前朝能脫得了乾係?齊佑頭七沒到,齊淑妃就私下尋人,我能不擔心嗎?”

一番輕言細語,把覃煬心裏那點不痛快滅下去,他視線跟著倩影轉,語氣稍緩:“節骨眼上,殺紅眼,誰能想那麽多,再說齊臣相告病假一時半會蹦躂不起來,能消停幾天是幾天。”

說著,他拉過溫婉蓉,攔腰抱住,他坐,她站,頭正好靠她懷裏,歎悶氣:“眼下沒一件順心的,頭疼,給我揉揉。”

溫婉蓉聽話兩指按在太陽穴上,不緊不慢打圈按摩,問力道夠不夠?

覃煬嗯一聲,舒服閉眼。

溫婉蓉心知肚明覃煬為戰事操心,壓力大,沒再多言,兩人簡單吃個午飯,一起睡了半個時辰午覺,再起來伺候穿衣洗漱,送覃煬去垂花門,目送離開。

轉頭,她想想,直接去了老太太院裏。

颯颯正在院子裏和冬青、珊瑚幾個丫鬟扔繡球玩,一見溫婉蓉,球也不要了,伸直小胳膊,娘親娘親叫得親熱,要抱抱。

溫婉蓉忙把孩子抱起來,歡喜地親了親。

颯颯咯咯笑鬨一陣後,發現不對勁,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院門,歪著頭,奶聲奶氣問:“爹爹呢?”

因為平時都是兩人一起出現,颯颯既定印象娘親來了,爹爹也會來。

溫婉蓉抱了一會,丫頭胖了不少,她有些吃力,放孩子下來,摸摸額前劉海,笑道:“爹爹有事要忙,晚上再過來陪颯颯玩。”

颯颯哦一聲,點點頭,注意力又回到繡球上,嚷著叫珊瑚把球撿過來。

冬青是伶俐人,叫珊瑚把孩子抱到一邊玩,過來福禮低聲道:“夫人這會子來,是找老祖宗的吧。”

溫婉蓉看一眼老太太屋子,又看向冬青:“祖母起來沒?”

冬青看看天色,回答:“估摸還得一刻鍾,夫人先去堂屋喝茶稍等片刻。”

老太太午睡起來,溫婉蓉一盞茶過半。

“怎麽過來也不叫醒我?”老太太笑嗬嗬看向溫婉蓉,又責怪冬青,“你也是,少夫人來了,也不知道通報一聲,叫她一人坐著乾等。”

“祖母,是阿蓉要她們別吵您休息,再說等一等也沒關係。”溫婉蓉笑著應答,給冬青遞個眼色,示意下去。

老太太知道冬青就快成溫婉蓉心腹,擺擺手,妥協道:“罷了罷了,你下去吧,記住下不為例。”

冬青清脆哎一聲,向溫婉蓉言謝,退出去同時,很有眼力勁打發走屋裏其他丫頭婆子。

“是不是煬兒又闖什麽禍?”老太太心裏明鏡兒,不等溫婉蓉說話,先開口問。

溫婉蓉忙搖搖頭,替他說話:“祖母,自從有了颯颯和英哥兒,到底為夫為父,覃煬性子收斂不少。”

老太太品口茶,自家孫子什麽德行清楚得很:“你別向著他說話。”

溫婉蓉低頭淺笑,想到兩人平日種種,眼底幸福溢於言表:“祖母,阿蓉句句實言。”

“你倆好好過日子,為父為母且不可像以前那般任性,別教壞孩子們。”老太太忍不住嘮叨兩句。

“阿蓉記住了。”溫婉蓉點點頭,本想把齊家的事原原本本告訴老太太,話到嘴邊,又不敢說了,老太太年過花甲,什麽風浪沒見過,怕是她說上半句,老人家就知道下半句的內容。

要說事情和覃煬無關,老太太絕不信,要說有關,老太太追問下去,分析個子醜寅卯,溫婉蓉怕覃煬挨家法。

念頭轉幾瞬,她簡言之,問:“祖母,齊臣相的小兒子齊佑歿了,阿蓉想覃齊兩家關係不如意,但同朝為官,齊佑也算覃煬同僚,您看我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,緩和緩和關係?”

越是這種時候,麵上虛禮越得做足,不能給有心人抓到把柄做文章。

老太太很快會意,卻另有想法:“齊臣相家的小子之前不好好的嗎?怎麽說沒就沒了,是何因沒的?”

溫婉蓉總不能說是覃煬和丹澤乾的好事,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:“具體如何,阿蓉也不清楚,還是前幾日溫家姑姑拜訪,從她那兒聽一嘴,您知道溫四姐姐走後,溫齊兩家關係交惡,這次出口氣。”

“他們兩家的事,我們能避則避。”所幸老太太沒繼續追問齊佑的事,注意力轉到溫齊兩家,告誡溫婉蓉,“你雖恢複皇女身份,但在溫家養了十年,覃家得罪齊家,再加上你的身份,傳出去外人會說皇室宗親幫著溫覃兩家打壓齊家,這和結黨營私沒什麽區別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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