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做局(上)(2 / 2)







覃煬想到大理寺的人也去,下意識猜想:“為齊佑的事?”

宋執揚揚眉,給他個不置可否的眼神:“不然呢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覃煬大馬金刀坐到宋執對麵的欄杆上,摸摸下巴。

宋執問他,知不知道嚴副禦史的來頭。

覃煬沒在意:“不就是齊家女婿嗎,齊夫人死了一兩年了吧。”他不信一個鰥夫守一輩子死人。

宋執猜他不知道:“姓嚴的還是齊臣相的學生。”

難怪齊夫人死了,兩家還有來往,覃煬會意,冷哼道:“怎麽?想為齊佑伸冤?”

宋執說,有那個意思。

覃煬二話沒說,起身,丟句不去,直徑離開。

宋執追上去哎哎兩聲,叫住他:“今晚是個局,你真不想去看熱鬨?”

合著看熱鬨不嫌事大,覃煬腳步頓了頓,轉頭不悅道:“誰做的局?西伯狗?他的做局你也敢去,上次朝堂上把你我拉下水,忘了?”

他說著,想起什麽嘶一聲:“姓丹那小子做局,邀你去乾嗎?當餌?”

“我一大老爺們當毛的餌,”宋執跟在旁邊嘁一聲,指指自己頭頂,“這不是花名在外,大理寺、都察院兩司相互監督,丹澤擔心自己請嚴副禦史不方便,由我一個毫不相乾人說,嚴副禦史不好駁了我的麵子。”

“傻缺。”

覃煬吐出兩個字,把宋執晾在原地,真走了。

宋執聳聳肩,對覃煬的臭德行習以為常。

但覃煬真對今晚的局一點好奇心沒有嗎?未必。

申時兩刻,他回府邸,溫婉蓉已經叫紅萼擺上飯。

“今天的菜聞著都香。”覃煬在屏風後淨手,聲音傳出來。

溫婉蓉拿著屋裏穿的長褂等在外麵,笑道:“祖母說你這段時間天天晨練辛苦,命人燉了滋補湯來,還要你趁熱喝。”

“祖母怎麽知道,你說的?”

“你勤奮也不能說?”

“能說,能說。”覃煬甩甩手上的水,嬉皮笑臉出來,趁溫婉蓉伺候穿衣時大力親一口。

溫婉蓉使勁推開他,板起臉:“跟你說了多少次,小心被下人看見,屋門都不關。”

覃煬不在乎,得意洋洋坐在八仙桌旁,拍拍旁邊的空位,叫溫婉蓉吃飯。

溫婉蓉先給他盛湯,嘴上問:“今兒心情不錯,這幾天樞密院不忙了?”

“忙,哪天不忙。”覃煬接過湯碗,拿湯匙嚐了口,嗯一聲讚個鮮字,“加了春筍啊。”

“今年剛上的,太後怕我吃不著,命大宗正院送了頭一份過來,聽送筍的嬤嬤說除了太後和皇叔,我排第三。”溫婉蓉喜滋滋伸出三根手指,晃了晃。

覃煬潑她冷水:“別高興太早,伴君如伴虎,你攀著太後就沒人眼紅你?”

溫婉蓉瞧他一眼,好似無意道:“眼紅能怎麽辦,我天天風雨無阻去仁壽宮請安,怎麽不見那些眼紅的。”

翅膀沒硬,尾巴先翹起來。

覃煬眼底透出笑意,夾一筷子筍放她碗裏:“沒見你這公主有什麽實權,架子越來越大。”

“還不是跟你學的,你降職禦林軍統領時,還不是鬼吼鬼叫,也沒見你低調。”溫婉蓉嗔一眼反嘴,嘴角抑不住上揚。

“老子那叫以勢壓陣,你叫什麽?”覃煬嘴上一本正經,閒著的一隻手摸到桌下,在百褶裙腰帶上蹭來蹭去。

溫婉蓉拍下去,又摸上來。

“你又不想好好吃飯了?”她故意裝不高興。

覃煬才不怕,葷話隨口來:“有你在,吃什麽飯,吃你管飽。”

說著,低頭去親,溫婉蓉嫌癢,放下筷子,又笑又躲又推,兩人鬨成一團。

正勁頭上,屋外傳來幾聲敲門聲,覃煬總算消停下來。

“什麽事?”他清清嗓子,人模狗樣地問。

外麵傳來紅萼的聲音,說宋爺來了。

“宋執怎麽這個點來了?”溫婉蓉納悶,叫紅萼多加副碗筷,又看向覃煬,笑道,“好長時間沒見他來,今天趕巧,不用小廚房單獨開灶。”

“他不是來吃飯的。”覃煬尋思上午說了不去,怎麽還是找來了。

“喲!好香。”宋執進屋,狗鼻子一聞就知道什麽菜,“春筍這麽早出來了?今年新筍吧,聚仙閣這會都沒有。”

他自來熟,邊說邊坐到桌邊,盛了滿滿一碗筍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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