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起出門下樓，一起吃過早餐，王歌開車去上班。</P>

龍強開車來到徐家彙的郊外。</P>

與城市隔著一條馬路，外麵就是大片的田野，以及一座座待拆遷的農民房。</P>

田地大多荒廢了，長滿了青草，隻有少數幾塊地裡臨時種了些蔬菜。</P>

往前走一段土路，有一個池塘，大清早的就有三五個人在塘邊垂釣。</P>

龍強按小沙說的地址，沿著池塘往東500米，找到那棵大樹，大樹下果然有一戶人家。</P>

門口兩邊堆了些柴火，老舊破爛的木頭大門，門楣上寫著兩個黑色大字“牛府”，字跡潦草，像小學生所寫。</P>

幸好有“牛府”兩個字，不然彆人還以為是牛圈呢。</P>

高人果然都很低調啊！</P>

龍強將手中的水果放在門口，開始敲門。</P>

來拜師學藝，總不能空著手來，他剛才都走到半路了，特意又返回去買了一大堆水果。</P>

昨天晚上他給小沙打電話，問老王的住址，準備第二天去拜訪。</P>

小沙聽說他要學武，就給他推薦了這個牛大師。</P>

說這個牛大師比老王牛逼多了，是國際上有名的武學大師，曾經在英國開過武館，門徒上千，遍布五大洲四大洋。</P>

這牛大師的名聲更是響徹英倫三島，橫貫歐洲，名揚北美！</P>

龍強一聽就心動了，一大早就跑來拜訪。</P>

他敲了半天門，沒有人來開門，等了一下，又敲。</P>

這時，從西邊的路上走過來一個人，叫道：</P>

“小夥子，你找誰？”</P>

“哦，我找牛師傅。”</P>

龍強打眼一看，這人大約60歲上下，國字臉，八字眉向兩邊耷拉著，眼睛炯炯有神，整個人似笑非笑，很有喜感。</P>

穿一件破舊的白色背心，下身一條黑色大褲衩，腳下一雙布鞋，手裡拿一把圓形蒲扇。</P>

他一聽說龍強要找牛師傅，好像有些不高興。</P>

將蒲扇背在身後，癟著個嘴，一隻眼睛半眯著，像打槍一樣盯著龍強。</P>

“小夥子，你說你找牛師傅，這是不對的。你知道為什麼不對嗎？牛師傅聽起來像是康師傅牛肉麵一樣，你這是對牛大師不尊重，你知道嗎？”</P>

龍強趕緊點頭陪笑。</P>

“你說得對，我錯了。那請問牛大師在家嗎？”</P>

這大爺還是不滿意，歪著腦袋看著龍強。</P>

“小夥子啊，你不能說‘你’，你應該說‘您’，明白嗎？”</P>

龍強趕緊陪不是：“對對對，您說得對！請問牛大師在家嗎？”</P>

這大爺將雙手背在後麵，昂首挺胸，眼睛斜向上45度看著龍強，鏗鏘有力道：</P>

“我就是！”</P>

“哦，原來您就是牛大師啊，幸會幸會！”</P>

牛大師用打槍的眼睛盯著龍強，輕手輕腳邁著貓步，圍著龍強轉了半圈後，推門走進屋裡，朝龍強招手道：</P>

“來吧，跟我進來吧！”</P>

龍強恭恭敬敬跟在他後麵，邁過了那道木頭門檻。</P>

牛大師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龍強，突然停住，“等一下！”</P>

龍強恭順道：“請問大師還有什麼吩咐？”</P>

牛大師看著門口的水果，示意龍強道：“你把那個提起來啊！”</P>

“哦哦哦，不好意思，我看見大師太激動，忘了！”</P>

龍強趕緊提上水果跟在他後麵，這才順利地進了門。