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</p>

翌日，天剛蒙蒙亮。 </p>

稀疏的晨星閃爍著微光，刺骨的寒風傳來微弱的嗚咽聲，仿佛某種怪異的鬼怪在哭泣，隱隱可聽到離群的孤狼的低沉嚎叫。 </p>

蘇言穿戴好衣物，衝洗了臉頰，眼神登時清明。 </p>

昨夜的酒液固然濃醇，但蘇言的身板早就遠超尋常武將，故此並未造成多少影響。 </p>

依照著一直以來的習慣，剛拿起霸王戟走出營帳，準備去練武，卻見蔣琬迎頭走來。 </p>

“殿下起得這麼早。” </p>

蔣琬手捧著一遝文書，頂著黑眼圈，“昨夜飲到那麼晚，還以為您會多休息些呢。” </p>

“幾杯酒罷了，算不得什麼。” </p>

蘇言擺手一笑，旋即打量著蔣琬，目光落在醒目的黑眼圈上，“你怎麼還不睡？” </p>

對方臉色發白，眼皮腫脹，一看就知道是熬了個通宵。 </p>

而且，恐怕不止熬了一個通宵。 </p>

“處理完這些就睡了。”一聽到睡字，蔣琬本能地打了個哈欠，臉龐上的疲倦之色顯露無疑。 </p>

不知是不是錯覺，眼前的蔣琬比懷來堡初見時，似乎蒼老了些。 </p>

“蒼老......” </p>

蘇言心中一凜，盯著烏青烏青的黑眼圈，皺了皺眉頭，“先不必忙了，事務再急，也要以身體為重。” </p>

“累垮了身體，一切晚矣！” </p>

說罷，一把奪過蔣琬手中的文書，不由分說抓著對方，朝著蔣琬所住的營帳走去。 </p>

“殿下！殿下！” </p>

“待我處理完這些......” </p>

蔣琬掙紮著想要奪回來，臉色焦急。 </p>

但他這身板哪裡拗得動蘇言，任憑如何掙紮，仍是逃脫不得。 </p>

甚至，若非蘇言刻意收斂了力道，怕是骨頭都要受傷。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