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有不少學堂的書生都笑她,但是老夫卻覺得她勇氣可嘉。所以教她念書識字,與她講解文章。後來慢慢的,她竟懂得比我還多。”
“倘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,不能參加科舉。恐怕她還能與我同朝為官,壓我一頭了。”
說起這些往事啊,司空雲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,完全沒了以往的嚴肅。
看來他是真真的愛慘了他的夫人,才會想起往事,覺得如此美好。
故而聞言,蘇夏寶就忍不住和蘇春生對視了一眼,臉上都帶著笑容。
而司空雲則道:“等到你們時候去了京都,有機會老夫便引薦我夫人與你們認識。到時候啊,你們一定會被我夫人的才華所折服的。”
總之他家夫人,那是再厲害不過的了。
“好啊,”說起這事兒,齊敬朗倒是很感興趣的。
“隻是夫子,既然夫子跟夫人如此恩愛,何不帶著夫人來青田縣啊?畢竟一人在青田縣,一人在京都相隔千裏,不是白白的受了相思之苦嗎?”
反正齊敬朗是覺得,自己要有了相愛的娘子,定然是舍不得分開的。
齊敬朗還真是八卦,什麽都問,也不怕司空雲發脾氣。
徐離晨就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,然後低聲道:“你就別問這些了,夫子娘子的身體不好,需要留在京都讓太醫調理,所以不能跟隨夫子的。”
想來來到青田縣這麽久,夫子應該也很想他娘子了。
聽到徐離晨吐露實情,齊敬朗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就趕緊閉嘴。
而司空雲卻當什麽都沒聽到,笑著便講:“好了,咱們開始吧。今天講這篇……”
能在太學堂上課,蘇夏寶是很高興的。
所以下午結束之後,蘇夏寶又在太學監呆了一會兒。等到陸縉安騎著馬來接她,她才跟陸縉安一起回了縣衙門。
隻是他們回去的時候,剛好遇到張柳氏請來了青田縣的大夫,給張先林瞧過了病出來。
麵對那個大夫,張柳氏那是一臉的尊敬:“王大夫啊我們家老爺的情形怎麽樣了?今日下午的時候他說手腳都是麻的,可是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啊?”
聽到張柳氏這麽問,那張大夫就停下了腳步。
很認真的瞧著她:“縣令夫人,恕老夫直言。大人這次病得很重,稍有不慎就會癱瘓啊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大人發病之時,可是經高人救治?不僅救回了大人的性命,而且還避免了癱瘓。如今雖然有點手腳麻痹,倒也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。”
方才他看的時候,一切問題就了然於心了。
“此話當真嗎?”聽了這王大夫所言,張柳氏瞬間就開心不已。
“今日我們老爺發病之時,確實是有一位懂醫術的姑娘,給我們老爺施過針。沒想到竟有如此奇效,這真是我們老爺的福氣啊!”
他們不懂醫術,完全不曉得蘇夏寶所做,居然是救了老爺的命!
“嗯,”這話說的沒錯,王大夫就點了點頭。
“隻是這縣令大人頭部留有淤血,以後這手足麻痹,恐怕是常事了。就算是華佗在世,也難以恢複健全了。”
可惜了張大人那一手的妙丹青了,以後是畫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