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丫頭說的對,像那種無恥之徒,怎麽配得上我蘇春生的妹妹?”
說話間,門口傳來蘇春生的聲音。
接著,身穿長衫的瘦弱書生,直接便進了門。
眉宇間和蘇冬山有幾分相似,但卻一個英氣,一個文弱。不過兄妹三人,都是極好的容貌。
在整個牛頭村啊,也是響當當的。
重活一回再見蘇春生,蘇夏寶眼睛都紅了:“二哥,你也聽說了?”
從小到大,大哥和二哥都是最疼她的。
可惜前世嫁人之後,她不懂事兒,聽了賈家從中挑唆,和大哥二哥疏遠了關係。
後期更因為賈家霸道,暗地裏打斷了大哥的腿,還害得二哥吃了官司,丟了仕途。
等到後麵她反應過來,再想要幫襯娘家。賺來的銀錢卻都被賈家掌控,由不得她了。
“怎麽還要哭鼻子呢?幸虧你是在定親時看清了賈家的真麵目,這萬一是成親後才看清,那才是得不償失。”
蘇夏寶委屈,蘇春生就摸摸她的頭。
回頭看爹娘:“爹娘你們放心吧,若是往後在附近村子說不到好人家。待我考上了秀才,就給妹妹找個合適的同窗。”
讀書的人識文斷字,想來人品肯定要比賈大永好很多。
蘇胡夫婦懸著的心,這才放下大半。
忙道:“這也沒到學堂放課的時候,你怎麽就回來了?”
蘇春生卻笑:“這不想著夏寶定親,我這個哥哥不能缺席嗎?若是再回來早一點,看我怎麽收拾賈家那些個不要臉的。”
蘇春生天生是讀書的料,起先因為蘇家貧困,所以啟蒙的時間就晚。
可他卻是天賦異稟,猛追學堂裏啟蒙比他早的同窗。
去年秋闈的時候,順利通過了縣試,還得到了知縣大人的讚賞。
眼看著春闈在即,他若是再順利通過州試,距離秀才的門檻就隻有一步之遙了。
所以日日在學堂苦讀,就連蘇夏寶定親,也沒想著去打攪他。他卻重視這個妹妹,自作主張的回來了。
說起這個,蘇胡無奈搖頭:“咱家是講道理的,跟那種無賴是說不通的。”
李月芬則一邊抹淚,一邊道:“這都晌午了,該是都餓了,我去弄些吃的。”
然後轉身,去了院子右側的灶房。
見此,蘇夏寶也跟了過去。
她進門的時候,李月芬在看米缸。空空的大缸裏,剩下的糙米都蓋不住底了。
見蘇夏寶進來,忙將蓋子蓋上:“你這丫頭,進來作甚?鬨了這麽一場肯定累了,去歇著吧。”
“娘我不累,我跟你一起做飯。”她知道蘇家要養蘇春生上學堂,日子過得拮據。
蘇夏寶逐層的打開櫃子,才找到一大缽豆腐渣。
剛要下手弄,李月芬攔住她:“這個留著我跟你爹吃,缸子裏還有點糙米,做個米粥給你們兄妹三人養養身體。”
說著,她又一抹淚:“本來打算的,你定親的時候賈家的小禮送過來,就能熬到夏收了。沒想到……”
這往後的日子,真不知道要怎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