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二點多。</P>

大街小巷的燈光漸漸稀疏，隻有道路兩旁的路燈還靜靜地立在那裡，守著這城市孤獨的夜。</P>

老焦燒烤攤旁，還有三兩未眠人，坐在旁邊的小桌小椅上喝啤酒、吃燒烤。</P>

龍強將車在路邊停好，走了過去。</P>

從劉濤那裡出來後，他回去睡了一覺，特意選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。</P>

他已經去過兩次了，老焦已經認識他了，見他過去，陪著笑臉相迎：“喲，今天這麼晚！”</P>

龍強衝他一笑，“怎麼，不歡迎啊？”</P>

“哪裡，哪裡？來者是客嘛，要吃什麼趕緊點。”</P>

“你什麼時候收攤啊？”</P>

“你要是不來的話，送走那兩個客人我就收攤了。”</P>

龍強一聽，馬上道：“哦，那我就不吃了，你收攤吧！”</P>

他今天來，本來就不是吃燒烤的。</P>

老焦拍著他的肩膀笑道：“怎麼，這還生氣了？沒事，你吃你的，不耽擱我收攤。”</P>

他一邊說，一邊開始收拾空的桌椅。</P>

龍強也把身前的一張小桌子折疊起，又把幾張塑料椅子疊在一起。</P>

老焦見他幫忙，一點也不意外，衝他笑道：“你這小夥子還真有意思，大半夜的不吃燒烤，跑來幫我收攤。”</P>

龍強道：“我睡不著，閒得行了吧！”</P>

老焦又笑道：“你自願跑來乾活，我可不給你發工資嗬！”</P>

龍強笑笑，繼續乾活。</P>

老焦的那個夥計也過來幫忙，三人將桌椅收起來疊好，放到旁邊一家店鋪屋簷下碼好。</P>

忙了一陣後，桌椅也收得差不多了，老焦笑著對那夥計道：“小沙，咱也不能讓他白忙活不是，去烤點東西來吃吧，咱也吃點喝點。”</P>

老焦拉龍強在一張小桌子旁坐下來，問道：</P>

“小夥子，你是乾什麼工作的？”</P>

“房產中介，就是賣房子的，你要買房子可以找我。”</P>

老焦嘿嘿笑道：“你也太看得起我老頭子了，我乾一輩子也買不起啊，滬城的房子這麼貴。”</P>

龍強趁機問道：“那你現在租房子住？住哪裡呀？”</P>

老焦掃了一眼龍強。</P>

“你這小夥子可真有意思，我一個老頭子，住哪裡重要嗎？你還是關心你那位美女吧，對了，她是你女朋友吧？”</P>

“不是，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</P>

老焦點點頭。</P>

“嗯，不是就好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，現在開放得很。”</P>

龍強知道他說的是王歌，從他的話裡聽出點意思，馬上問道：</P>

“老焦，她，她有什麼問道嗎？”</P>

老焦好像有意回避這個話題，笑道：“你們都叫我老焦，其實我不叫姓焦。”</P>

見龍強沒有搭話，他又繼續說道：“我剛開始烤燒烤的時候，我怕沒烤熟，總是要多烤一會兒，結果每次都烤焦，久而久之，他們都叫老焦，老是烤焦。”</P>

龍強陪笑道：“那你貴姓啊？”</P>

“我姓王，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？”</P>

“哦，老王，王大爺，我叫龍強。”</P>

這時，小沙烤了些燒烤過來，三人坐下喝酒吃東西。</P>

龍強又把話題扯到了王歌身上，小沙同誌畢竟沒有老王老成，對龍強說道：</P>

“兄弟，我看你人不錯，我就告訴你吧。你上次帶來的那個女人，經常在我們這裡吃東西，當然，她不是一個人來，跟不同的人一起。”</P>

龍強很無所謂地點頭道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就是跟不同的男人唄？”</P>

小沙忍不住笑，點頭道：“你知道就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